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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狠手辣（第2页）

战斗对于禅院红生来讲激烈至极，在禅院长寿郎眼中便只是一场为他验证先代家主手记的实验，他甚至还趁鵺被压倒之时仔细观察了一下它的骨质面具，然后才不紧不慢地继续介绍。

“调伏式神不是难事，柔者以法调之，刚者以势伏之，凡是能让式神归顺于你的法子，你大可以都试试。就单论这鵺的调伏方式，禅院家历代家主的起居注中记载，有人一刀杀之，有人将它关在笼子里日日叙话，无论此前对它有怎样的伤害，只要让它臣服于你，调伏成功后总会恢复原状。”

禅院长寿郎见鵺肌肉逐渐紧绷，他笑起来，后退几步为禅院红生让开一块空地，意味极深道：“也让老朽看看，你究竟是什么样的性子。”

鵺的翅膀的确能引雷电，刚现世时的电光也并非禅院红生眼花，他刚才光顾着听禅院长寿郎说话，未能注意到玉犬处的情况，此时将目光转回去，玉犬的脚底都被电焦，此时却依然还死死按着鵺不肯动弹。

他大惊失色，来不及犹豫自己究竟该如何对待鵺，身体已经先大脑一步做出反应，想起母亲曾经教过他碰到电门该如何施救，从桌上抄起文件卷成纸棒便要朝玉犬拍去。

以禅院红生的力气，他不一定能将玉犬从那绕着雷电的翅膀上拍走，但这份心意的确传达到了白犬脑中，白犬立刻收势，松开前肢时脚底已经冒烟，它朝禅院红生奔来，将主人立刻撞倒在地。

禅院红生被玉犬护在身下，只觉得风刮皮肤隐隐作痛，只知道大概是鵺又腾空而起在屋里作乱，眼前视角极低，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玉犬焦糊的爪子。

看着玉犬原本顺滑的白毛被烧到焦黑，禅院红生气恼起来，想到自己和玉犬双双狼狈成这个样子，不顾鵺日后也将会是自己的式神，大喊了一句：“你要是能变成浑的样子，那你就变吧！总之别让它再伤到你！”

他话音刚落，便感到活动的空间大了起来。

头顶有极近的低吼从玉犬的嗓子中咕噜冒出，这声音与它之前的嚎叫大不相同，禅院红生手脚并用地爬起来，把细碎的黑发朝后一拨，被眼前的猛兽吓了一跳。

黑白相间的野兽显然已经脱离了犬类的范围，原本盖住身体的蓬松毛发随着身形变大而显得短小起来，似乎只是薄薄一层盖住肌肉，如此一来，那健硕的身体线条便更明显，让禅院红生看着都忍不住后退一步。

他今年只有五岁，而此时玉犬极大，恐怕坐直身体比他还高许多。

“玉犬有两只，是最简单、也最奇妙的式神，只有两只全都死去，才会将属于玉犬的能力继承给其他式神，”禅院长寿郎终于验证了手记中的内容，这才松一口气，大发慈悲地解释起现在的情况，“而如果只有一只死去，剩余一只便会获得另一只的力量，化为浑。”

“先前不知道你这只为什么还能维持白犬之态，不过，那都是之后再讨论的事情了。”他笑了一声，不再说话，禅院红生也立刻察觉到了空气中的异常。

纸门不知道何时被拍上，此时正因为室内狂卷的大风嗡嗡震响，像是随时都要不堪重负而破裂一般。无数文件、书籍、绿植被生硬折断的叶子、甚至连玻璃缸里的小鱼都被鵺制造的龙卷风吹起，漫无目的地随着风的漩涡打转。

禅院长寿郎使用与木头有关的术式将自己遮得严严实实，像是真的化作了房间角落的一棵古树，只留缝隙观察战况。

禅院红生狼狈地躲躲藏藏，书籍在他的头顶腹部砸下，纸张也像刀片一般划过他暴露在空气中的皮肤留下道道血痕，睁不开眼睛的被动感与细碎而尖锐的痛感让他浑身颤抖，他终于在鵺的翅膀重新凝聚电光时做下了决定。

他压低身体重心，在狂风中勉力支持，终于以跪趴的姿势来到书桌旁，捡起了因为落地而破碎的鱼缸碎片。

玻璃卡进他手心割破他的皮肤，他却依然将那武器钻得死紧，禅院红生摸了一把额角划下的一滴血，衣袖蹭在眉间伤口时又是一阵痛。

“把它拉下来！”他顶着狂风费力大喊，向玉犬发出命令。

“这次杀它是我对不起它，日后我一定死在它前面给它赔罪！”

作者有话要说：【目前可以公开的私设情报】

1≈gt;禅院长寿郎并不是原创角色，初登场是漫画150话第13页的右下角，是一个莫西干头潮流老人。他在出场五页后被真希攻击了颈部，口中也有出血，大概已经死亡。

他的术式是在双手接触地面后从地下召唤出巨大的双手，漫画中并未详细介绍，我在木制和石制之间犹豫了很久，最终因为莫名其妙地想到了千手柱间选择了木制。

2≈gt;鵺的叫声参考了百度百科中的说法（原句为“鵺的叫声像虎鸫（虎斑地鸫），被认为是不祥的叫声”），实际上我已经不记得动漫里的鵺是否有发出过声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