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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轻轻在时挚耳边吹了口气,故意嗲着声音说道:“那弟弟的意思,没有人的时候姐姐就可以为所欲为了,嗯?”
时挚这一刻心跳快速跳了起来,薛蓝双手按在他胸口,自然是发现了端倪,眼底划过一丝戏谑之色。
不过,她也没再继续逗弄,而是意味深长地看了时挚一眼,然后转身扬长而去。
这场戏到此也就结束了。
薛蓝这边还没从戏中出来,便看到一旁的时挚神色依旧如常,丝毫看不出刚刚他演出的那种慌张和手足无措之色。
此时,薛蓝不禁在心里感慨道,瞧瞧,这就是影帝啊,入戏快,出戏也快,而且瞧这样子根本就没有被戏影响,果然是专业的啊。
她决定了,时挚以后就是她的目标,真正论一个演员自我修养的时候到了。
薛蓝觉得自己刚刚发挥的还不错的样子,好像找到了演戏中那种游刃有余的畅快感,所以她不禁有些蠢蠢欲动。
“时挚,要不这段咱们再演一遍吧,我觉得我刚刚有个细节处理的不是太好,这次我一定能演得更好。”薛蓝信心满满地说道。
时挚一愣,眼底划过抹幽深:“不用,这一场戏你表现的已经很好了。”
薛蓝“哦”了一声,有些失落。
她还是不死心,于是直接拿起一旁的剧本翻了起来:“那要不咱们再换一场,我记得好像还有……”
时挚见状,走上前按住了她正在翻动的剧本,“时间不早了,明天还要拍戏,早点休息吧。”
薛蓝一怔,她怎么只顾着自己戏瘾上来了就不撒手,时挚明天的任务可不轻,还是得让人家早点休息,养精蓄锐才行。
“哦哦,也是,你今天拍戏也累了一天了,赶紧回去休息吧。”薛蓝忙督促时挚回去
两人的房间就在隔壁,薛蓝把时挚送到门口,挥着手目送他进了自己的房间,然后在转身关上自己房间的门,哼着小曲,继续回去看自己的剧本去了。
然而时挚这边,在关上房门后,他直接背靠在房门上,左手捂住了自己的胸口,长长的吐出了一口浊气。
半响后,他嘴角微微扬起,低低地笑了起来。
他清楚地知道,刚刚对戏时,他没有表现出来的淡定,而且,那一刻的心跳加速的并不是贺方凡。
第二天,薛蓝开开心心地来到了剧组。
经过昨晚好一番心理建设,她的自洽体系已经完全形成了。
她只需要在导演喊‘a’的时候,就把自己当成是周茵茵的替身,所以,演戏期间不管发生什么,和她薛蓝有什么关系呢。
抱着这样的心理,薛蓝在和时挚演对手戏的时候也不再别扭了,虽然入戏还是有些慢,感染力方面也还是有些欠缺,但整体来说已经有了很大的进步了。
这一天的拍摄基本还算顺利,有王导和时挚两人在一旁指导她,薛蓝觉得自己真的是受益匪浅,在演戏方面也有了很多感悟。
薛蓝知道自己不是那种特别有天赋的演员,所以对待演戏上,她会非常的认真。
不管在哪个剧组,只要有机会她都会认真看那些演技精湛的演员学习,没事的时候基本都是耗在剧组里,捧着个小本本,有什么感悟的时候,第一时间就会记下来。
对于薛蓝的这一习惯,得到了王导的赞赏和认可。
薛蓝来到剧组几天后,她的戏份基本就拍的差不多了,周茵茵在整部电影中的镜头不会太多,但却也足够出彩。
她在和贺方凡在一起后,其实隐约已经察觉到了对方的身份,但她却没有选择挑破,而是装作不经意间把他想要的消息泄露给了他,最终帮着贺方凡完成了这次的任务。
在这部戏里,周茵茵最后的结局也是没得善终,贺方凡在拿到情报后,连和周茵茵坦白一切的机会都没有,就被组织紧急召回了。
然后丢失重要情报的日军,顺藤摸瓜查到了周茵茵身上,只是在他们上门抓捕之前,周茵茵便服毒自尽了。
薛蓝刚拍完服毒那场戏,刚下戏就看到时挚也在,就站在王导身后。
王导冲着她摆了摆手,道:“蓝蓝啊,来咱们聊聊。”
薛蓝点了点头,搬了个小马扎坐了王导旁边,一副虚心请教的模样。
王导问:“你觉得周茵茵走到最后这个结局是因为什么?&ot;
薛蓝思考了一下,回道:“嗯,因为贺方凡是肯定的,但我觉得也因为她身为中国人的良知和骨气,还有她对命运最后的反抗。”
虽然剧本里没有明确提到这些,但周茵茵很多所作所为正是证明了这一点。
王导眼底划过一抹赞赏之色:“所以,你才刚刚在那场戏中,周茵茵临死前的露出了那个包含着释怀和解脱的笑?”
薛蓝点了点头,“嗯,我觉得,只有这样才是她会主动服毒最合理的解释。”
看着薛蓝离开的背影,王导欣慰地对时挚说道:“这丫头在演戏上确实有点悟性,也够努力,够认真,不错,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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