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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写2（第3页）

“我会再见你们两个，”他在走之前告诉他们。

“我们走吧，”杰拉尔德离开后，赛特说道。

他立即开始向赫拉德扎营的农舍走去。黑蜗牛拉起兜帽跟着他，但他不得不拖着自己的脚步，因为不情愿让他的脚感觉很沉重。与杰拉尔德，甚至沃斯查争吵，听起来比去见赫拉德有趣多了。

黑蜗牛根本不期待再次见到赫拉德。他半信半疑她会当场杀了他，因为他对她构成了威胁。如果有选择的话，他会尽可能长时间地避开嗜血的酋长。

在他们到达老家之前，塞特出人意料地偏离了轨道。黑蜗牛看向他主人要去的地方，看到赫拉德正在营地里散步。他吓了一跳，但随后强迫自己朝她走去。

起初赫拉德似乎没有看到他们，但随后她转过身去。黑蜗牛感觉斗篷下的汗水有点多了。他更想把兜帽拉下来，但又不想这样引起别人的注意。

当他们走近时，黑蜗牛惊讶地发现，既然赫拉德是个大妖精，那么他的身高就显得矮了很多。事实上，她并不比他大。这对他来说似乎很奇怪，但他还没有愚蠢到认为这会让她变得虚弱。他见过一个身材高大的人犯过这样的错误。

“啊塞特，我听说你是……”赫拉德刚要开口说道，就停下来，盯着披着斗篷的黑蜗牛。起初她看起来很可疑，但随后她开始愤怒地咆哮。

“请告诉我，一个戴着兜帽的大妖精没有从我的哨兵身边走过。如果它在过去的几个小时里一直戴着兜帽在我的营地里自由漫步，而且没有人想到通知我，甚至没有人知道，那我会头晕的，”她对他们嘶嘶地说。

塞特和黑蜗牛都完全静止了。黑蜗牛非常缓慢而小心地弯下腰，让自己成为一个更小的目标和更少的威胁。也许如果他足够幸运，能够在她的第一击中幸存下来，他就可以装死，然后找个洞躲起来。

“我现在就通知你。”赛特快速而平静地回答道。“我们短暂停下来打开行李，然后直接去找你，”

不过黑蜗牛还是能闻到他的紧张情绪。他只是非常善于隐藏它。

赫拉德敌意地看着他们两人，但似乎平静了一点，但只是一点点。她对着黑蜗牛举起一根手指，戴上手套，而他必须克制住加入他先前赶走的强盗行列并逃进树林的冲动。

“把兜帽拿掉，”她告诉他，声音尖锐得让人流血。

大妖精以最快的速度拉下了兜帽。他低下头，低下头，盯着她的靴子。赫拉德只是默默地观察了他几秒钟。

“你是大妖精还是超大蜥蜴？看着我，”她命令他。

黑蜗牛无奈地抬起头，与她的目光对视。他们阴暗而充满敌意。她想和他战斗吗？希望她只是想让他屈服。提交对他来说没问题。事实上，他现在就这么做。

“您的仆人黑蜗牛向您致意，酋长，”他告诉她。然后他给了她最好的印象——友好的人类微笑。这不是一个很好的印象，但确实让她清楚地看到了他的牙齿。

赫拉德茫然地看了他一秒，然后轻笑起来。西特和黑蜗牛都吃了一惊。

“红狗最怕的就是这个？只不过是个大一点的妖精而已，还是那么小，而且胆小。”她冷冷地笑道。

赛特转过身来，皱起眉头看着黑蜗牛，然后又看向赫拉德。赫拉德的话让黑蜗牛的自尊心受到了一些伤害。

“他只当了几天的滚刀。他会再成长一些，而且他不再胆怯了。他只是有洞察力，并且有野兽的本能。大妖精很聪明，黑蜗牛一看到对手就知道他无法击败，所以他会采取相应的行动，”赛特防御性地解释道。

赫拉德疑惑地看了他一眼。黑蜗牛平时喜欢被人夸奖，但现在他真希望赛特别再说话了。

“如果你不相信我，就问问周围的人吧。他在傻瓜和他的两个朋友知道发生了什么之前就击倒了你的一名新兵。他们非常害怕，一路尖叫着把它追进树林里。如果你想让他们回来，你就必须派出球探去寻找他们，”他补充道。

“所以那是你的宠物是吗？我正要调查那场骚乱，”她若有所思地说。

“在你看来，他似乎很软弱，因为他想让你这么想。他对一个强大的族群首领很顺从。不要低估大妖精。无论有没有兜帽，几个哨兵都无法阻止黑蜗牛溜进营地并在夜幕降临时割断一些人的喉咙，”塞特继续解释道。

“但我是你的仆人和朋友，永远不会切断你的乐队，”黑蜗牛紧张地插嘴，同时对赫拉德再次微笑。他的主人到底想做什么？

“如果它这么聪明，你为什么这么确定你能控制它？”赫拉德一边问赛特，一边无视黑蜗牛。

“他太聪明了，不会挑起他无法获胜的战斗。我只需训练他控制自己，并确保他知道谁是老板，”赛特耸耸肩回答道。

“那就是我，但现在我很好奇。伟大的游侠萨特究竟是如何成为第一个训练大哥布林的人的？”她笑着问他。

“剑术和拳击是训练纪律的最佳方式，”赛特面无表情地回答道。

赫拉德看了赛特一眼。这清楚地表明他要么是个白痴，要么是个疯子，或许两者兼而有之。然后她大笑起来。黑蜗牛实际上因为这突如其来的爆发而退缩了，但赛特泰然处之。

“上帝啊，你有时让我觉得很有趣，萨特！难怪以前没有人这样做过。谁会愚蠢或疯狂地教一个大妖精如何使用剑？它的辉煌在于其纯粹的血腥疯狂！”她咯咯笑起来。

过了一会儿，她的笑声渐渐消失，她竟然擦掉了眼角的泪水。

“我迫不及待地想看看红狗得知此事后脸上的表情。你只是不断地教你的大妖精如何杀人，萨特。我想我会很享受有他在身边。哦，当他足够熟练时，我希望你送他去玩几轮。这应该很有趣，”赫拉德告诉赛特，她的声音里透着有趣。

不等他们回答，强盗头子就走开了，嘴里还暗自窃笑。她走的时候，黑色斗篷拖在身后。

当她走后，黑蜗牛转向他的主人，情不自禁地看了他一眼。他为什么要告诉赫拉德这一切？布莱克尼尔想不出除了与赫拉德战斗之外他最想做的事。

“别给我一副像妖精一样跳起来的表情，”赛特告诉他。“呸，你刚才表现得很可怜。这是可耻的。你应该感谢我；现在她喜欢你了！”

这并没有让黑蜗牛感觉好一点。他更喜欢自己的计划。黑蜗牛觉得这样死亡的可能性就会小得多。他有预感，当他与赫拉德战斗时，他们不会使用木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