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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要是真的被胖子扑到,说不定会从栏杆上翻下去……陆宛呆了一呆,心若擂鼓,一脸惊慌地躲在青年怀里。
敢在自己眼皮底下造次,青年的脸色更加难看,恨不得就地宰了这个胖子。
他收紧了自己的手臂,面色冷漠,看着胖子的目光宛如看一具尸体。
掌事也被着突如其来的变故惊住了,忙叫人拖了胖子下去医治,他看着脸色难看地青年,赔笑道:“幸好这位小公子无事,在鄙人的船上闹出这些不愉快,这样吧,几位公子这几日住在船上的费用就免了。”
上舱的船费不菲,免一日便少一日的银子,掌事心里也在骂那胖子,脸上仍是笑着。
陆宛脸色苍白如纸,显然还没缓过神来。他看了掌事一眼,摇了摇头:“这怎么行。”
他的年纪尚小,却如此懂事。掌事心中一软,霎时间也不心疼房钱了,说什么都要免了他们的船费。
“就这么说定,”他还有一个受伤的胖子要处理,便与二人告别:“二位请便,有事尽管招呼,鄙人就先下去了。”
说到底今日的麻烦还是因为陆宛喜欢多管闲事,青年原本还想嘲他两句的,但是看他脸色苍白,竟有些硬不起心肠。
于是他低头看向怀中陆宛,改口道:“我什么时候成了你兄长,我怎么不知道。”
陆宛勉强笑笑,拉住他的衣袖:“江大哥,方才多亏有你。”
爱管闲事
船到了通州自然要停,通州是大码头,为了给上下船的商人留下搬运货物的时间,船上的掌事提前告知众人船会在通州停靠两个时辰。
通州比陆宛想象中要热闹许多,码头处人来人往,甚至有不少挑着货担的小贩游走在人群中,一派繁荣景象。
陆宛跟在孟青阳身后走了许久的路,孟青阳身高腿长,脚程又快,陆宛很快就追不上他,扯着他的手让他先停一停脚步。
“孟大哥,”陆宛额头上沁出一层薄汗,微微喘息着,“你走慢些,我们这是去哪儿。”
昨天晚上孟青阳便单独叫他出去,说等到了通州有些事情要带他去办。
不过具体要办什么事情却没有说给他听,只让他不要告诉青年。
此时他们走出码头有些距离了,陆宛再次追问,孟青阳也不再瞒着他。
他神色有些凝重地负起手:“宛儿,你那天和我说了江兄那枚扳指的特征,我觉得十分熟悉,这几日隐隐想起在哪里听过。”
“不过我不太确定,所以要找一位故人确认一下。”
“扳指?”陆宛脸上露出些茫然的神色来:“我见过那枚扳指,只是一枚最普通的玉扳指。”
毫无特点,也不够好看。甚至连成色都是最差的那一种,估计丢到路上也不会有人去捡。
孟青阳却不这么认为,他眸光闪烁,显然心中有所怀疑:“宛儿,你可有询问过江兄是何等身份?他是怎么回答你的?”
陆宛想了想,他是询问过青年家中的情况,只不过每次提到家人青年都会不高兴,他也就不好意思追问了。
孟青阳还等着陆宛回话,陆宛只好摇头:“他什么都没说过。”
孟青阳轻轻叹了口气,伸手抚上陆宛的脑袋。
陆宛见他如此,不由地有些紧张:“怎么了孟大哥,那枚扳指有什么问题吗?可是扳指拿给肖老宗主看过了,肖宗主说没问题啊。”
“现在还不确定,”孟青阳拉起陆宛的手腕,“我拉着你,我们快些赶路,有些问题要见了我那位故人才能知道。”
孟青阳口中的那位故人原来是通州县令,不过他并不在府中,接待他们的是位娇美的娘子。
孟青阳见了她却一愣:“二姐,怎么只有你在,姐夫呢?”
“青州水患,查出来是大坝偷工减料,当官的被斩了。短时间内朝廷调不来人,你姐夫主动请缨,过去监工了。”
孟青阳的二姐斜靠在门边,一头青丝用玉簪松松挽起,很是慵懒妩媚。
她明明笑着说话,笑容却未达眼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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