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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自始至终,他就是比不过秦墨。
空无一人的街道,寂寥的晚风偶尔吹拂着。
绒盒因为掌心过力的挤压而发出痛苦的咯吱声。
季川忽然觉得这十年的坚持像个自顾自的笑话,像个什么偶像剧的深情男二,默默守护默默奉献,最终一无所有,沦为游移在主角身边的挑梁小丑。
他将绒盒的项链拿了出来,上面的吊坠是五片银杏叶拢着一颗松果。
设计很突兀,却是季川花了整整半个月想出来的。
可是程安安一眼都没有看。
季川定定的望了它一眼,忽然抬手一掷,只见空中一道银光闪过,接着消失不见。
另一边,程安安回到车里,脑袋磕在方向盘上。
她发誓,这是她度过的最差的一次中秋节。
十年前的爱意说实话确实模糊了,说着还爱,但是谁又能知道这是不是爱而不得的执念呢?
十年的光阴错过,谁也不能跟时间和解,于是鼓着气作对定要看看对错,却永远看不到答案。
与程安安,与秦墨,与季落,与季川。
“喂,小本?”她拨通了一个号码。
那边女孩的声音含糊着,像是睡着被吵醒:“怎么了安安?”
程安安:“帮我找一个国内离帝都远一点的工作,越快越好。”
“可是医生说你现在继续工作的话,病情就会恶化。”小本语气严肃。
程安安语气有些不耐:“我再不离开这里,我病情马上就能恶化。”
小本:“……好吧。”
时间回到半个小时前。
秦墨从后院出来时,季川和程安安已经不在了。
客厅里,秦父秦母准备回房休息,季落和白盛萱分坐在两边的单人沙发上,各怀心思。
季落见到秦墨来,神色顿时又惊惶又不安,却只绞着手指不知所措。
秦墨走进客厅,正好看见秦父秦母起身准备回房休息。
“我有两件事情要宣布。”
突然的话让客厅中的人不由的看了过来。
秦夫人不解:“什么事一定要现在说?”
“我不会跟季落结婚。”秦墨淡淡的说,“这是第一件事。”
“胡闹!”秦教授当即喝了一声,“你在开什么玩笑?”
秦墨面不改色,就连语调也没有起伏:“不是玩笑。”
——秦父秦母同时也意识到了。
“这是怎么一回事?”秦夫人望向季落,后者眼眶泛红。
“阿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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