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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第1页）

&ldo;既然这样，为什么我妈妈又非要我学呢？&rdo;优优垂目。我想了下，对她说：&ldo;爸爸妈妈有他们的苦心。有时候大人要你学什么，并不是非要成为舞蹈家，音乐家，而是为了让你更有修养，更有内涵，以后会有更多人会喜欢你。&rdo;优优似懂非懂地看着我。我眨了眨眼睛，&ldo;例如，优优班上有两个男孩。一个学习好，体育好，还会弹琴也弹得超级棒；另外一个什么都不会，功课也差，你说大家喜欢哪一个啊？&rdo;&ldo;当然是第一个了。&rdo;优优立刻肯定地说。&ldo;所以，别人也是这样看你的啊。&rdo;我说。后来，刘启又叫我吃饭。在兰州拉面馆里，我大声地将和优优的这些事情说出来。我选这个地方真是正确，人超级多，到处都充斥着油烟味，桌面也是油腻腻的，而且因为生意好，有时候还不得不好几个不认识的人拼桌。在这种情况下，完全不能培养男女暧昧情感。刘启听着听着放下筷子说：&ldo;薛桐。&rdo;&ldo;恩？&rdo;我头也不抬，只顾自己大口地将面吸进嘴里，发出很不淑女&ldo;哧哧&rdo;的声音。&ldo;我见过你弹琵琶。&rdo;&ldo;啥时候？&rdo;我纳闷。&ldo;去年十月你们学院的迎新晚会上，你穿着一条粉红色的旗袍，坐在舞台上，代表学生会弹了一首《阳春白雪》。&rdo;我扯了纸巾擦了擦嘴，&ldo;那个啊，别提了。本来是系花同学要表演朝鲜舞的，结果她突然和主席闹情绪，说不演了。然后他们才让我赶鸭子上架似的，跑去凑数，临时帮我去借了衣服和乐器，结果我弹到一半突然忘曲了，只好硬着头皮将第一段弹了两遍，然后灰溜溜地下场。&rdo;这事情，至今回忆起来都是人生噩梦。我这人有个好习惯，不喜欢回忆的事情，就使劲地往脑子外面赶，不去想它。过段时间，就跟真的忘了一样。过了一会儿，我想起来什么，对刘启说：&ldo;话说‐‐我们学院开迎新晚会。你是计科院怎么在现场？&rdo;刘启嘿嘿一笑，不好意思地说：&ldo;跟他们一起混进去，想参观美女。&rdo;我拍了拍哥们的肩头，&ldo;你没啥可害羞的。我也喜欢看美女，下次一起看。&rdo;然后我就开始细数我们学校在哪个地方蹲点，等到的美女最多。最后变成了我在他面前研究对比，究竟哪个系的美女品质高，且内外兼修。听着我滔滔不绝地说着这些，刘启表情有些奇怪，呐呐说：&ldo;其实，无论别人如何漂亮，在我心中都比不过一个人。&rdo;&ldo;那当然了！&rdo;我接过话题，&ldo;一般在男孩子心中最美丽、最伟大的女性莫过于自己的母亲了。&rdo;我说完这句很有哲理的话，颇有自豪感，于是拿起碗，大口地喝了半碗汤。再看刘启的时候，觉得他的表情更诡异了。4、第二个星期，又是优优的课。我讲到中途，她又睡着了。我侧头看了看孩子一脸疲惫的脸，放下课本，想叫她，手伸出一半又收回来。我也将下巴隔在桌面上，望着墙壁发呆，呆了一会儿从包里掏出一个绿色的笔记本开始写日记。2月14日星期四天气：阴转小雪今天是情节人，外面飘着小雪花，格外有种浪漫的感觉。上午给彭羽上了课，中午在外面匆匆吃了一碗饺子，然后就在优优家旁边的百货公司里逛了一会儿。很无趣的情人节，却很充实。闲下来的时候就会问自己，慕承和在做什么呢？有没有忘记今天是情人节呢？我挺想跟他联系的，无论是电话也好短信也好，可是我又害怕。这样暧昧的日子里，我的任何举动都会使他察觉到异样吧。中午在百货公司的男装部走了一圈，看到一个专柜模特身上穿着件深灰色的呢子大衣，配着一条格子的围巾，我忍不住停下来，想象着慕承和穿上它的样子。虽然他一点也不属于我，可就是这么在心中幻想一下也是满心欢喜的。慕老师，情人节快乐。我从小就有记日记的习惯。小时候老妈还没当狱警，而是在一个县城里教语文，对我特别严格。午休时间，如果我不睡午觉就必须写日记。所以，以后的十多年我都养成了这个习惯。隔三差五地，哪怕一俩句话，自己亲手记下来才觉得踏实。我收拾东西将手袋拿起来，开门出去。优优妈妈正坐在客厅里绣十字绣，看到我拿着包出来有些诧异，看了下墙上的钟，急忙问：&ldo;就到时间了？&rdo;她声线提的有些高，顿时露出点情绪。我忙解释：&ldo;优优大概有些累了，讲起来效果也不好，我下次给她补上吧，这次不算。&rdo;她愣了下，点点头，略有窘迫。我立刻觉得我这话似乎挺过分的，寒暄了几句急忙逃走了。一转眼天气转暖，开学也有好几周了。俄语课依旧是陈廷在上。上学期是慕承和给的分，全班同学没有一个人被当，大家几乎就山呼慕老师万岁了。赵晓棠又开始在寝室里发表自己的心得。她说：&ldo;现在上网你们用什么联系方式？&rdo;&ldo;qq啊。&rdo;我们三异口同声地说。赵小棠摇摇食指，&ldo;no。用sn比较显得有档次。&rdo;白霖翻白眼，&ldo;赵小棠，你就作吧。&rdo;赵小棠反击：&ldo;作怎么了？作才显得矜持。&rdo;她们激辩中，宋琪琪去插门，烧水，完全没有兴趣继续听下去。我则瞪着眼睛若有所思地呆望着她俩。白霖问：&ldo;薛桐你傻了？&rdo;我说：&ldo;我在想我也需要一个有品位的sn。&rdo;我找到突破口了。白霖：&ldo;……&rdo;随即我拍案而起，大喊道：&ldo;小棠，帮我申请一个有品位的sn。小白，我借你电脑用用。&rdo;事成之后，我喜滋滋地给慕承和发短信：&ldo;老师，你最近好么？现在在干嘛？&rdo;两分钟后，他回我：&ldo;在家里工作。&rdo;我傻乎乎地笑了下，几乎能够想象他穿着双拖鞋，戴着黑框眼镜，去拿手机的模样。&ldo;在用电脑啊？&rdo;我又写。&ldo;恩。&rdo;&ldo;我打扰你了没？&rdo;&ldo;没有，正好休息下。&rdo;我笑得更灿烂了，急忙再写：&ldo;你用sn吗？加我吧，陈老师让我们写一篇俄文的求职信，我发给你看看，帮我修改下行么？&rdo;一个刚刚诞生五分钟的sn就要担负起艰巨的历史任务。&ldo;但是，我现在用这电脑不能用来上网。&rdo;我满腔的热情，被他短短一句话给绕灭了，只得凄凉地写：&ldo;我账号是ailto:[eail&160;protected][eail&160;protected]，要是你有空可以加我。&rdo;然后，他的短信就再也没有回复过来。我放下手机，表情郁闷地浏览网页。两分钟后，突然sn提醒我有需验证的系统消息，上面写：&ldo;薛桐，我是慕承和。&rdo;看到这七个字和两个标点，我跃起来几乎要抱住白霖尖叫了。白霖说：&ldo;得了，快继续。革命尚未成功，同学仍需努力。&rdo;我平复了下心情，坐回电脑前。慕承和：我换了台电脑，上来看看。求职信发给我吧。po3a：好的，谢谢老师。慕承和：不客气。po3a：嘿嘿，你居然就叫本名。慕承和：po3a就是po3a？po3a：被你一眼就看出来了。我觉得写出来挺像你给我取的那个俄语名字，就随手用了。慕承和发了个笑脸过来。我咬着唇，开始想合适的话题，转头问他们三个人的主意，&ldo;我和他聊点什么比较好？&rdo;赵小棠着敷面膜，含糊地说：&ldo;问他一个月挣多少钱。&rdo;&ldo;……&rdo;白霖说：&ldo;你就问他究竟喜不喜欢你？&rdo;&ldo;……&rdo;宋琪琪说：&ldo;一般聊天开场白不是问别人吃饭了么，就是问对方最近忙什么？&rdo;我听了宋琪琪的话，赞同地点点头，看来这寝室只有我和她正常点。po3a：你最近忙什么呢？慕承和：你们陈老师的母亲从外地来看他，我把他房子让出来，搬回自己家去了。po3a：你家？慕承和：我家。po3a：我以为你家在外地。慕承和：我有这么说过吗？po3a：……没有。然后，这个话题到此为止了。白霖在旁边看到我们的聊天记录，叹气：&ldo;跟天才打交道真是累，都套不出话来。&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