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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夕恒上前拍他肩膀:“下次你家做好吃的叫我过去,我陪叔叔聊聊天,阿姨喜欢吃什么水果?下次去镇上我带回来。” 这样的沈夕恒,谁能拒绝。 今天的训练用上新方法,纸巾撕成小条放到程祈嘴巴前面,让他感受气息的力量,正常人说话时有气带出来,带出的气吹动纸条,每个字音的气息不一样,纸条翻起的幅度也不一样,沈夕恒信心满满示范给程祈看。 可惜这个效果并不理想,沈夕恒大声说话带出来的气息跟程祈张嘴发声的气息完全不同频,单一个“程”字发音都教不准。 沈夕恒急于求成,临时想出一个方法,“程”字发音有点难,嘴唇不用张太大,舌头微微接触上颚又很快分开,他不知道该怎么描述给程祈,唯一想好的办法是拉着程祈手指含进嘴里,“我现在说话,你感受下我的舌头是怎么动的。” 程祈还没反应过来手指被含住,他的手指粗糙带茧,被沈夕恒含在温热的口腔中,要怎么形容现在的心情,心酸胀,胀到像是要生出芽长出花。 一个巴掌轻轻落在手臂,沈夕恒含着他的手指含糊着说话:“让你来学习说话,不是让你天天来当含羞草,说你脸红综合症吧,你又不说,那你的脸里面藏了胭脂吗?又红了。” 有种情感叫“感动”,这种盛不下的情感压得程祈心慌,一想到他随时离开栖霞镇,程祈被极度的矛盾拉扯的精神恍惚。 沈夕恒心急,催促着他:“感受到没?来,你跟我发音,cheng……” 跟着张嘴,他发不出cheng字音,不管怎么用力,都无法发出声音。 埋藏在心底黑色的记忆不合事宜的涌进心间,那一年程祈七岁,那年的六一儿童节儿童公园举办活动,程祈跟着妈妈去公园。 沿途有人发气球,程祈接了一个,是一只喜羊羊,他很喜欢,走到人多的地方气球不知道怎么的飞走了,程祈跟着气球追。 追到公园的最角落,他看见大半见没见的爸爸,后面是妈妈追过来的脚步声,妈妈在喊他的名字,跟他隔着一条鹅卵石小道的爸爸看过来,下一秒,妈妈的“程”字还没喊出口,旁边蹿出一个人影直接掏出小刀在妈妈脸上画下去,他最后听到的声音是妈妈凄惨的“程”字…… 他发不出这个声音,记忆里的“程”字是带血的,最开始他连听都不能听,后来就好像真的听不见了,别人叫他程祈他也可以当作没听见。 喉咙像是被人扼住,一丁点儿声音都没有。 “程祈,声音要出来,别憋在里面。” 程祈木然地看向沈夕恒,缓缓摇头,打着手语:我不行。 沈夕恒干脆站起来,“再来,你一定可以的,程祈,再来。” 程祈任他拉着,嘴巴在动,一点声音都没有,程祈在走神,不知道沈夕恒在说什么,沈夕恒几次叫他,拍他手臂,他都没给任何反应。 数次训练过后还是没声音,沈夕恒急起来语气跟着变差,压舌板往地上一扔,“程祈,你根本不想学对吧,我压着你学,我强迫你学,都是我在赶着你学,你这样挺没意思,你其实不用假意配合我,不想学就不学了。” 他一脚将压舌板踢到床底下,“你就那么喜欢别人叫你哑巴是吗?” 程祈无法为自己辩驳,他是真的发不出声音,昨天可以,今天就是不行,他也不知道为什么。 “不学算了,你走吧,算我多事。” 直到程祈的脚步彻底消失,沈夕恒气得往床上一滚,对着程祈一通骂,不想学就不学嘛,为什么还配合着自己演戏,好玩吗? 骂完又开始反省,是不是教学方法不对,还是节奏太快,也是,怎么能骂程祈呢,一开始程祈就没有要求过有人替他训练。怎么可以骂程祈,他已经很努力了啊,这也不是一天两天能成的事,为什么就不能多点耐心,哪有老师是这样的。做一天程祈 郁闷的沈夕恒躺在床上给他哥发信息:【哥,我跟说过的那个朋友,我今天又做错事了,我就想帮他做点事,可好像又没帮倒,他似乎也不喜欢我帮他。】 沈朝昀今天回信息算快:【凡事学会设身处地,你设想下你现在是他,你会想要什么样的帮助,别一味强加。】 设身处地,他们想要什么呢?听障人士想要的到底是什么呢? 沈夕恒想起他曾经看过一本书,那本书讲的是一个盲人,盲人的痛苦能见到光明的人永远无法理解,盲人最想要的只不过是一双能看见他周围的人的眼睛。 这个世界上残障人士数以万计,他们看不见,他们无法想象鲜花的颜色;他们听不见,他们无法判断人们语气中的喜怒哀乐;他们不能说话,他们没办法歌唱,正如程祈,他无法发出声音并不是他的错。 沈夕恒想,在帮程祈之前,他应该先做一天程祈,去他的世界里待一天。 今天的晚饭比往常早,外婆要去晒谷场看电影,去晚了没好位置。 沈夕恒表示不理解:“外婆,电影院看电影体验感更好,你喜欢的话我带你去市区看。” “我们这些个老人跟你们年轻人看的不一样,你们看故事,看演员,我们啊,看的是气氛,电视里也有放电影,都没那种气氛,我们以前穷,村里得赶上有人考上大学才能放一场电影,以前的电影你没看过,一张大胶卷卷来卷去,你妈小时候见过,现在的电影不一样了,叫什么,什么投什么影的,哦,对了,今天放抗日片,老片子,我得走了,待会儿你张婆要念叨了。” 沈夕恒懂了,外婆怀念的是她们那个年代集体看电影时欢乐的氛围,“我也去。” 去之前带上耳塞,到晒谷场将耳塞塞好,那是他哥学习时用的,特制工业耳塞,一丁点儿声音都听不见,世界像被隔音玻璃罩罩住,除了静,还是静。 外婆走的慢,跟沈夕恒说话,沈夕恒只能看到她嘴唇合动,完全看不出她老人家在讲什么。 “这孩子,叫你去搬张凳子,怎么叫都不理人,那你自己个儿玩。” 沈夕恒想问外婆说什么,嘴张开没敢出声,他现在不能说话,不会说话。 外婆恼了:“算了算了,我自个儿去搬。” 他能看到外婆恼怒的神情,却不知道外婆因为什么事而恼,他一个人在晒谷场转悠,身边全是人,电影还没开场,巨大的探灯照在一片笑脸上,他知道他们在说话,在交谈,在欢笑,但是听不见。 原来,程祈的世界是这样的。 小外公不知道什么时候到的,拍打沈夕恒胳膊:“叫你半天了,怎么了,你小外公都不想理了,又跟你妈吵架了?” 沈夕恒皱眉,手指指耳朵,又指指嘴巴,意思是他听不见。 小外公也生气了,气得摇着头离开,他想开口解释,可他现在不能说话。 不远处一群大爷大妈们摇着扇子挡住脸对他指指点点,沈夕恒想知道他们在谈论什么,可能是笑话他,也许是在指责他,他听不见,只能乱猜。 电影里不知道在演些什么,老片没有字幕,沈夕恒只知道观众们跟着剧情喜,跟着剧情悲,外婆在抹眼泪,他很想告诉外婆这些只是演戏,抗日战争早结束了,祖国繁荣强大,外婆你不用哭。 可是他现在是哑巴,不能说话,不会说话。 原来,无声的世界是这样的。 沈夕恒往程祈家方向飞奔,耳畔不再是风声,沈夕恒眼泪直流,程祈该有多难过啊,他妈妈受伤生病的时候,他该怎么安慰妈妈,他爸爸辛苦的时候,他要怎么跟爸爸谈心,他该多难受,他听不见鸟叫的声音,听不到下雨时的浪漫,听不到虫子唱歌的繁荣,他的世界只有寂静。 程祈就着月光在门口洗衣服,沈夕恒冲过去差点刹不住脚步,一把拉起程祈用力抱住他。 程祈不知道发生什么事,程为同就坐在他身后的小凳子上,他僵硬地抬起手轻抚他后背,用肢体动作询问:“怎么了?” 沈夕恒喘着气,气息尽数打在程祈脖子,跟眼泪混在一起,程祈推开他,用手背帮他擦眼,沈夕恒躲开:“干嘛,我又没哭,擦什么。” 程祈在身上擦了两下手,掏出手机:【发生什么事了?】 【不是说了吗?今天放电影,太感人了,感动哭了。】 程祈最近学会发表情包,给沈夕恒回过去一个满头黑线的小兔子。 拔掉耳塞才听见旁边还有声音,沈夕恒这才看到程为同,大方打招呼:“叔叔,不好意思,刚没看到你,你坐那里我还以为是个麻袋呢。” 程为同低低地笑:“夕恒是吧,你爸妈肯定很疼你,把你教的这么惹人喜欢。” 程祈转头对他爸指了下前面小路,程为同秒懂:“去吧,衣服我来晾。” 往晒谷场走,程祈问:【你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月亮照在程祈身上,沈夕恒觉得他应该能看清唇语,倒退着走,对他说:“不是说了吗?看电影感动的。” 【你戴耳塞干什么?】 “电影声音太大,保护耳膜,别问了,走,请你吃东西,有人卖肉棕,带你去吃!” 走了几步,沈夕恒极其顺手的掰过他脑袋:“对了,你有没有想过以后干什么?要是上大学你想报什么专业?” 程祈摇头,他还没想那么远。 “那你慢慢想,我倒是有想学的,不知道医疗器械该学什么专业,我想学能够研发助听器的,我要发明一款比人工耳蜗更先进的助听器,只需植入小小的芯片,纳米技术,植入不痛苦,接受器也不用太大,做成耳钉的造型,美观,方便,在人群中看过去跟普通人一样,看不出来有什么不同……” 他絮絮叨叨地说着,程祈看着他,月亮下的少年会发光,少年的梦想基于他认识一个聋哑的朋友,程祈想,这是他听过最伟大的梦想。 隔天,沈夕恒是被雨声吵醒的,人总说七月的天像孩子的天说变就变,八月有过之而无不及,这雨下的扰人清梦,本来昨晚睡的就晚,跟程祈在外面待到一点才回。 打开窗,程祈家门口停着一辆摩托车,沈夕恒瞬间清醒,吃醋了 何似花收起笑意:“城里来的小孩,前面阿婆家的外孙。” “城里来的啊,”男生故意拖长声音,“多晒点太阳,晒黑就不像城里人了。” 程为同介绍:“他叫沈夕恒,夕恒啊,这位是程祈的朋友,郑骆秋。” 沈夕恒心情复杂,朋友啊,他有朋友。 咬下一口包子,他听见程为同说今天下雨没活儿干,让程祈今天不用去瓜田,家里也没什么事需要他做。 沈夕恒在桌底下碰程祈膝盖:“叔叔,我想借程祈帮我补课,可以吗?” 对面的郑骆秋也开口:“巧了,我也想借程祈跟我去镇上办点事,程叔,可以吗?” “这我可作不了主,问程祈吧。” 沈夕恒期待地看向程祈,重复刚刚的意思:“程祈,我有几道题不会解,能不能给我讲讲?” 程祈低头打字:【明天讲行吗?我要跟秋哥去镇上。】 沈夕恒小声:“你跟他有很重要的事要办吗?” 郑骆秋接话:“倒也不重要,带他去我家看电影,你也可以一起去,我的车能载你们俩。” 看电影算什么重要的事,手机也能看,沈夕恒在手机上问:【你要跟他去还是跟我走?】 【跟他去。】 小聋子回答的倒是干脆,沈夕恒气到胸口闷,他以为他是程祈唯一的朋友,原来只不过是自己一厢情愿,也对,原本程祈就没想跟他作朋友,是他自己缠上来的。 端起碗几口喝完粥,今天的粥煮的不好,难以下咽,堵在胸口令人烦燥。 沈夕恒放下碗:“叔叔,阿姨,你们慢慢吃,我回去做题了。” 回去的路上越想越委屈,程祈选择的是那个什么秋的,所以他算什么,算是个笑话吧。 跟着到郑骆秋的修车行,他今天要拆一辆报废面包车,店里工具有限,今天是去跟程为同借工具,顺便借用,修面包车需要帮手,他一个人搞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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