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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站在一面巨大的冰镜前,镜子光可鉴人,他的消瘦了许多的面颊清楚地映在上面。
汤姆·里德尔,正盯着镜子里那个有点陌生的自己,嘴角微微翘起,眼睛下弯,脸上每一条肌肉都被他逼着移动起来,造出一个完美的温柔的笑容。看起来非常温柔,不含一丝敌意。
汤姆维持着那个在他看来十分虚假的笑容好一会儿,忽然肩膀往下一松,脸上带着沮丧的神色,“不行,不行,太僵硬了。”
他于是将这副面具完全摘下来,换上另一幅。他努力回忆着汤姆冈特看见梅洛普时露出的那种笑容,眼睛眯得像月牙,牙齿露出来好几颗,看起来真是蠢极了。可,也灿烂极了、耀眼极了、温暖极了。
不像他,似乎是待在这片荒芜的雪原太久了,连从前惯用的那种用来欺骗、引诱同龄人的表情都忘记了。他没有意识到他其实不想欺骗梅洛普,不想像对待其他无足轻重的人一样对待她。他正逼着自己变成另一个人,只因为那样梅洛普会开心。
会开心吧他最近老在梦里看见她,这说明她非常思念汤姆。汤姆把这句话在心里反反复复的重复了几遍,从中感到一种微微的甜蜜。
可是她总是那副样子,那副被痛苦折磨、被悲痛主宰的可怜样子。汤姆那时总是生气,总是掀起暴风雪吓她。那些刀片一样锋利的雪花飞旋着围在她身边,可是一片也没有靠近过她。
他总是生气,怒吼着要杀死那个虚弱不堪的自己,要梅洛普伤心、害怕,可是这些雪花把他完全的出卖了——他根本、他一点都不想伤害她。他总会抹去梅洛普在梦里的记忆,她醒来后什么都不会记得。留在他身上的只有一道道好像烫伤一样的疤痕,还有愈发疲倦的精神。
她她他甚至不敢叫她母亲。
不知道练习了多久,汤姆终于觉得冰镜里那个人有点像他了。他保持着那个露出牙齿,微微仰脸的笑脸很长时间。他忽然觉得恍惚,因为镜子里那个人实在,实在是太像他了,像到,像到简直是另一个人。
面前的冰镜一瞬间崩碎成无数的冰晶粉末。汤姆茫然的站在一望无际的苍白之中,有些迷惑,自己为什么会落到这样一个境地?
他本来他本来不是这样的。
他本来是那么自由,无牵无挂,没有任何东西能够束缚他,没有任何人能让他驻足、侧目。他像个拥有一切的君王一样俯视着这世界、这世界里的人。他随意挑拣着自己感兴趣的珍宝,金杯,冠冕,挂坠,还有那把不知道存不存在的宝剑。还有蛇怪,密室,斯莱特林的遗产。还有数不清的加隆、仆人。
他从来不在乎这些东西。
他的野心,来自身体深处的饥渴逼着他去夺取,逼着他把权势、财富、地位抓在手心。他却对此不屑一顾,即使最忠诚的仆人匍匐在他面前,向他献上世上最珍贵的珍宝,他也懒得向他多投去一眼。
他整个的精力,梅林赐予的整个无与伦比的天赋都投到与死亡所做的伟大斗争上去了。他从发觉自己的不同那一刻起,就决心征服这个巫师历史上最强大的敌人——他要征服死亡,让它像乖巧的仆人一样对他表示服从。征服魔法界?那只是闲暇时刻所做的消遣而已。
他几乎以为他成功了。他在最邪恶的禁书里找到击败死亡的蛛丝马迹——魂器。那时他已经得到了死亡三圣器之一的复活石,可是他随即就发现这不过只是一块平平无奇的石头——既不能让人复活,也无法征服死亡,它所能做的只是唤回已死之人的虚影,让他饱受不生不死的折磨。他在很长一段时间里把它当做一件刑器,用来对那些至死不屈的敌人刑讯逼供。
魂器的出现让他欣喜若狂,他头一次,头一次发现了能够蔑视死亡,这个从他出生起就阴魂不散的怪物,能够蔑视它的武器。即使制作魂器所要付出的代价——在现在看来,未免是太大了——残忍的谋杀,艰难繁复的过程,这些都不算什么。它最大的代价是制作者为此付出的灵魂和神志。
汤姆直到离开自己的那个世界,拥有了完整的、不受影响的灵魂,才真正明了制作魂器真正要付出的代价——它把他变成另一个人,变成一个神志不清的疯子。他制作魂器原本是为了飞离死亡,可它真正的效用竟是将他推近死亡。真可笑啊。
他——他一了解到魂器的知识,一从泛黄腐烂的旧书堆里零零碎碎的找到关于它的描述,就情不自禁地为它吸引了。分离灵魂,分离另一个自己,替代本体抵挡死亡——多么!多么令人着迷!他几乎是迫不及待的投入了魂器的陷阱,他把自己的灵魂割得支离破碎,还洋洋得意、欣喜若狂,唉,那时的自己,多么天真啊!
他总共做了五个魂器,那时他已经有点疯狂了。他沉醉在征服死亡的迷幻之中,认为自己得到了全世界。魔法界也在他的手心里,跑不了,只要他继续开战——他迟早会把魔法界整个的吞到肚子里!到那时,到那时,他会对这个老旧、保守、落后的魔法界做一个大清洗,只有血统真正纯粹的巫师,只有他们,才能够学习魔法,才配得上伟大的魔法!汤姆不知道那时自己为什么选择性的忘记了自己的身世——他完全不是自己的伟大构想中有资格学习魔法的那种人。他身上固然流淌着斯莱特林的高贵血液,可同时也流淌着麻瓜的血——他是个混血种。他想,他在做过种种推测过后,认为他的确疯了。因为他认为那时的自己,似乎沉溺在身边仆人的谄媚奉承之中——他认为自己就是这个世界上最高贵、最强大的巫师。
并且他真的忘记了自己的血统,在他毁掉自己的灵魂、面容、姓氏之后。他认为自己变成了另一个人,黑魔王,伏地魔,不管是什么,都不是汤姆·里德尔。他把自己远远的抛在身后,不屑一顾。
他现在也这样认为。只要他能够得到一副躯体——不管什么躯体,他都会重新登顶,重新站在巫师之巅——俯视整个世界。
直到——直到他听到一个语言,一个可笑的,却让他感到不详的预言。一个男孩,一个大难不死的男孩,在七月出生——他的父母三次逃过他的魔爪,他将会击败自己,他会是自己命中注定的胜利者。
他完全不相信、也完全不能接受这个预言,可是在那逐渐疯狂、混乱的精神中,忽然产生了一个想法——他已经征服了死亡,为什么不去选择一个更强大的对手,比如,命运。残酷不仁、扑朔迷离、像最矜持的淑女一样,吝于露出笑脸的命运。他决定要亲手打破这个预言,狠狠的嘲弄一下命运。他不知道自己才是被嘲弄的那一个。
被铺天盖地的绿光包围的时候,他其实并不是很害怕。他知道他的敌人并不会击败他,因为他并不会死,他迟早会卷土重来——在和死亡交锋、变得更强之后。他只是觉得震惊,震惊于命运的力量,他在那一瞬间产生了一种无力的感觉——命运,甚至没有向他露出锋利的獠牙,她只是随意地、漫不经心地,随手拨弄了一下自己的琴弦,然后,然后,他就不得不跪倒在她面前,带着满心的不甘和愤怒。
他以为自己会在某个山洞,或者某个杂物间醒来,比如藏着冠冕的有求必应室,比如布满阴尸和陷阱的山洞,那都是他藏匿魂器的地方。但他唯一没有想过的是他在一个母亲的怀里醒来。
那绝对是一个母亲,他在她身上闻到甘美的腥甜,感受到陌生的温暖,甚至产生了一种可怕的依赖。
他在很长一段时间内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等到他明白命运又对他开了一个充满恶意的玩笑,打算向她低下脑袋,表示一下有限的服从之时,她又迎头对他打了一棒。
他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无法自如的说话、动作,随着身体的成长,他甚至听见自己耳边逐渐增多的呓语——他那时才明白,原来命运从没有对他露出微笑,她只是在嘲笑他,嘲笑他企图飞跃死亡、征服命运,最后却被迫离开那个拥有五个自己的世界,被迫困在一个婴儿的脑子里
他现在站立的这片雪原,就是在那一天形成的。因为他那时是那么绝望,那么失望。他在心里练习过无数次的母亲,想象过他母亲把他抱在怀里——她的温度紧紧地包裹着他,然而一瞬之间,这些东西像阳光下的肥皂泡,通通都幻灭了。
汤姆第一次叫出她是在一岁零一个月,他喊她妈妈。
他没有办法,从失望沮丧的沼泽里挣扎出来,他重新耐心地等待着机会。总会有机会的,到那时不管付出什么代价,他都会抓住它。可他又看到了命运女神恶意的微笑,汤姆·冈特,在他三岁那一年,第一次跟他说话,“你好吵,可不可以不要说话了,妈妈在讲故事。”
滚。
好吧,他不得不正视一下自己的处境,没有实体,存在于精神的囚笼里,现在这个囚笼还被发现没有门。一个三岁的小混蛋能够随心所欲的进来、出去、进来、出去。他没注意他把自己也骂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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