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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第1页）

&ldo;练过一段时间。&rdo;秦正阳看了一眼非要拽着顾宁手才肯休息的小女孩，压低声音说道，&ldo;就是太生气了，那几个人可是把人往死里打，你没瞧见，那么粗的棍子往这人头上砸，这人光顾护着孩子了，再大的仇，也不能涉及小孩。&rdo;秦正阳不愧是写过剧本的，避重就轻把警察的注意力引到了小女孩身上，自古以来人都是同情弱者的，光看那几个人的伤，难免会让人觉得秦正阳下手太重，警察的偏向性也很重要。圣母的男神&ldo;其实当时我也挺怕的，要不也不会提前报警，我本来只想去看看再说，谁想到看到那小孩的样子，一时没忍住。&rdo;秦正阳换了个姿势，微微发出了点动静，就见本已经闭眼睡觉的小女孩马上惊醒，然后紧紧抓着顾宁的手，朝着秦正阳的方向看去，见秦正阳还坐在那里，才松了口气。这个样子使得在场的两个警察心不由自主的往这边偏了偏。小女孩动了动唇，小声叫道，&ldo;叔叔……&rdo;秦正阳站了起来，用已经洗干净的手摸了摸小女孩的头，&ldo;要不要到旁边床上睡？&rdo;&ldo;叔叔，你能先别走吗？&rdo;小女孩带着哭腔要求道。秦正阳笑着说道，&ldo;放心吧，你没看见还有警察叔叔们保护你吗？&rdo;小女孩被教的很好，闻言就站起身朝着几个警察鞠躬说道，&ldo;辛苦警察叔叔了。&rdo;&ldo;没事没事。&rdo;一个年纪大点，孩子都快二十的了老警察开口说道，&ldo;你休息吧，我们还要等你爸爸醒来问问情况呢。&rdo;小女孩这才安心，不过还是紧紧抓着顾宁的手，另一个手抓着秦正阳的衣服，才再次闭眼休息，警察一看，索性把椅子搬过去，让秦正阳就坐在小女孩旁边，秦正阳道谢以后说道，&ldo;要不，现在开始？你们也可以早点回去休息下。&rdo;&ldo;行。&rdo;负责录口供的警察也不由自主放低了声音。秦正阳很配合地把口供录完，具体情况还要等顾宁醒来，他们才能知道，两个警察也没让秦正阳送，只是说明天早上再来后就离开了。半夜的时候顾宁就醒了，他只觉得头晕恶心耳中嗡嗡个不停就是睁开眼睛都是花的，他刚想抬手就发现自己的手腕被人按住了，有些吃力的扭头看去，就隐隐约约看见一个人影，不过就这样简单的动作也让他格外吃力。&ldo;别动。&rdo;秦正阳一夜都没有睡，在小女孩睡着后，就把她抱到旁边的床上了，因为顾宁一直没醒，秦正阳也不好离开，总不能只留下那么小个孩子在这里，&ldo;我叫值班医生。&rdo;顾宁知道有人在耳边说话，好像也挺清楚了他的话，只是总觉得脑子混混沌沌的，刚想张口就觉得胃里一酸，猛地撑起身子吐了起来。秦正阳一时没反应过来，直接被吐了一裤子又酸又臭的东西，一瞬间他的表情扭曲了起来，许久才咬了咬牙，轻轻拍了拍顾宁的后背，按响了呼叫铃。小女孩也迷迷糊糊醒了，还没睁开眼，手就迷迷糊糊抓了抓，发现抓空了以后，边喊边起身，&ldo;爸爸……&rdo;秦正阳索性把病房的灯打开了，顾宁住的是双人间，不过隔壁床并没有住人，小女孩正坐在上面，见亮了起来又看见了人，这才松了口气，赶紧爬下床，&ldo;爸爸……&rdo;&ldo;先别过来。&rdo;秦正阳阻止了小女孩说道，&ldo;你在床上坐着，等这收拾干净了你再下来。&rdo;小女孩咬了咬唇，看了看躺在床上的顾宁后，又看向了秦正阳，重新爬上了床，小手抓着自己的衣服，说道，&ldo;爸爸，你好点了吗？&rdo;顾宁没有马上回答，像是思索了一会才反应过来，&ldo;好多了……&rdo;他的声音很虚弱。护工很快就把病房给重新收拾干净了，值班医生来给顾宁检查了一番说道，&ldo;没什么事情，现在这种情况都是因为轻微脑震荡的缘故。&rdo;&ldo;行，我知道了。&rdo;秦正阳看了眼自己的裤子，那值班医生和护士都站在离他远一些的地方，现在已经是半夜三更，揉了揉眉心说道，&ldo;能给我拿套衣服吗？&rdo;值班医生早就注意到了这边的情况，&ldo;病号服可以吗？&rdo;病号服也就是顾宁现在穿的，秦正阳点了下头，值班医生交代护士去领衣服，又交代了一些事情后，值班医生就离开了。很快护士就拿了病号服过来，还带了一双一次性拖鞋和一根棒棒糖，秦正阳接过后道了谢，护士就离开了。秦正阳把棒棒糖剥开递给了小女孩，开口说道，&ldo;小朋友，我去洗个澡，你看着你爸爸一会。&rdo;&ldo;好。&rdo;小女孩脆生生应了下来，这才乖巧地从床上下来，然后说道，&ldo;叔叔，我叫顾静娇，你叫我娇娇就可以了。&rdo;&ldo;恩，娇娇真乖。&rdo;秦正阳笑了一下，又看了下顾宁的吊瓶，见里面的药还有不少，这才拿着衣服和病房里的一次性拖鞋进了厕所。顾宁看病的钱和押金都是秦正阳出的，他也不是小气的人，就选了双人间，双人间不仅有沙发、电视、空调一类的，还有个单独的厕所，厕所里面安装了淋浴。秦正阳冲着热水才觉得舒服一些，洗了澡就换了病号服，而他那身被吐脏的衣服被扔到了厕所的角落里，脑子这才清醒了不少，顾静娇……不知道为什么，秦正阳忽然觉得这个名字有点耳熟，皱眉思索了一下也没想到是谁，索性不再去想。等秦正阳出去的时候，顾静娇正坐在顾宁病床旁的椅子上，然后手拉着顾宁的手指，还时不时用肉呼呼的小手去捂着输液管，像是要去把输液管暖热一些。顾宁就侧着头看着顾静娇，只是脸色有些不好看，像是忍耐着什么一样，秦正阳愣了一下反应过来，赶紧端了盆到床边，&ldo;娇娇你去沙发上坐一会。&rdo;&ldo;好。&rdo;顾静娇很懂事，对着秦正阳的时候有些小心翼翼的，像是明白秦正阳是个陌生人，能帮着他们到现在已经算是不错了，可是他们没有别的亲人，而她自己又太小了，不能照顾爸爸。秦正阳把盆放到椅子上，然后把顾宁扶了起来，顾宁对着盆就吐了起来，只不过这次并没吐出什么东西，就是一些酸水。吐过以后的顾宁神色轻松了一些，不过脸色更加苍白，秦正阳倒了杯清水来让他漱漱口，然后重新扶着他躺了下来。对于照顾病人秦正阳很熟练，因为上辈子母亲和哥哥出车祸以后，他谁也不敢相信，都是亲手照顾他们的，特别是他哥哥，双腿截肢……不仅是生理就是心理上都几乎撑不过去。顾静娇到底是小孩子，没多久就睡了，可能觉得安心了一些又或者不想给人添麻烦，就主动拖鞋上床睡觉了，不过她是侧身睡的，在迷迷糊糊的时候，还时不时睁开眼看看旁边的顾宁。顾宁此时已经好了不少，说道，&ldo;谢谢你。&rdo;&ldo;没事。&rdo;秦正阳坐在一旁，&ldo;明天警察会来录口供。&rdo;&ldo;恩。&rdo;顾宁闭了闭眼，说道，&ldo;你把手机号留下来，到时候我把住院的花费还给你，等我好了请你吃饭。&rdo;&ldo;行。&rdo;秦正阳问道，&ldo;等天亮了，我给你找个护工来照顾你？&rdo;&ldo;好。&rdo;顾宁并没有推辞，他的家人只剩下顾静娇，那么小的孩子照顾自己都是问题，到时候怕是还要麻烦于姐。总不能让于姐又帮着照顾孩子，又来照顾他吧，顾宁还没有那么厚的脸皮。说了两句后，顾宁就不再说话了，只是闭上了眼睛，却怎么也睡不着，就像有无数小锤子使劲锤他脑子一样，难受的要命。等顾宁的水输完了，护士把针给拔了以后，秦正阳就把屋中的灯给关了，自己坐在沙发上，闭眼休息了。顾静娇……秦正阳觉得这个名字应该是上辈子听过的，可是并不熟悉，就说明不是认识的，这么一个小姑娘……顾静娇……忽然灵光一闪，秦正阳猛地睁开眼睛，满是震惊地看向病床，他想起来了。秦正阳会知道顾静娇的名字也是巧合，那时候z市发生了一个震惊全国的杀人案，凶手就是一个刚满十八岁的女孩，那个女孩就是顾静娇。当时的顾静娇是个出道已经三年的小明星，因为长得漂亮清纯，倒是有些人气，不过在圈子里名声并不好，她为了上位可谓是不择手段，不管谁的床都愿意爬，就这样的一个人，在后来忽然被人包养了，甚至很少出来拍戏。谁知道还没过几年，顾静娇就自己去警察局自首了，她把金主给杀了，甚至带着警察去了一个废弃的仓库，里面还有五个男人的腐烂程度不同的尸体。有传言说顾静娇为入演艺圈就是为了给亲人报仇，而她杀的那六个人都是害死她亲人的凶手，秦正阳隐隐记得，顾静娇最后杀了的那个金主，好像就是姓陈。这么一想，秦正阳算是明白了，怕是上辈子没有自己的出现，顾宁被姓陈的带着人打死了，不过瞧着姓陈的那德行，应该不是故意杀人，应该是失手错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