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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冷继续说:“正如我之前而言,我们是杀手,这点是千真万确,至于门主就是我们这个组织的头儿,只有他负责接管任务,我们负责出门解决,所以我们是不知道对方是谁的,完成任务之后就由门主进行对接,这也是防止我们直接跟对方接触,破坏规矩。”
傅念思索着:“你们这个组织叫什么?门主是谁?”
袁在途死死地盯着易冷,易冷毫无察觉似的继续说:“祁门,我们的门主叫……”其中袁在途不认同地再次喝止他,易冷不理会他,唇瓣微启,说出了那个名字:“祁羽声。”
袁在途的眸色复杂,似乎想不通易冷为何要说出来,眼睛里充斥着血丝,倒映着易冷无所谓的面容。
若是易冷被这么严刑逼供,早就说出祁羽声的所有信息了,反正他在祁羽声那早就暴露了行踪,出卖祁羽声也就不算什么了。
更何况,他也是有着自己的算盘,既然祁羽声不打算放过他,那么干脆出卖祁羽声的信息,让傅念给祁羽声添堵,至少不能让祁羽声过的那么舒坦,说不定还能拖慢祁羽声来抓自己的速度。
傅念立即灵敏地察觉出信息,问:“那晚上另外一人是谁?”
易冷都差点忍不住赞赏他一句了,果然聪明,但他还得纠结地回着:“正是门主。”
他又不是袁在途何必对祁羽声忠心耿耿,能给他添堵是再好不过了。
袁在途看向易冷的眼神已经由着急变成淡然了,那是彻底放弃劝易冷别反水的想法了。他是看出来了,易冷是故意将祁羽声的信息往外泄露的。
接下来,傅念又问了易冷祁羽声现在身处何处,易冷摇头表示不知道,因为确实不知道,神情十分真实。
“我要是知道就不会被你们抓住了。”易冷说,“我们门里的人沦为人质只有两条路。”
傅念问:“是什么?”
易冷如花的笑容突然有些残忍:“只有死。”声音娓娓道来,“要么被敌方杀死,要么,被门主杀死。”
傅念一怔,他是听说过刺客会咬破嘴里的毒药自杀的。
易冷似乎看出了他的想法,讽刺一笑,“那是自己选择去死,我们是根本没有选择。而现在我告诉你这一切,是因为我们被你抓住后,基本上已经被门主抛弃,现在我们想活命,所以不得不告诉你。”
“既然你们被放弃了,那为何他会回来?”傅念莞尔一笑,笑看易冷,立即察觉了易冷话里的漏洞。
他就说聪明的不好糊弄……
“因为他想戴罪立功。”易冷神色不变,“那晚本应该是我们三个人撤退,可是他却一脚踹了我下来,这在我们门里是犯了禁令,这般笨手笨脚门里留着他也无用,他便想来抓我戴罪立功,可惜如今他也被抓了,也已经被放弃了。你们要找到我们门主估计不太可能了。”
傅念听完,说:“你又怎么知道他会不知道呢?”
易冷知道傅念不会轻信他的话,瞥他一眼,漠然地说:“信不信由你,反正他这般踹我下来,不是对我有仇就是笨手笨脚,他回去之后肯定也受了惩罚。我看着他未免兔死狐悲罢了。不过你要审问他,从他嘴里也问不出什么来,我们门里对我们的惩罚可比这狠得多了。”
听此,傅念立即让手下将袁在途的衣服扒开,验证易冷所说的是否正确。
易冷没想到傅念的行动力竟然如此迅速,还有些没反应过来,要知道虽然他们出任务出了差错会被罚,有些会留下伤口,但是都会用伤药,尤其是近些年袁在途是门里武力最高的义子,相比之下他受的惩罚就更少了,他觉得袁在途身上应该没多少伤痕,毕竟原书里也没提到正牌受会有一身伤痕这种事情。
就见到施刑的人一把将袁在途的衣领扯开,画面却让易冷惊讶。
那衣衫遮掩下的结实胸膛并不如想象中的光滑,竟然都是纵横交错的伤痕,有些已经形成瘢痕,但更多的像是不久前留下的伤痕,伤痕横亘整个身体,甚至没入腰带之下,后背上也全是各种各样的伤痕,让人触目惊心。很难想象他之前受过了怎样的折磨。才会留下这样的伤痕。
就连傅念见此都不由沉默,原来不喊叫是因为受过更严酷的折磨吗?
他示意手下将袁在途的衣服盖上,施刑的人动作不禁轻柔了些许。
傅念对于易冷所说的话相信了几分,接下来倒是没有为难他们,或许是袁在途那身伤痕让傅念觉得易冷应该也有同样的伤痕,觉得他们两个无非也是这世道中身不由己的人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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