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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过大唐广袤,这降雨也需列队等候,所以直到五月末,东都洛阳才迎来了今年夏天的第一场雨。
憋了一个月的牡丹也终于在这天忽然绽放。
缅氏使团就在这样好日子来到了伊阙,穿过此关,再行三四里,便是东都洛阳。
这一路可谓马不停蹄,万分辛苦。那沔阳据此足足一千余里,他们为了缩短在路上的时间,放弃原本稳定性更好的蜀马、滇马,改换为速度更快的云中马,日行三百余里,加上吃喝拉撒睡,以及给云中马休养的时间,只用了五天便走完了这一程,算是创造了个不大不小的旅行奇迹。
其中,让众人最意外的是张牧川屁股下面的那匹白驴,居然跑得比云中马还快,而且耐力持久,一口气跑出三四十里毫不费力,令人啧啧称奇。
缅伯高看着关口伊阙二字下面的那匹白驴,莫名生出一种自己买了伪劣云中马的错觉。
要知道,一匹云中马价值十四贯,而一头驴只需要两三千文。倘若算上草料钱、辔鞍钱,骑马的成本还要增加许多,而驴的喂养就简单多了,多准备些萝菔即可。
即使都用草料,但驴的胃口不大,也花不了几个钱……起码,比骑马划算得多。
最重要的是,这毛驴还很勤快,跑起来特别积极。缅伯高每次见到白驴屁颠屁颠载着张牧川扬尘而去的时候,都忍不住会想,如果给它一根鞭子,白驴会不会自己在屁股上抽几鞭,激昂前行。
他却是不知,这白驴正是因为之前使团频繁更换马匹,从而产生了恐惧之心,它担心自己也被张牧川换掉,重新回到那种吃了上顿没下顿的凄苦日子,所以才会拼了命地奔跑,与那些不愁下家的云中马完全不同。
同样奔波,一个是为了生存,一个则只是为了生活。
或许是一路上太过沉闷,如今到了洛阳,众人心神放松,张牧川的话也多了起来,开始喋喋不休的介绍:“这东都洛阳前面是伊阙,后面是邙山,左瀍右涧,洛水横穿郭城……南广北狭,总共一百一十三坊,每坊东西南北各广三百步,中十字街,四面各开三门。”
他闭着眼睛,轻轻抽动几下鼻子,“嗯,好香呐!该是牡丹开了!这牡丹可是绝艳,当初隋炀帝修建西苑,辟地二百里,全都栽种着牡丹,有醉颜红、一拂黄、颤风娇……”
高阳早就累得不行,哪里还能听得了这些啰嗦,当即踢了踢马肚子,越过张牧川,小嘴翘得都能挂上一盏灯笼,“叽叽咕咕个没完,烦死了!你就直说咱们该从哪个门进去,怎么走才能最快到达歇息的住所……我是真的一步都不想多走了!”
张牧川见高阳姿势怪异地趴在马背上,知道对方的屁股定是被颠得开了花,指了指右前方,笑着说道,“从长夏门进去,你们直接去南市的温柔坊,看到门口贴着红纸的宅院便进去,那是我朋友在洛阳添置的别院,我与他商定了,可以让咱们借住几日。”
缅伯高好奇道,“咱们为何不去馆驿啊?反正也不花钱,你何必麻烦朋友?”
张牧川轻声解释道,“馆驿人多眼杂,我们此行是要弥补过失,若是咱们在洛阳重金购买大白鹅的消息传开,不管是落入长安圣人的耳朵里,还是被远在洱河的大首领知晓了,都不是什么好事。”
缅伯高立时恍然,点了点头,忽然想到什么,歪了歪脑袋问道,“听你刚才那话的意思是不打算跟咱一起过去?”
张牧川嘿嘿一笑,“我已经约了朋友会食,他这人有些怕生,不喜交游,所以……”
缅伯高轻轻哦了一声,“明白,明白!那我便放你半日悠闲,明天咱们再一起四处搜寻,争取尽快弥补过失吧!”
张牧川拱手道谢,扭头叮嘱高阳照顾好阿蛮,而后便牵着白驴转去与长厦门相邻的定鼎门,一面感叹着洛阳的繁华,一面拐进了宜人坊的有间酒肆。
这有间酒肆地处偏僻,卖的又不是名酒,而是荣阳的土窟春,所以客人稀少。
但恰是此种冷清模样,深受洛阳一小部分不善交际的文人喜爱,比如张牧川的朋友。
张牧川将白驴拴在酒肆外面的石榴树下,缓步走了进去,一眼便瞧见坐在角落里的那名布衣青年。
这青年身上的青色布衣已经有些硬脆,就像几张纸叠成的纸板般贴在前胸后背,看上去很是硌人,再加上他虽然年轻,却一脸胡子,邋里邋遢的,便是坐在角落里,也很引人注目。
张牧川瞧见对方之后,三两步走过去,哈哈笑着打了个招呼,“焦遂,等久了吧?”
焦遂有些口吃,结结巴巴地答了一句,“倒……倒、倒也没等多久,刚、刚到一小会儿!”
张牧川扫了眼桌上摆的菜肴,讶然道,“哟!你发财了?八大件,四镇桌,四扫尾,还有这么大一盆羊肉汤……至少得十两银子吧?”
“哎……哎!要不了十两,只要两贯钱。”焦遂腼腆地笑了笑,指了指一名匆匆赶来的蓝衣青年,“而且,今天是他请客,不、不不用我花钱。”
张牧川随即转身,拱手行礼道,“多谢款待!在下张牧川,益州不良人,敢问兄台贵姓?”
这蓝衣青年似乎平常也不太与人往来,见张牧川这边行礼,慌忙抱手还礼,“在下贺默,如今在这洛阳府衙做一名没品级的书吏……子曰有朋自远方来,该当请客!况且,我们府衙在这有间酒肆是按月支付银钱的,待会儿我把账挂府衙名下,回头张兄给我补一份缅氏使团的文牒就行,根本不用咱自己花钱。”
张牧川暗自咋舌,心想这种事情大家心照不宣就行了,怎么这姓贺的书吏竟然直接说了出来,贪墨公家银钱都能说得如此光明磊落,也不怕被人听见了偷偷举发。
焦遂似乎洞穿了张牧川的心思,咳了一声,“守墨,这、这贺兄并非那种贪婪的蠹虫,实则以此种方式默默对抗洛阳府衙的龌龊……你有所不知,这洛阳府衙从上到下全都烂透了,搜刮民脂民膏,公器私用,颠倒黑白,横行无忌!贺兄也曾抗议过,但他一个没品级的书吏,人微言轻,又无实证,根本改变不了什么……后来,我们私下合计过,发现了府衙在酒肆挂账的漏洞,眼下就是想方设法将这漏洞戳得越来越大,直到有一天府衙无法遮掩!”
他猛灌几爵酒,喝得醺醺然,竟是没了口吃的毛病,深呼吸两下,似乎这些话已经堵在心里很久了,“你我这等小人物,在如今的世道想要做些什么,实在太难了,能够上升的道路都被权贵们堵死……前些年圣人让封德彝搜寻民间贤能,这老贼说的什么?非不尽心,而是天下已经没有遗落的奇才了!听听,这是人话吗!咱不提太远的,就说眼前的贺兄也是个奇才,但他却郁郁不得志,窝在洛阳府衙受尽排挤!可恨,可叹呐!”
贺默得此夸赞,羞臊不已,连连摆手,“哎哎,你别瞎举例子,我算不得什么奇才!”
焦遂端起酒爵,又饮了一大口,“怎么不算……你、你博闻强识,过目不忘,天下有几人能做到!而且,你还是二贺的子侄,家学渊博,这样的人就该去长安三省做个相公。”
张牧川听了这话,瞬即明白焦遂为何会把贺默叫来,他之前飞鸽传书,讲了自己此番来到洛阳想要去甲库查阅武德九年至贞观十三年有关洛阳县丞的文书,以及白面书生在长安伸冤的前后经历,特别是与大理寺或者张蕴古有牵连的地方。
这贺默有过目不忘的本领,届时定能大大缩短他们搜查的时间。焦遂虽然看着是个粗狂的汉子,但内心细腻,一句话既讲明了贺默的才能,为什么他会把这人叫来跟张牧川一起吃饭,还刻意提起了贺默的根脚,对方是二贺的子侄,出身清白,可以信任。
所谓二贺,指的是贺德仁、贺德基兄弟,这两人蜚声籍籍,有“学行可师贺德仁,文质彬彬贺德基”之美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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