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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不及迈开步伐,眼前那情景直令我傻愣住,豫锋挥下了刀,却被不知何时上前的江烟渚给挡下,仅凭着手里捏的把匕首,她眼神煞是冰冷的瞪着他,道:?你们组织的事,说来听听。?
许久不曾见江烟渚那副冰冷模样,眸中无有带点心绪,活像个毫无情感的傀儡一般。
?呦,姑娘身手可不差呢!?豫锋扬嘴一笑,随即退开距离,旋了旋手中细长利刃,似是在盘算着该如何行动,未料江烟渚也跟着瞬步上前,迅疾身手一出招,便轻易的将匕首架于他颈侧,冷冷道:?说。?
?哼,有趣。?豫锋临危不惧,不知用了甚么特异身法逃开,打算认真与江烟渚过过招,接着他提起细刃,电光石火般的衝向江烟渚,双方揭起一阵激烈的刀剑交锋,江烟渚面上倒是毫无表情,仍是副冰冷的样子,可她的确是厉害,这般对峙了几回,她仍是佔了上风,甚是将豫锋给逼至石壁边处,即便于敌对立场,我于一旁也看的很是紧张,眼看预锋被逼的已无路可退,只见他眼神游移一旁,目光正巧和我对视了上,忽地由袖口中捏出把飞刃往我这儿掷来。
?嘶……!?不料竟有这突如其来的奇袭,有些应反不及,我侧过身子一闪,仍是被擦过了颊侧一边。
?你找死!?我再回过神望去,只见江烟渚瞪大了眼,一瞬之间,那幽深的墨色瞳眸中霎时满溢着狠戾杀意,暴戾之气倾涌而出,操起腰际间的龙泉剑便要往他脖颈斩下头去。
?莫要……!?我话还没喊出个全,她虽停下了杀手,可那剑刃之处,仍是不留情的砍入了些微,剎那间沁出淋漓鲜血,彷如泼墨似的,濆溅于一旁石壁上头,留下点点血渍。
?不杀??那男子竟是何等冷静,明明甫由生死交关之际百死一生,可他面色却十分平淡,甚是还能挑着嘴角讽諭道:?瞧你这样子,定是同我一路人罢……唔!……。?
烟渚同他一路人……?
话仍说个不清不明,他抚了抚切出道轻浅口子的侧颈,疼的不禁喊出声来。
?你们组织的事,那两姐妹恐怕一知半解。?江烟渚瞥了瞥伤重的跌坐一旁,仍惊魂未定的聂氏姐妹,收了剑接着道:?你应该晓得不少??
?姑娘你唤作甚么??豫锋站稳身子,避开伤口舒展筋骨的甩甩手问道,而江烟渚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你无须知晓,说你该说的便是。?
?你傻了不?既知我有何来歷,怎可能全盘托出……说予你听?……唔……。?他姿态摆的甚高,然伤势实在严重,使他显得有些狼狈,虽那口子不深,可颈部毕竟为血脉枢要之处,这一受伤便不住的涌出鲜血,那伤看起来直是疼极了,真亏他得以这般镇定,恐怕并非等间之辈,可他所言,和烟渚为一路人竟是怎个回事?
?够了,你走罢。?见无法问出个所以然,江烟渚背过身便要离开,不料豫锋却是惊讶的睁大眼睛,摊摊手嘲讽道:?看来,你恐怕是动不了杀手!我无说谬罢?哈哈哈哈!?
江烟渚听闻微之一怔,停下了脚步,随后转过身,眼神狠戾的瞪着豫锋,口吻冷漠至极的道:?滚。?
我未曾见过江烟渚如此动怒,戾气横飞的模样,彷彿充斥着甚么极为深沉的怨忿,可却已深沉的转为漠然,恐怕被他挑衅言语激怒了才会这般。
?放我生路?哈哈哈!装甚么仁慈?我才不希罕!?豫锋大笑了几声,忽地朝我杀了过来,不料他这般伤重,速度仍是飞快,所幸我方才戒慎之下早已将轩辕长剑握于手中,这才即时挡下了那迎面而来的挥砍。
?你到底是甚么人?甚么组织?甚么背叛?为何说烟渚和你是同路人??使着剑与他僵持不下,我顺势问话,他却满脸从容的笑道:?原来那姑娘唤作烟渚呀?呵呵。?
我心道不妙,这傢伙不但很强,还是个疯子!我正欲退开身时,他突然由怀中捉了把短刀出来,可我双手和他刀剑角力已十分费力,无有馀裕能够应对。
见那短刀锋口就要刺过,我彷彿已能感觉到刺痛袭身,不禁闭上了眼,可却无有感觉,甚是传来短刀掉落的声响,我猛然睁开眼一瞧,却见江烟渚由他身后,将原是握着短刀的手给反向折了过去,瞧他胳膊不自然的扭曲,八成是给折断了骨,那惨状令我不禁倒抽了口气。
?休敢伤害……我重要之人。?江烟渚闭了闭眼,似是压抑着极为强烈的怒火,口吻听来十分平静,她将豫锋向一旁推了过去,冷冷道:?趁我尚未改了心意,滚。?
?哈啊……还真是疼啊……烟渚姑娘,怎不乾脆些直接杀了我痛快,啊!差点儿给忘了。?他满是挑衅口吻,笑盈盈的道:?你办不到。?
?唔……!?
?泉……?!?
江烟渚经他挑衅话语,一时失了理智,激愤的提着剑瞬上前便欲斩下他首级,我一早觉察了她的异样,即时跟上去拦阻,由后头抱住了她,却不慎被剑给划伤了手,鲜血顺沿着手背滴落而下。
?烟渚……莫要杀人徒增罪业。?我环住她的双手紧了紧,感觉她似是冷静了下来,才缓缓放开,退到一旁:?豫公子,请你离开罢,你伤也不轻,赶紧回去疗疗伤也好。?
?哼,有趣。?豫锋蹙了蹙眉,抚着折断的左手,瞥了眼聂氏姐妹俩浅浅笑道:?诸位姑娘,后会有期啦!?
目送他离开后,我这才松了口气,卸下绷紧的戒心,不由得累的跪坐于地。
?泉,你伤势如何?让我瞧瞧。?江烟渚立刻拉过我方才误伤的手,焦急的问道。
?仅是些皮肉小伤,不成问题,你只管先去给她们两人瞧瞧。?我看向一旁浑身是伤的聂氏姐妹俩,和江烟渚吩咐道,她确认了我伤势不重,这才宽心的去替她们诊疗。
我自个简易的用先前尚未归还的那方丝巾布包扎了伤口,便前去慰问两人伤势,聂风尽是些皮肉擦伤,虽是沾了些血渍,瞧来倒不是如何严重,然似是旧伤復发,腰间隐隐绽出了点鲜血。而聂雨浑身刀伤更甚,纤瘦手臂上还伤的不浅,倾盈而出的鲜血,将碧绿衣衫染了片灿红。
?唔……。?包扎时还疼的不禁发出声,那疼的微微发颤的娇小身子,我瞧在眼底满是心疼。
?方才那个豫锋提到,你们背叛甚么组织的……是甚么意思??待伤势处理妥当,一行人坐于原处歇息了会,我疑惑的问道,不料经我这一问,原本有些沉闷的氛围变得更为沉寂,聂风面上有些无奈,而聂雨则轻咬着牙,低头不语。
?你们不愿说,我便不过问,失礼了。?许是甚么不愿提及的过往,我连忙陪不是,却闻江烟渚开口道:?风姑娘,雨丫头,你俩原是刺客罢。?
刺客……?
我困惑的歪着头,而聂风和聂雨皆惊讶的愣了住,恐怕真是被江烟渚给说中了,换言之……她俩真是刺客不成?!
?烟渚姑娘所言正是,不过,也都是过去事了。?聂雨原想制止她说下去,可聂风摇摇头表示无妨,随后接着道:?实不相瞒,我俩原是那刺客组织『青任渊』的成员。?
刺客组织……青任渊……?
?青任渊是个专于培训刺客的组织,各个身着一身漆黑装束,暗地接赴杀人委託,为长安一带着名刺客组织,方才那位豫公子便是干部之一,成员自幼时即要透过许多残忍训练,蜕变为杀人利器,组里规条十分严苛,于二十足岁生辰时会被派遣重要任务,若是成功执行回报,便可获得组织认同,成为独当一面的刺客。?聂风语带些微颤抖,似是回想起了过去于那组织里时的恐怖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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