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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伊延预料的结果不太一样,疼痛没有降临在他身上,那只爪子到了半路就被截住了。
“铮——”“刺啦——”尖锐牙酸的声音响彻天地,耳膜都因此变得生疼。
紧接着伊延就看见了让他毕生都难以忘记的一幕——
这些刚才还难以对抗的敌人在对方面前毫无招架之力,就跟砧板上的鱼没有两样,被击倒、被刺穿,血肉飞溅,暴力得不留丝毫情面。
凶残、狠辣、绝情,步步紧逼。
而敌人的攻击对面前的人来说不过是挠痒痒一般,连一丝痕迹都没有留下。
伊延张了张嘴,半天没说出话来。
敌人之前还活像是猎犬捕食似的往上冲,这一次却畏惧退却了,宛如潮水般退却。
黑卫出动大量武器和兵力的进攻,失败了。
紫得发黑的碎发轻扬,露出那双猩红复眼,侧目盯着伊延,那双眼睛里流露出的森冷和无情让心脏都像是被压抑地攥住。
没有情感的冷血动物,漠然得不像是人类,也根本不是人类。
事不过三,这只高级虫族已经第三次没有找寻到妈妈的踪迹,日渐焦躁愤怒的压抑情绪笼着他周身,连他周身都仿佛有阴郁幽暗的黑气缭绕。
而伊延身上有妈妈感激的气味。
如果再找不到妈妈,他会在痛苦得死掉前,率先让这些麻烦的家伙成为灌养母亲前进路上的血泥。
……
“愚人舟将黑卫放出来了,现在到处都是一团乱,我们的直播应该要中止一段时间,这也是迫不得已的结果。”主播阿昭朝着镜头外的观众鞠躬道歉,眉目间都是无法松开的忧虑,“真是对不起大家了。”
[黑卫?那不是愚人舟最臭名昭著的部下之一吗,听说里面的人都是疯子,杀人的手段也极其残忍,一般在星域上穿梭的星舰都不想跟这些家伙打交道,求神拜佛寄希望于不要在航线中碰上他们。]
[这群疯子,星盟打压了他们这么多年都是吃干饭的吗?我们每年交那么多的税金都动不了一个破星盗组织?fuck!这个税金小偷!]
[我知道这个组织,名声一直都是烂的,连他们自己都不在乎。而且也不知道怎么会有那么多傻崇拜这个垃圾组织,要我说的话有那么强的能耐不能去解决寄生种吗?就只知道冲平民嚣张狗吠的一群星际垃圾罢了。]
[靠,竟然是他们,不管怎样,主播在流浪星域记得注意安全……]
弹幕一闪而过。
“我知道的,大家之后再见。”说话间,直播上的屏幕一黑,浮现出“你所关注的主播已下播,去看看其它主播的精彩内容吧”这一行大字。
时蕤面色白了白,脑袋转向了切西尔,愁眉苦脸地问:“那些黑卫是来抓捕我们的吗?”
切西尔应道:“嗯。”
他还在悠哉悠哉地喝酒,似乎没将这件事放在心上。
时蕤的眉头则是轻轻皱了起来,犹如薄纱轻雾笼罩的黛山,我见犹怜。
他问:“那怎么办,我会连累你们的。”
如果不是这种全城性的大肆搜捕,跟刮墙皮一样的手段,还可以说尝试逃脱这几个字眼。
时蕤想,既然厚颜待在这里会给他们带来危险,他还是跟他们撇清关系更合适。
切西尔掀了掀眼皮,仿佛是知道他在想什么一样,回道:“你是傻子吗?如果真的害怕我们还会出手?”
时蕤立刻皱着小脸,摇头:“我、我不是那个意思,对不起。我只是很担心自己会害了你们,以目前的这个形势来看,现在太危险了,如果能将我送走……”
他的话还没有说出来,嘴巴就被一根手指抵住。
切西尔感受着手指下的软绵,柔嫩的唇瓣滑滑的,唇珠饱满可爱,他忍住了强碾的冲动,哼笑一声:“太天真了,愚人舟的手段你不了解。就算自首了,他们也决不会放过那些帮你们逃跑的人。”
时蕤本来想说自己不傻,结果就听见了切西尔后面那句话,神色微变,嘴巴闭紧,连唇珠都一并抿了进去。
这点轻微的触碰就像是羽毛一样拂过指腹,太软了。
切西尔手指微动,下压了一寸,指腹磨过柔嫩的唇瓣。
他看见时蕤诧异的目光,猛地收回手指,轻咳了一声。
“别担心,我会安排好的。而且黑卫他们首要盯准的对象还是黑鹰这个组织,其他人不过是顺带的。”
时蕤立时如同吃了一颗定心丸,和缓不少,又捕捉到另外一个有所耳闻的专有名词,反问:“黑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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