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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突然靠得好近。
鹿溪往后缩缩,小心翼翼:“……那倒也没有。”
停顿一下,她嘀咕:“但你说得这么生动这么有画面感,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你想对我做的事情……”
她惯常的招数,恶人先告状,以及,反咬一口。
然而这一次,薄光年哑然。
他何止是想,他在脑海中构想过无数遍,碍于最后的道德底线,没找到机会实施。
不过……
他微眯起眼:“医生当时说的,身体康复的期限,是不是要到了。”
鹿溪警惕,小小地皱眉:“……所以?”
他嘴角微动,靠她靠得更近一些。
两个人站在客厅,鹿溪背后就是悬折而上的楼梯,她下意识后退半步,抵住楼梯扶手。
薄光年伸长小臂,一只手“啪”地落在她身后白色的楼梯扶手上,另一只手食指一撩,撩开她散在脸边的几缕头发。
然后缓慢地凑到她耳边,故意离得很近,用轻盈的热气在她耳边说:“反正,如果是做那种事情的话,到了后面你总是容易晕倒。所以,白天还是晚上,也没什么区别,对不对?”
鹿溪心里警铃大作,伸手撑住他的胸膛制止他继续向下压。
这家伙气场很有侵略性,一旦压下来,她就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呼吸之间流动的全是他身上幽暗绵长的铃兰香气,太熟悉太熟悉,每一次……都是抱着这个气息入睡的,以至于他一凑近,她就满脑子一片空白。
“你、你说什么笨蛋话。”鹿溪咽咽嗓子,“白天跟晚上,当然有区别。哪,哪有人白天会一直在床上度过的……”
薄光年手指修长,指尖微微泛着一点凉。
拨开她脸庞碎发后,指尖顺着侧脸,抚摸似的,一路向下,轻划过白皙的脖颈和纤瘦的锁骨,停在那里。
他低声,说:“是吗?但你住在付司晨家那几天,不是每一个白天,都在睡觉?”
他指尖燃着小小的火焰,鹿溪下意识又往后缩缩,飞机耳重新出现在头顶:“我,我有吗?”
薄光年反问:“那不然,为什么每一次我去找你,你都在睡觉?”
鹿溪微愣了一会儿,一个激灵,两手推开他:“你少来!我不吃这一套了!别想引诱我,你早就没机会了!”
薄光年手指停在她锁骨,轻轻笑起来。
鹿溪很少听到他这样笑。
很轻,声音有些清冷,让她想起夏季清晨带着凉气的风,以及缀在枝头摇摇欲坠的露水。
他说:“你真好玩。前脚刚说过想要孩子,后脚就说不要上床。”
鹿溪的耳根瞬间红了。
这股热气从脖颈升起,迅速顺着向上攀爬,占据耳垂要地。
“什么也不做的话。”偏偏薄光年不愿意放过她,声音低低地,带着点儿笑已,还在问,“是觉得牵牵手,宝宝就会自己跑到肚子里去吗?”
鹿溪满脑子都是尖叫。
“你烦死了。”她没用什么力气,两手抵住他的胸膛,“不是说要散步吗,怎么又把我堵在这儿了……就,就算是为了生崽,你见谁像你一样不知节制的!”
薄光年稍稍收敛,收回抵在栏杆上的手,跟着她走向阳台:“什么话都让你说全了,你要我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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