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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那牲畜逃离,金以恒才矮身而下近身离涣,只见草堆上的人裸露的腰际皆是被掐捏的红痕,身上的衣物也是不整,他急忙褪下外袍罩在她身上,小心翼翼地扶起她,轻声关切:“可是离诀强迫你了?”
模糊的意识中,又再次见到这张脸,离涣仔细辨认了一番,这一回确认是他,鼻子一酸,一把扑进他的怀中。
这么大个活人猝然撞入怀里,金以恒一顿,略显不自在,两只手悬在半空不知如何安放,感受到怀中人似在颤抖,他也不忍心推开她,只得一手轻拍她背,一手轻抚她脑袋以示安慰。
他像是黑暗中的一道光,照亮了她所有的希望,离涣紧紧圈住他的腰,依旧有些不确信:“恒叔叔…真的……是你吗?”
听她嗓音沙哑,金以恒心中愈加不是滋味,轻声哄道:“别怕,是我。”
眼泪似决堤的洪水,所有的坚强在他怀中崩析瓦解,她将脑袋埋在他胸口,一声声抽噎,寄于自己所有胆怯和懦弱的情感。
想将她肩上的衣物笼一笼,低眸之间却又发现她肩上的箭伤,百般滋味在心头翻转,他已不知当初让她回离焰宫到底是对是错。
眼泪在他胸口蹭了蹭,因情药的作用,离涣浑身不适,她扭了扭身子,哑着嗓子低糯而语:“恒叔叔,我…好难受……”
只当她是因肩伤所挫磨而难以忍耐,金以恒轻推开她,自怀中取针:“你忍一忍,我这便替你医治伤口。”
取出的银针忽然被她挥开,她整个人坐到腿上,双手从他的腰间滑上他的脖子,眼前的人红着一张脸气息微喘:“我……不想忍了……”
见她红得不自在的面色,金以恒以手背贴着她的额头探了探,眉峰一蹙:“他竟对你用药?”
离涣并不能清醒地分辨他在说什么,只随着自己本心的欲望以额头抵至他的额头,绯色而又暧昧:“恒叔叔,你——要了我吧。”
心房剧烈一颤,金以恒险些不可置信自己所听之言,说来男欢女爱之事,他活了一大把年纪倒也不至于一无所知,什么样的情话他未曾听过,什么样的人间悲欢离合他未曾见过,可分明就是这样一句简单直白的话语,却让他的心颤动不已。
这情爱之药果真了不得,倒能让这小丫头开口求欢,思及此处,金以恒极力平复自己的心同离涣言说:“涣涣,你肩上还有伤,我替你……”
未说完的话戛然而止,唇间覆上一片香甜的温热,金以恒一时滞住。
时空不知流转了多久,离涣缓缓离开自己的唇,见眼下之人毫不动容,不免伤心:“你可是嫌弃我?”
五百年未曾为谁动摇过的心在这一刻奇异般地绽出欢喜和爱意,然越是如此,金以恒越是掩饰,别过脸不去看她,只道:“不是。”
虽说浑身都是燥意,但在面对心上之人,离涣也尚知羞耻,得不到他的应允,她只得压抑着药性带来的欲望同他问个清楚:“你是不是嫌弃我的身份,看不起我是魔族之人?”
金以恒抿了抿唇:“我不曾嫌弃你是魔族人。”
“那你便是嫌弃我与旁人有了肌肤之亲,你……”泪珠自她脸上滑落,离涣哽了哽,伤心而又绝望,“你可是觉得我不知自重,嫌我不干净,嫌我被……”
以拇指捺住她的唇,不想再听她自暴自弃的话语,金以恒转脸对上她的视线,既怜惜又心疼:“涣涣,你是金枝玉叶,当配以这世间最杰出的青年才俊,而非我一糟老头子。”
离涣险些被他逗笑,却依是不满:“那我便该配离诀此人吗?”
“我并非此意,”提及离诀,又思及方才之景,金以恒小心翼翼地问,“他可是伤了你?”
离涣并不知他所谓的伤是为淫欲之事,只当他问的是腰处的掐痕,便轻点了头“嗯”了一声。
得到她的肯定,金以恒呼吸一促,脑中血涌翻腾,一想到尚且不谙世事的小丫头在那只畜生的强迫下挣扎,心仿佛在被针扎,一阵阵刺疼,他伸手轻拭着离涣脸颊上的眼泪,万分懊恼:“是叔叔的错,不该让他伤了你。”
见他如此温柔,离涣借着情药大着胆子刨白:“哥哥曾于我说过,思慕一人之时,便是膳时想他,饮时想他,卧榻之时也想他,时时刻刻、日日夜夜都想他,想与他同床共枕,与他长相厮守,与他白头偕老。”
捧过金以恒的脸,离涣继而道出:“他说的这些我都有,我是不是也思慕你?”
虽知她话中多少带了些不清醒,然而听她此言,金以恒依旧抵不住她的情话,只怕这样下去自己会失控,他自手中又幻出三根银针,趁她恍惚之际扎进了她的后颈。
“恒叔叔,你——”待离涣有所意识,为时已晚。
浑身发烫的人彻底安静地倒在怀里,金以恒才松了一口气。
撩开她凌乱的鬓发,他心疼地抚了抚她的眉,终是在她额间印下一吻。
作者有话要说: 金以恒更新一条微信朋友圈离朝熠:顽皮的师弟会撒娇哦~[玉熙烟气呼呼的图片jpg]
离朝熠:!!!俺媳妇儿竟然跟你这个大直男撒娇,不能忍!╰_╯[提刀上门]
玉熙烟:谁撒娇了?谁撒娇了?!!
离涣金以恒:请恒叔叔专心配合我演完这一集!生气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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