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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宴出彩（第1页）

接到参加宫宴圣旨的一瞬间，语婵内心是拒绝的，她并不想和皇家人产生更多的交集。可即便如此，现如今也和皇家最有权贵的几位都照过面了。此番再进宫虽然不会陌生，但心里还是会不舒服。按照惯例，每年的宫宴上，官家女子都要准备才艺，因为语婵之前一直身体不好，所以并没有参加。可今年再想以身体为由推掉，显然是不可能的了。但是琴棋书画，语婵根本一窍不通啊，从小那样的身子，能活下来都是万幸，哪里还能有精力去学那些。语婵在小时候倒是学过舞蹈，不过不知道跟这边的舞蹈一不一样。为了宫宴准备，语婵去过两三次乐坊，果然舞蹈动作大同小异，这样她也就放心了。

第三日是语婷回门的日子，自从婚宴回来，语婵还没有去找过刘文贺，因为她知道那个糟心的老男人，无论告诫几次都没用，语婵有些后悔当初帮他官复原职了。郑宏渊和语婷两口子按照礼数给刘文贺敬茶后，还没等刘文贺关心的话说出口，就听到语婷直接说道，“父亲，因我俩家中还有事情需要处理，去见过长姐，就得往回走了，就此告辞。”刘文贺那日回到府上后，也是满心的后悔，怎么就在那么多人面前说出那些话。不仅让邻里之间笑话语婷，更让语婵在众人面前难堪。万一语婵就此真的不管他了，那以后真要是出了什么事儿，自己岂不是连个救星都没有了。想到这儿连忙叫住了刘语婷，“语婷你等等，为父知道那日言行不妥，但临近年关，宫里事务繁忙，也没来得及去看看语婵。这样，咱们一起去吧。”可语婷却站在那儿不走了，刘文贺走了两步发现语婷并没有跟上来，回头看着她问道，“语婷啊，怎么不走了？”语婷现在越看自己这个爹心里越烦躁，但扔保持心平气和的问道，“父亲当真觉得长姐需要的是你的一句道歉？”看到刘文贺又是那副一脸无辜的表情，语婷也不想和他多费口舌，“我劝父亲还是收敛些吧，一个人的忍耐是有限度的，有时候亲情也并不会那么坚不可摧。”说完和郑宏渊向他行礼后，便去往语婵的小院了。

姐妹俩见面自然比以往亲密了许多，建业见到语婷过来，也能神色平和的打招呼，甚至坐下来和郑宏渊聊上几句。语婷知道语婵不在乎刘文贺的言行，自己也就没必要再旧事重提。“对了长姐，我看到院里多了个人，是谁啊？”语婵淡笑道，“说来也是巧，那人是建业在边城认识的，没想到却是皇叔府上景枫护卫失散多年的亲哥哥。”语婷也觉得不可思议，“真的假的，那可真是太巧了。”“谁说不是呢。”“那他到时是随二哥哥回边城还是留在皇城跟弟弟在一起啊？”建业听闻说道，“他是去是留都随他自己心愿。”语婷闻言略点了点头，“再过几日就是宫宴了，长姐准备的如何？”语婵一被提到宫宴就忍不住要叹气，果真叹了口气说道，“唉，祈祷不出糗也不出彩。”语婷临走的时候有些欲言又止的样子，语婵知道她有话要说，“有事？”语婷想了想说道，“长姐，这话听着不中听，但妹妹还是希望你能过的轻松一些。就算你再怎么稳重，到底还只是个十七岁的女子，多为自己考虑吧，有些不值得放在眼里的人事物，就让他们随缘吧，别太难为自己了。”语婵欣慰语婷真心的为她着想，拍了拍她的肩膀说道，“长姐自有打算，放心吧。”语婷知道她是个有主意的，也就没再多言语什么，便随郑宏渊回去了。刘建业站在她身后说道，“要不是女子不允许随军，我都想让姐姐随我去边城了。”语婵笑道，“我可吃不了风沙的苦，还是你去遭罪吧。”“可起码天地辽阔，总比在这一方天地勾心斗角强。”语婵回过头看着他说道，“那里是属于你的天地，姐姐希望你能越飞越高。”建业握着她的手说道，“那姐姐就是我身上的绳线，无论我飞多高，姐姐一拉绳子，再远的地方建业也能飞回来！”语婵淡笑着和他回到了楼里。

到了宫宴那天，语婵一身红色缎面衣裙，裙摆和袖边都用嫩黄色的丝线绣了山茶花的图样，头上盘了个荷花髻，依旧是一支白玉簪和一对金步摇。按照惯例都是文武百官先进宫给皇上拜年，女儿家去给皇后和太后请安，百官随皇帝入席，再是官家女儿上前献礼。如今后宫就只有一后一妃，那个妃子还是旧日潜邸的侍寝小妾，因为跟着皇上日子久了，才破格晋了妃子，也算是顾及往日的情份。其实皇后不是什么善妒之人，只是皇帝不喜欢闹哄哄的后宫，再加上皇后子女双全，皇帝也就不再有什么子嗣的压力，也堵住了群臣让皇帝充实后宫的嘴巴。因着宫里人少，所以宇文恒允许皇子和公主都在宫中抚养。夜里东西两宫之间会落锁，所以皇子住在东宫，公主就住在西宫，永乐也是住在西宫的。见过了皇后和太后，一干官家女儿就都在制定的地点准备后面的才艺表演。语婵心里是抗拒的，总觉得这样像是个戏子在供人赏乐，心里总是不舒服。在台上出风头，不如在台下观赏来的惬意。

刘语婵一直都不太喜欢过于热闹的环境，可女人多的地方不仅是非多，噪音也很多。她已经尽力的找个偏僻的角落坐着了，周围的一些官家女子都小声议论，眼神还不断往她的方向瞟。“她就是当初落湖闹得沸沸扬扬的刘语婵啊？”“是啊，那时在大学士府落水的也是她，还惊动了皇叔呢。”“呵呵，真是好笑，也不知道是得罪了什么，怎么每次出事都跟水过不去呢？”“哎~你这么一说还真是，说不定身上有什么东西呢，不然也不会让皇叔一次又一次的出现在她身边。”语婵在心里默念不听不听□□念经，但还是没能拦住噪音的袭击，“听说她之前一直身体不好，但尚书府却很平静。可是自从她身体见好之后，尚书府就没消停过，你们说邪不邪门？！”“哎呀，你可别说了，听着怪瘆的慌的。”语婵心里悱恻道，‘如果没做亏心事，你怕什么。’随着公公一个一个的叫着名字去展示才艺，房间里的人逐渐变少，语婵的耳边才算有了片刻的安静。按照名单上的顺序，下一个就到自己的时候，语婵才去换衣服。以前没少看过那些背地里做手脚的桥段，自己可不想关键时刻掉链子。语婵准备的衣服整体大面积都是黑色的，裙摆稍微做成了拖地的长度。左边做成了红色的长袖，右边是利索的束腕，一把木剑的剑柄系着一根长长的红绸。语婵将头发全部束与脑后偏高的位置，冷不丁一看还以为是谁家的俊儿郎。“下一个，礼部尚书府刘语婵。”跟之前柔美的歌舞和悠扬的琴声不同，语婵准备的曲子，一开始就是凄凉的箫声，前半段还是长袖起舞，突然曲风一转是密集的鼓声，还有战场进攻时的号角声，语婵随着鼓点舞动着手里的长剑，更是将长剑抛出后，在长剑即将掉落的一瞬拉住红绸，将长剑再次拽回自己的手中。握稳长剑后，舞出一连串漂亮的剑花之后，随着最后的一个鼓声，语婵一个旋转定在原地，手中的长剑也利索的指向了自己的脚边。一舞作罢，在场的所有人都还沉浸在刚才的动作当中。语婵收腕将长剑收在胳膊内侧，上前跪在台阶前，将手中长剑双手奉上，“臣女刘语婵仅以一舞，愿新年我朝风调雨顺，国泰民安，边城再无战事，百姓安居乐业。”说完郑重的行拜见礼。如果说之前那些锦上添花的歌舞符合文官的粉饰太平，那么语婵刚刚舞蹈就正中武将们的下怀。试问谁想没事总打仗，劳民伤财，骨肉分离，甚至出门还是鲜活的生命，最后却只能埋骨他乡。宇文恒听完语婵的话，心里也有些触动，其实他不求自己有什么丰功伟业，只求自己在位期间，自己能保治下的百姓享一隅平安就够了。定国公府的人在看完语婵的舞蹈后，各个心里都十分激荡，舞归武，那何尝不是在讲述边城的战乱纷飞。太后本就喜欢语婵，看完她的舞蹈，更知晓了这孩子的心性，脸上是藏不住的赞赏。皇后也从来没有看过女子能如此利落的舞蹈，眼里也露出一丝欣喜。宇文恒在那次朝堂上怼百官的时候，就略领教了她的性子。相比之前的那些吉祥话，语婵的祝愿更迎合上位者的心思。宇文恒面露悦色大声说道，“礼部尚书之女，舞艺新颖，心怀天下，刚才言辞更深得朕心，赏银百两，绸缎五匹。”语婵眼睛一直盯着地面，听到赏赐后行礼道，“臣女些皇上赏赐。”刚才宇文恒赞许的那两句话也说到太后的心里，太后笑着说道，“刚才皇上已经给了赏赐，那是皇上的，刚才语婵的舞，哀家看着也喜欢，哀家也有赏赐。你有什么想要的东西吗？”语婵一下子被问楞了，语婵抬头看着太后呆愣的问道，“啊？还赏啊？”在场的人都被她的问话逗笑了，敢情赏赐还有嫌多的人。太后就喜欢她这种不知不觉间露出的娇憨样子，开怀的笑道，“哈哈哈哈，怎么，哀家的赏赐你不稀罕？！”“不是不是，臣女以为赏赐一个人就一份呢。”皇后也跟着笑道，“刘语婵，你还是快想想要什么赏赐，这种机会可是可遇不可求的。”语婵还真的跪在下面就那么想起来了，宇文恒和太后还有皇后相视一笑。语婵一时之间还真想不到要什么赏赐，她稍微往太后的方向侧一下身子，小声询问道，“太后，能不能先欠着啊？”太后一听开怀大笑道，“那可不行，没听过皇家的赏赐还有先欠着的。”语婵有些为难的说道，“臣女想不出来，那就不要了。”太后意味深长的笑看着她说道，“既然你想不出来，哀家替你想一个吧。”语婵看着太后的神情，有些吃不准她所说的赏赐到底是真的赏赐还是反义词。因为都想知道太后的赏赐，大家都保持的很安静，所以太后的声音就显得特别清晰，“宇文轩，”宇文轩抬头看了一眼太后，然后起身走到台阶前跪下，“臣在。”太后微笑着说道，“哀家想要赏赐语婵，但是她没想好，不如你替她想想，哀家该赏她什么好呢？”宇文轩不敢轻易说什么，自己这个嫂子的心情就连先帝也没摸准过几次。太后见两个人跪在一起，看起来也还算般配，“语婵今年多大了？”“回太后的话，臣女今年过生辰十七了。”太后自顾自的说道，“倒也不是不行。”然后看着他们两个说道，“语婵也到了该婚配的年纪，正好在新年里，哀家就再填个彩头，赏赐给语婵一段姻缘可好。”虽说看上去是在询问，可语气全然没有让人拒绝的机会。语婵一听有些诧异的抬头看着太后，宇文轩也抬起头看着太后。太后倒是依旧一脸淡然的笑容，仿佛在说着无关紧要的事情。刘文贺一口就差点儿没被这句话吓喷出去，见大家都没有动作，忙用袖口将嘴边的酒渍擦干净。语婵心里的第一反应是这里面有阴谋，组织了一下语言说道，“太后赏赐，臣女本不该拒绝，但语婵并不想这么早就成亲。”太后无所谓的笑道，“说好了只是赏赐，又不是让你立即完婚。你什么时候想好了，就什么时候嫁，如何？”已经拒绝过一次，再拒绝那就是不识抬举，语婵一时之间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太后看出了她的拒绝，笑着说道，“哀家忘了，子女婚事向来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刘尚书。”刘文贺见太后叫他，连忙起身走上前跪拜道，“微臣在。”“哀家想赐给你家女儿一段姻缘，不知道刘尚书觉得可否啊？”刘文贺闻言立马一脸谄笑的说道，“能得太后赐婚，那是对小女天大的恩赐，微臣多谢太后赏赐。”太后原本只是想试探一下，没想到这个做父亲的丝毫不过问赐婚对象是谁，只关心这滔天的恩赏，由此可见他并非真的在乎子女的终身幸福。太后也不想和他多说什么，只问语婵，“语婵，你父亲已经同意了，你呢？”语婵不想拿自己的终身大事做任何事情的筹码，郑重的跪拜礼后说道，“回太后的话，语婵虽人微言轻，但也想求一生一世一双人，有个心意相通的人陪伴此生。”太后笑着看向宇文轩，“小叔一直都形单影只，皇帝也没少为你的终身大事伤神。今日哀家就试着乱点个鸳鸯谱，给你和语婵赐婚，不知小叔是否同意啊？”宇文轩看了太后半盏茶的时间，像是在确定她此话是否当真。语婵也抬头诧异的看着太后，同样表情的还有宇文恒和皇后，还有下面的百官和他们的子女。虽然语婵对宇文轩不反感，但自己相处的感情，和这种大庭广众之下半强制的感情相比，总觉得心里不舒服。语婵看了一眼宇文轩，宇文轩感受到她的目光后，也扭头看了她一眼。两人不约而同的叩拜太后，“谢太后赐婚。”添上皇叔的婚事，今年的宫宴比往年更热闹。语婵去后面换好衣服后并没有回宴席，她想自己一个人静一静。可刘文贺还在宴席上，恐怕那些见风使舵的大臣，自然要逮住这个机会来攀扯。语婵对彩晴说道，“我自己一个人在附近走走，你去席上照看着点，别出什么岔子。”彩晴自然知道她说的是那个让人糟心的老男人，给语婵披上披风说道，“外面冷，小姐略走走就回来吧。”语婵淡笑着点头答应。宇文轩自带的冷冽气场，让那帮大臣即使想恭贺，也不敢轻易上前。见只有彩晴回到席间，侧头示意身后的景枫，景枫点头便出去了。老太君见是太后当着众人的面赐婚，这桩婚事算是板上钉钉了，自然是值得高兴的。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弄了刘文贺这么一档子事儿，估计今晚就会在百官之间传开，语婵在府中不受父亲待见。真是这样的话，语婵在没出嫁前还算有定国公府撑腰，但出嫁后就只能牢牢的靠着宇文轩这棵大树，也就是靠着皇室。这也算是变向的将定国公府的中立立场搬向了太后，毕竟关键时刻定国公府定不会不顾这个最小女儿留下的子女。

知道了语婵的位置，宇文轩就起身离开了宴席。太后和宇文恒自然也看到了，但都没有拦着。宇文恒看到站在栏杆旁边的语婵，正抬头看着空中的月色。宇文轩安静的走到她身边，将准备好的手炉递过去，语婵也不拒绝的接过来，“多谢皇叔。”“刚才殿内的事情，心里不舒服了吧。”语婵觉得神奇，真的会有人即使自己不说也会知道心里所想。语婵略低头说道，“还好，习惯了。”两人安静了片刻说道，“前几天刘语婷婚宴的事情我知道了，之前的承诺仍然作数。”语婵朝向他站好，就这么看着他，宇文轩也转身和她面对面的站着，语婵突然笑道，“放心，没事的，他还伤不到我。”宇文轩不知道她经历过什么，但刘文贺当天说的那些话，无论什么性格的女儿都会受伤，可她却说没事。宇文轩好像有些理解了老太君的心情，‘这个女孩子坚强的让人心疼。没有母亲呵护，父亲又偏心的离谱，唯一的弟弟也是常年在边城，家里就算有事也是鞭长莫及。虽然刘语婷现在已经改变了，但内心曾经有结，不会什么话都能说。身边虽然有忠心的仆人，可也不是任何事都能敞开心扉的聊。这么算下来，她身边竟然连个说心里话的人都没有。’宇文轩想及此没有忍住上前将她拦在怀里，语婵起初先是一愣但随即就放松的靠在他怀里。从醒来到现在，真的有些累了。过年了，让自己歇会儿应该不过分吧。“好凉。”宇文轩无奈的说道，“那我也不能把炭火挂在身上啊。”语婵被他逗笑了，“呵，你要是不怕烫，我倒是不介意。”两个人今日过后算是过了明路，彼此对外都是有主的人了，也算是切断了其他人的妄念。

听到太后的赐婚后，各家女儿都觉得心都要碎了。有些官家的女儿可是一直等着皇叔的，如今太后说笑之间，就把自己多年的美梦击碎了。官员们一看攀附皇叔无望，就紧忙挑选对自己仕途有助益的联系，退而求其次的用自己女儿的幸福为自己的仕途铺路。幸亏有彩晴在旁边看着，刘文贺才算没有飘到天上去。走到门口看到刘文贺那副醉熏飘飘然的样子，语婵眼里的嫌弃不加掩盖。彩晴虽然人在席间，却一直注意着门口的动静。看到自家小姐站在门边对自己使了个眼色，连忙叫上刘建业一起出去了。“宫宴无趣，带你姐先回去休息吧。皇上那边我去说就行。”刘建业规矩的行礼说道，“多谢···我这该怎么叫，继续叫皇叔还是直接叫姐夫啊？”语婵意味深长的看着他，建业觉得背后一凉，宇文轩嘴角含笑道，“无妨，都是我。”语婵无奈的看了宇文轩一眼，摇着头走开了，彩晴见自家小姐走了忙跟了上去。刘建业也忙跟了上去，姐弟俩一边往马车走一边聊天，“姐，这桩婚事你满意吗？如果你不开心，弟弟就是拼了这一身军功也要劝太后收回成命。”语婵闻言停下了脚步，看着他说道，“你的那些军功是你一刀一枪拼出来的，是你以后安身立命的根基。我不希望你为了我的事情，辜负了自己挣来的东西。”建业连忙解释道，“姐，我在边城杀敌，不只是为了我自己，也是为了你以后在那些官家小姐们面前说话更有分量，更有底气。”语婵欣慰的看着他说道，“姐知道你的苦心，语婷劝我为自己活的多一些，姐同样也劝你。这桩婚事姐没有勉强，而且姐姐已经不是从前那个弱不禁风，可以随意让人拿捏的刘语婵了。你只需在边城照顾好自己，就是让我说话最有分量，最有底气的了。”刘建业见姐姐确实没有对突如其来的婚事不开心，才渐渐放下心来。刘建业回身看向宴席的宫殿，“姐，你说过为人子女，最无可奈何的就是无法选择自己的父母，难道就真的要让他像块腐肉一样，一直贴在咱们身上吗？”语婵意味深长的看着那个方向说道，“不急，听说过温水煮青蛙吗？”刘建业看到姐姐的眼里冷静的可怕，那是一种没有感情的冷静，仿佛看的已经不再是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