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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闭目时,便成柔软纯净的一张娇面。很难想像这般容颜下是一颗独立而近乎冷硬的心。
连常挂在嘴边的都是“没事”、“不用”这样拒人千里的话。
她时时怯懦,却只能摆出坚忍姿态,无所适从,便只能从根源隔绝。
这样的她,越是了解,越是疼惜。
白缙手掌虚晃,终于扶住她的左颊,将她脑袋顺正,柔声地唤,“宁宁,醒一醒。”
郁宁宁睡得并不踏实,很快就醒过来,揉着眼睛小声说:“不好意思,我睡着了。几点了呀?”
困倦的声音微哑,又在其主人的毫无防备之下显出几分娇憨。
“快九点了。”白缙声音很轻,像是怕惊扰了她,“先去吃点东西,然后送你回去休息。”
“唔,没关系。”郁宁宁扶着脑袋眨了眨眼,借地方洗了把脸。
早餐时就显得过于沉默了,这是两人熟悉起来后就不曾有过的事。
郁宁宁被无意中的一睡唤醒倦虫,头脑发昏,困顿却更纠结。而白缙兴许是有事忙,不时分心去点点手机。她看在眼中,更不想打扰。
礼物只能代表自己的一份心意,无从衡量接收人的喜好。何况人家是比划了一下才放下的。
但郁宁宁心中多少有些不舒服。
有时,赠礼人远比礼物本身意义深远。也许他只是……没有抱着和她对等的那般心思。
熬制成软沙的红豆粥口感极佳,她垂着脸,一口又一口,头也不抬。
白缙从诸多冗杂思绪里回神,看见的就是她只顾着喝粥,脑袋低低垂着,露出发顶浅淡的旋,如墨的柔顺发丝贴紧肩颈,无端端透出失意。
他又看了一眼手机,上面是盛仕大段大段的鄙视加指导,一定让他弥补曾经拒绝郁宁宁接机的“过错”。他犹疑着,温声唤:“宁宁。”
“嗯。”郁宁宁闷着头应。
白缙说:“有机会,一起去看个电影,怎么样?”
郁宁宁把最后一口粥咽下,抽了一张纸巾擦拭嘴角,慢吞吞地说:“没机会吧,最近挺忙的。”
—
这话,一说是为拒绝,另一说,郁宁宁也是真的忙。
玉氏的宣传册样本已经下厂印刷,她一有空就跑印厂,顾不上其他。
一周后,宣传册正式发行,郁宁宁带人与玉氏交接,当晚,双方人员同去餐厅。她升任组长近半年,已经适应这样的场合,也能说些场面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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