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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许碰。”换过鞋进来的白缙及时按住它的脑袋,顺手揉一揉它的面颊,将玄凤的毛捋顺了,才坐下来。
“这些药是对症的,用法用量都有,你记得吃。”
郁宁宁点点头,又端起冒着热气的水杯喝水。女人的双眸泛着湿意,漉漉的又带着晶亮,隔着缭绕水雾与白缙对视,流露出些许柔软。
来时的万千思绪堵在心头,白缙有刹那的无措,用很不确定的缓慢动作掏出几张折起的纸。
“这个,我一直带在身上,还没有到能给你看的程度,但是……”他把东西递过去,轻声说:“我总是自以为是,自以为懂你,自以为能把一切都准备好。现在,我明白我错了,这个半成品拿出来,就当是我改正的第一步,希望你能接受。”
见他说得郑重,郁宁宁放下杯子,默默将纸张展开。
她呼吸一窒,“这是……”
“家装设计图,这是我的初步设想,还需要完善,最重要的是,需要你的加入。”男人温润的声音掺了几分局促,“这是一套新房子,明年年底交房,你有充足的时间考虑。”
“新房子?”郁宁宁用口型重复。
“对。但在你准备好之前,它不会有任何意义,只是毛坯房。”
她睫毛微颤,捏着纸张的手有些用力,说不出话。
半晌,郁宁宁缓缓抬眼,用气音说:“你很冲动。”
一束买药路上顺手拿来的花,一张未完成的设计图,甚至一个未建成的房子,都显得冲动。
白缙的眼睛发亮,带着某些令人惊悸又极力抑制的奇异光彩。他的确冲动得不像自己,“是有点,这种感觉很陌生,可老实说,我有些兴奋。”
“……你想好了?”
“根本不需要想。”
白缙顿了顿,先说起他和程心昭的交谈。尽管内心被那股热切鼓动着,他还是放缓步调,以郁宁宁最容易接受的方式呈现出来。
听过这些,郁宁宁神情颇有些微妙,她犹豫片刻,才说:“我不是要替她辩解,但何姨其实过得不容易,很可悲。”
因为她始终放不下。
要说程心昭说到了关窍也对,但现实远没有那么狗血。
郁宁宁的父母深受包办婚姻的苦果,与在思想上南辕北辙的结婚对象两看生厌,同样的,对于与对方生下的小女儿也做不到待见。
说不准是谁起的头,又或者是心照不宣,他们分别有了婚外情,也距离家庭、女儿越来越远。时间久了,郁宝岩的出生就显得顺理成章,彼时郁宁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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