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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毅津:“哇,小校霸你游戏打得牛哇。”
李元:“下回还来啊,原来躺赢这么爽。”
耳麦里的狐朋狗友真不是奉承。
祁峋没想到纪酌游戏打得这么溜!分明是头一回打,配合度那是空前的契合。
纪酌有点头晕:“我应该没跟你打过游戏吧?”
“你别说,”祁峋怀疑人生,“可能是在梦里玩过。”
出了网咖,渔城的夜景布上了朦胧感。
上网配夜宵是青少年标配,清一色的店铺遍布街道,夜宵应有尽有,祁峋正琢磨着吃些啥,手机在口袋里嗡嗡直响。
祁峋没当回事,想着不是袁女士的助理为寄件找他,就是那群损友深夜开他黄腔:小情侣的上网夜宵套餐还缺了个开房。
他回怼的话都在脑袋里起草了大纲。
可一看,陌生号码来过好几个未接电话,帅哥一时陷入沉思。
纪酌见他愣在原地:“怎么不接电话?”
祁峋略懵:“这年头卖保险的都这么卷呢。”
“……”
纪酌不解地问,“怎么每周都有卖保险的找你。”
祁峋心虚:“这我哪儿清楚。”
“别理他们,你直接挂了吧。”
“我怕是得关机。”
祁峋寻思着这电话就跟催命的,看来不接不行。
他摁下接通往耳边一听,靠,居然是席让的声音,赶紧把手机递给纪酌:“是席让,找你的!”
“嗯?那你先想想吃什么。”这回换成纪酌懵了,“席让,有事找我?”
也就几句话的功夫。
纪酌的表情由晴转阴,手机挂得很快,被递回来时还没焐热。
祁峋一瞅就知道出事了:“怎么了这是。”
“抱歉,”纪酌眼神忽闪,“我们得先回家一趟了。”
祁峋也急:“去哪都行,你先告诉我到底发生什么了?”
纪酌深吸口气:“……我妈在店里晕倒了。”
从商业区回到港湾大道上的区级医院,不到二十分钟的路程,祁峋和纪酌却如坐针毡,对时间的流逝无可奈何。
这是祁峋头一回见纪酌主动搭乘计程车,零钱也没找。
他们在住院部见到了姚溪荷,躺在过道的床位上,祁峋头一回来非病房,也是第一次亲眼所见“床位不够的加床”。
说震惊是多余的,他更多是自责,为什么要拉上纪酌这么晚去网吧。
“妈。”纪酌蹲在床前,“好点了吗?”
祁峋站在一旁,指尖抠着裤线,像个犯了错失的小孩。
姚溪荷躺着输液,苍白的脸上浮出淡淡的疲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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