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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若坐得离窗子很近,姜新染坐在她怀里,瞧着窗外的云层,像棉花糖似的一片一片从眼前掠过,光线穿透云层,从透明玻璃直射进来,正好照在姜新染的锁骨边。
一段玲珑锁骨,凹下去的窝形成一片暗色的阴影,更衬得凸起的纤细骨骼白得近乎半透明了。
顾若看在眼中,沉了呼吸,几乎立刻就埋下头去,腻着锁骨边流连。
姜新染后心正靠着顾若的胸口,顾若箍着她的手腕,从她身后拢过来,一直把下巴蹭进了她的颈窝,姜新染被她困得没法动,不得不高高地仰着脖子任她亲,睫毛在半空中被阳光染成金色,细细地颤,娇柔漂亮。
飞机穿行在云层之上,与太阳的距离变得极近,手可摘星辰似的,机舱内一片敞亮,大白天的,虽然知道万米之上没人能看得到,但刺眼的光线还是让姜新染下意识紧张,不安地捏紧了顾若的胳膊。
越紧张,注意力就越集中,姜新染被顾若困在怀中,顾若的每一点细微动作,经过姜新染的感知,都被放大了几十倍似的,清楚明白。
姜新染被窗外的阳光刺着,羞得闭上眼,惶恐地回身搂住顾若,把脸往她肩膀埋,鸵鸟似的自欺欺人,只把红得娇艳欲滴的一段后脖颈子露在外头。
惹得顾若又要去亲她的后颈,她就更往顾若怀里缩了。
“染染,你看看我。”顾若噙着戏谑,有意逗姜新染睁眼。
姜新染识破了她的计谋,拱着她的锁骨窝,只摇脑袋,发根毛茸茸的,弄得顾若颈子痒,直想笑,憋不住笑出声来。
姜新染耳朵靠在她心口边听着,咚咚的,又沉又震,耳根子更烫得厉害。
“染染,我爱你。”
顾若偏挑这个时候说情话。
姜新染听得耳朵动了动,仓鼠似的摸上顾若的脸,捧着一亲,呢喃了句“我也爱你”,又警惕地躲回去。
撒娇似的举动让顾若心软,抱着姜新染,笑得清朗起来。
顾若不安好心,真正使坏时,偏把姜新染的脸托出来,枕在自己侧颈边,故意地摩挲着她的嘴角,要她看外面的太阳。姜新染红了脸,皱了眉,一口白牙快把嘴唇咬出血了,弓着身子躲在顾若怀中,喉咙里滚出细细的哭音,就像还没断奶的猫崽子似的,忿忿地掐着顾若的手臂,劲儿扭到十成,通红紧闭的眼角也渗出泪珠来。
顾若嘶了一声,皱着眉苦笑。
姜新染拧的那一下一点没留情,真疼死她了。
也就顾若有这么好的忍耐力,嘶了一声就压住了。
但也是真快乐,这时候,这点痛,简直就是锦上添花,顾若搂着姜新染,心跳直奔着一百五去了,兴奋得俩眼珠子像火球似的,熊熊燃烧。
飞机穿过一朵厚云,机舱内暗下来,姜新染也放松了手臂,跑完一次马拉松似的,懒懒地靠在顾若身上,张着嘴,胸膛起伏,大口呼吸。
等穿过云层,舱内又亮起来,只见姜新染两鬓边沾的密汗,在太阳下晶莹剔透,水晶似的。
……
经过这么一闹,姜新染的瞌睡是一点也没了,体力迅速耗尽,人反而精神了不少,下飞机后和顾若一起搬到新房子里。
天已经黑了,新房屋外结构看不清楚,但进去一瞧,竟然比在照片里看到的还漂亮,客厅里的壁炉,姜新染只在老电影里见过。
房子早已提前叫人打扫一新,被褥枕头一应俱全,姜新染和顾若简单吃了点东西,什么也不用管,倒头就睡,一觉到了大天亮,醒来神清气爽,时差就这么不知不觉地给倒过来了。
吃过早饭后,二人各忙各的事,姜新染要去学校办手续,顾若也得去总公司,站在门口互道:“路上小心。”又自然地交换了一个吻,心安理得地各自办自己的事去。
姜新染不知道顾若怎么样,但她自己坐在车里,回味那个轻巧自然的互吻时,没来由地脸热,不好意思地想着,太默契了,就像已经结婚好多年了似的。
y国的天空中总是压着乌云,能看见太阳的日子不多,比起临渊来差远了。
好在八月份不是入学高峰期,手续办得很快,不到一个上午,姜新染就填完了所有入学手续,能悠闲自在地在校园里闲逛了。
y国的高校格局与临渊不同,百年名校,建筑风格是从18世纪就延续下来的,别有一种西式的古拙质朴,四周的花草树木也与临渊大相径庭,给人一种走在油画里的感觉。
非正常上课时间,学校食堂不开门,姜新染在学校里逛了一会儿,肚子饿了,于是走出校园,到不远处的商业街,随意找了家咖啡厅,买了一杯拿铁,还有一块三明治。
两样东西算成元的话,足有小一百了,让姜新染一阵肉疼,心想要不是有全额奖学金和生活补助,就y国这花销,她还真不愿意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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