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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家餐馆,夜晚里也兼具酒吧的性质,向来是附近学校的师生们都喜欢去的传统聚集地。温澜找了好一阵,才靠街上的门牌号找到它不起眼的入口,推门走了进去,走下那被红砖砌就的墙面包围、充满了怀旧古老气氛的阶梯。
后来的一段经历,在多年后,其实温澜已经有点分不太清,那是他自己带着想象力补全的梦境,还是真实的记忆本身了——
在他从螺旋形的楼梯拾级而下时,首先听到的是人群爆发出的一阵隐隐约约的笑声,还掺杂着几声口哨:看来,活动已经提前开始了,他边快速往下走边想。然后,一切便突然安静了下来,他似乎听到了几声叮叮咚咚隐约的音符响,随后便是全然的、更加彻底的安静:仿佛刚刚发出声音的那群人突然都从这个餐馆里消失了似的,只有他略显急促的脚步声还在四壁间回荡。发生什么事了?难道他们在这个场合也会先发表什么公开演讲、再开始活动吗?
等温澜再快走几步,走过下一个楼梯拐角时,他的耳边突然又重新响起了清晰的音乐声:那应该是钢琴被弹奏时发出的声响,音色听起来却比一般的钢琴声更低沉喑哑一点,仿佛带着酒吧特有的味道。所以,是因为有人开始现场演奏了,所以其他人都安静下来了吗?
不知道是什么样的人在弹琴,温澜想。一开始时,他只觉得那旋律懒洋洋的,仿佛带着点夏日午后小憩初醒的慵懒调子,轻飘飘地回荡在四壁,落进他的耳朵里。然而在不经意间,他却好像忽然从某几个突兀的音符、或某一段蹦跳着的小节中,捕捉到了一点不同寻常:那是一点仿佛被掩盖在轻佻下的冷峻、藏匿在散漫中的锋利、遮避在媚俗后的高傲……仿佛一个技巧极端高超的舞者,在看似流俗的、为取悦普通观众而跳的寻常舞蹈之中,突然就从容地滑出了几步开外,然后出乎意料地、炫技般地回首一笑,对着看向的某个方向,展露出一段曼妙到极致的华彩舞步和身姿来。
于是温澜之后的步伐居然一步一顿,同时几乎下意识地屏息凝神了。等到他终于下到了楼梯口,掀开门帘,目光从明亮的大厅里三三两两聚成一团的人群身上扫过,终于落到一侧那架黑色的立式钢琴后时,那里坐着的演奏者似乎也是不经意地一抬眼,与他的目光正好撞上——
温澜几乎立时就屏住了呼吸。
……这世上,怎么会有长得那么好看的人呢?
很久很久以后,温澜还是会想起那个时候自己的反应:眼前过于优美的画面,直接扑入了他的脑海中,冲刷着他的神经,几乎让他一向灵活运转的头脑中出现了一刹那的呆滞。按说他平日里并不是个多么“颜控”的人,大部分时候对他人长相的偏好也远远没有对对方性格和精神内在的关注多。但在那个瞬间,毫无疑问地,那样一张俊美到极致的脸,那样一个暧昧而幽暗的眼神,那泪痣般的痕迹带来的一点撩人的忧郁感,还有饱满唇角绽出的那么一个意味不明的微笑……结结实实、彻彻底底地,击中了他。
怎么会有人可以同时那样阳光清透,却又显得玩世不恭呢?怎么能同时那么优雅高贵如王子,但看起来似乎又带着点街头少年的促狭和不怀好意呢?那样明朗干净、却又满怀邪气的笑容——无论是此前还是之后,他都再没看过那样的笑,也再没遇到过那样的人。
后来的很多年里,温澜也曾经想过:如果当初,他不曾在那日那个时刻,那样踏入那间餐厅,不曾在一开始就觉察到那个人身上独特而矛盾的一面,后来的很多事会不会有所不同?也许不会,因为那个人的存在感实在是太强了,在学校里活动,他大概早晚都会注意到对方的;又或许会,因为那个人在绝大部分人面前留下的印象,跟他从一开始就形成的,似乎明显有些区别。而众所周知,如果相处只有较短的时间,第一印象往往能在极大程度上影响一个人对另一个人的好感正负趋势。
不过,无论如何,假设其实都没有太大意义。现实是,温澜注定会用一生,去铭记那个瞬间。
而在当年的那个时刻,在周围同学们的一片喝彩欢呼声和鼓掌声里,那名演奏者站了起来,朝着周围优雅地鞠了一个躬,然后从旁边一名学生手中接过一杯鸡尾酒,用食指和中指轻巧地夹住了细长的杯柄,然后朝着温澜走了过来,居然一直走到了他面前:“下午好。我记得,你是金融院新来的交换生吧?你叫——”
“温澜。”温澜看着面前的人,勉强从刚才的失神中找回了一点自己的声音,“你可以叫我澜。”一般来说,国内过来的留学生交换生之间,如果名字原本有两个字甚至以上,比如“景轩”“文君”等等,那么大家往往会直接这么称呼他她;但如果名字只有一个单字,直呼就显得有些尴尬微妙了,大家往往会在其后附带一个称谓,比如叫某哥,某姐,某神……但对外国同学来说,通常告诉他们这一个单字,也就足够了——除非是太过特别的单字,不然被他们念起来并不会显得尴尬。
“你好,澜。”然而,出乎意料的,面前这个金发蓝眼的外国同学,居然用字正腔圆的中文,清晰地念出了他的名字,这让温澜简直大吃一惊。
“我叫尼伊?明德斯顿。”对方继续用中文说道,“我给自己起的中文名是明?仲夜。你可以用你喜欢的方式叫我。”后半句终于不那么标准了,温澜听出了一点偏离常规的声调发音。似乎有点努力掰弄舌头的笨拙和僵硬感,他想,但对方音质里的那份磁性和温润依然很迷人。
“你好,明。”于是温澜这么打招呼道。对方面上似乎露出了一点点困惑,但很快又高兴起来,主动说起了别的话题。而温澜直到很久之后才发现,其实“仲夜”才是这个人对着字典翻译给自己起的中文名字,而“明”更像是他的姓氏缩写——但那个时候他已经叫习惯了对方“明”,于是便也就一直将错就错下去了。
“我在格里斯教授的数学课上见过你,你的表现很优异,让人印象深刻。”明仲夜和他打过招呼,说了几句话之后,还是切换回了英文,“我不和你同一个系,但有几门课是公共的。”
“哦。”温澜想了想,记起前几天他在那位教授的数学课上,的确是站起来回答了几个问题,还被教授表扬了两句来着。但因此而被其他外国同学记住,他倒是没想到。
“我的中文是跟着我母亲的好朋友学的,不过没学太久,所以会的其实不多。”明仲夜对他眨了眨眼,蓝色的眼睛里仿佛有波光粼粼,让温澜看着看着几乎有些失神,“说两句唬唬人还可以,再多就露馅了。”
“你的发音很标准。感兴趣的话,将来我可以再教你几句。”温澜不确定地看着对方,也不知道对方会不会对这个提议真的感兴趣——他现在还拿不准这些外国人的逻辑回路里关于“客套”和“认真”的区分。不过,如果对方万一真的想要学,他也正好可以借机练习一下自己的外语交流能力,也不算自找麻烦。
“好呀,太棒了,谢谢你。”明仲夜点了点头,看上去似乎很是高兴,“你的口音很好听,我很喜欢。”
“唔。”骤然被人这么直白地表扬夸赞,温澜一时间简直有点不知道接什么好,只好胡乱地点了点头,“谢谢。”
“对了——”说到这里,明仲夜好像才忽然想起来什么似的,朝着温澜举了举他手中握着的杯子,又示意温澜看了看自己身后几个正看着这边的同学,“不知道你能帮我个忙吗?”
“什么忙?”温澜有些警觉地瞥了一眼旁边那一小撮远远地冲他们喊了几句什么的人——现在大厅里人声嘈杂,他外语也不太行,听不太清他们正在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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