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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宁娜!”
一切音乐都停下了,一切欢笑都止歇了。死一样的寂静在整个宴会大厅迅速蔓延开来。玛丽安盯着面前瑟瑟发抖的女仆,面色阴沉得如同十一月的雪天。她抬起头,锐利的目光扫过面前的一个个相似而不同的人脸。大厅里的女仆察觉到她的凝视,赶忙一个个敛声屏气,生怕胡桃居主人的怒火波及到自己头上。她缓缓走下楼梯,用前所未有的高亢声音,对着女仆、同时也是对着大厅里所有的客人说:
“由于特殊原因,今夜的丰收节宴会紧急暂停。请各位现在、即刻在一刻钟内乘坐马车迅速离开胡桃居,不得停留,违者后果自负。另外,”她看向从植物园匆匆赶来的科洛丝,后者恭敬地向她行了一个礼:“请各位在彻底离开公园大门前不要与任何女人说话,包括各位的母亲、妻子或女儿。请放心,胡桃居会尽一切可能保证各位的安全。现在,快走吧。”
人群立即作鸟兽散;同时大厅的女仆也在碧翠丝的指挥下依次走入了一楼的小礼堂。等楼下所有的女仆全数消失后,年长的女仆这才凑到玛丽安身旁,面色凝重:“就在刚才,植物园里的白色铃兰花又一次变蓝了。”
玛丽安点点头。“知道了,”她说,回头看向科洛丝,一直紧绷着的神色忽然闪过几丝不忍:“科洛丝,如果这一次‘湖’中又下起了雨,我以最后一任胡桃居主人的身份,请求你继承我的名字、取代我的身份,代替我继续守护这个地方,好吗?”
“抱歉,”科洛丝的回答决绝而无情。“玛丽安女士,恕我不能答应。虽然您是胡桃居的主人,可以对我们下达命令,但我们实际上并不属于您。在很久以前,我们曾属于另一个更为纯洁高大的主人,但时至今日,尽管旧日的记忆已然褪去,但刻在我们血脉中与你们的誓言永远不会改变。我们不会主动夺去任何一个人类的性命,更不可能去同化‘玛丽安’。所以,根据约定,下一个庄园的‘科洛丝’将会是碧翠丝。”
“可是……”玛丽安伸出手,但科洛丝只是看着她的眼睛。渐渐地,她的眼睛染上了一抹蕴含着水汽的淡蓝色,发丝也发出了莹莹的蓝光。她就站在那里,玛丽安放下手,于是她转过身,露出了一丝满足而欣慰的笑容:
“这么久以来,辛苦你了,‘罗妮娜’。”
不知何时,原本灯火通明的大厅开始灰暗起来,伴随着一盏盏灯依次熄灭,空气中开始弥漫着莫名的雾气。玛丽安没有说话。她静静地看着“科洛丝”的背影。许久,才轻轻地叹了一声,对着那个再也回不来的背影,几不可闻地唤道:
“忒提丝……”
那维莱特睁开眼。
面前仍是满目的疮痍,但来自种族的天赋使他敏锐地察觉到,这一泓静水中已经有什么东西永远地变了。他离开盛放他血液的祭坛,穿过空无一人的回廊,并没有理会身后那些来自旧日亡灵的窃窃私语。循着水中的气息,他最终来到了一处缺口,果不其然看见了那些朝水中疯狂孳生的荆棘。他看着那些荆棘,皱着眉头伸出手,却怎么也没法触摸到它们尖锐的刺。
原来如此……
沉默了一会儿,那维莱特收回手,郑重其事地向那些再也不会动的荆棘深深鞠了一躬,神色严肃而悲伤。
即便他失去了许多记忆,即便他在那一日莫名醒来后便一直漫无目的地徘徊在这个唯余嗟叹与悔恨之地,即便他已然忘却自己真正的诞生,但有一点他可以肯定,那便是:
他所看到的“胡桃居”,自始至终,只有一个真正意义上的人类。
自醒来后,他便发现自己像是与现实的世界隔了一层轻浅的薄膜:莹莹的,偶尔有阳光照进来,边缘还会闪着点点光晕。起初,他会疑惑,因为人们听不见他在细雨中模糊的呼唤;雨水从空中落下,正如他长久以来不自觉想要与人们交流的心愿。水是他的呼吸,是他的一切,于是他发现了:他与他所看到的那个世界,已然隔了一层打不破的透明障壁。但他毫不在意;或者说,他更喜欢这样:他喜欢像一只深海里的比目鱼或是海星一样静静卧在沙里,两只眼睛朝上,沉默地观察阳光折射进水中的诸多光彩。根据过去那些梦一样模糊的记忆,他更愿意称呼他所在的地方为“湖”,而他自己便是一只居住在湖底的、喜欢观察人类的巨大水怪。
于是,湖中水怪就这样安静地蛰伏在这片无人注意的湖中,直到湖面泛起涟漪、湖畔生长的水仙花为了抵御来自世界之外的恶魔而变成的荆棘将他拉入荆棘林中。他看见,那些荆棘实际上来源于同一个痛苦不堪的灵魂:利用源自誓言的古老力量与他自己的生命,它们用自己的身躯结成密密麻麻的网,吸血鬼般吸走来自恶魔的生命,直到恶魔发出了垂死的哀嚎,直到那些邪恶的生命力顺着水脉渗透进几乎每一株水仙花的体内,再与水仙花的生命永远绑定。至此,危机才暂时得以解除,陆地上又度过了安宁的一天。
“但这些力量只是被你们平等地均摊到你们每个人的头上,而并非被彻底净化。”雾气迷蒙中,劝诫的话语在每一株水仙花的耳畔回响。“除非有来自上古水之灵的力量,否则不可能彻底消灭这些恶魔的信徒们。你们所做的一切对于恶魔而言,不过是延缓它污染整片大湖的拙劣手段而已。”
微风轻轻摇晃着水仙花柔嫩纤细的枝叶,于是她们的话语透过湖面传进深深的水底:“在你醒来之前,我们已然这样度过了不知多少个岁月。今后还会这样度过无数个白天与黑夜,直到每一株水仙花变为荆棘,直到每一株花朵尽数枯萎、黑暗彻底吞噬这片土地、无数生命沦为恶魔的玩物。即便过去主人的面目已然模糊不清,即便当初我们与人类的誓言早已被新生的人类忘却,但我们仍要坚守在这里:因着这里是人类与我们最为钟爱之地,是我们割舍不断的安魂所。”
那维莱特的意识忽然有些恍惚:一些支离破碎的记忆开始涌入他的脑海。在曾有煦风与阳光照耀的大地上,他曾亦步亦趋地跟在谁身后,第一次见证了陆地上的黎明。被眼前灿烂的景象震惊的他转过头,正巧对上了那人宽和包容的目光。他看见那人微笑着,将一片荒芜的土地指给他看,语气欣慰而庄重:
“那维莱特,我以这片新生的土地为你冠姓。自此以后,你的命运便与这片土地深深相连,你的道路也将与这片大地上的人类互相纠缠,直至生命的尽头。”
他当然注意也到了那个人类少女。自她来到胡桃居的第一天,她身上那种特殊的气息便吸引了那维莱特的注意:那是一种来自过去的气息,仿佛与湖中的气息一致却又不尽相同,仿佛来自更为古老的水之源头。无暇去思考为何那样一种力量会寄托在这样一个平凡的女孩身上,他便已然将自己的意识投射在唯一一株未被恶魔力量污染的水仙花上,借用她的口向女孩发出了警告。而在这之后他便发现,一直以来沉眠于身体里的那柄利剑竟隐隐发出了嗡鸣:那是对旧日力量回归的欣喜,是对生灵的勇气最为直接的赞赏。它刺破了那维莱特的身体,鲜血的气味瞬间弥散在整片水域中,吸引了大片饥渴无比的荆棘。它们缠在那维莱特的脚踝处,扼住他脆弱的咽喉,拖着、拽着将他强行拉入了自己的领地。如果不是那个女孩执意要回头去救她已然被恶魔之力污染的同伴,他很有可能会被不受誓约拘束的荆棘吸食殆尽、只剩一具游荡在人间的空壳。
他应该想过如何报答这位救命恩人的;他将一株水仙花的枝叶系在与那人有着相似气息的女孩手上,就像他唯一记得的表达爱意的家乡习俗一样。在幽深的湖底,他陪伴她,也警告她,尽管这种警告在他看来无异于推动女孩宿命的推手:她身负的力量必将导致这个普通人类的灭亡。他贪婪地珍惜着与女孩相处的每一点时光,恐惧却又隐秘地期待着与女孩的再次重逢。
但他从没想过自己会再次见到他的女孩,以这样的方式。
忒提丝穿过早已无人的庄园。不知何时,就连庄园上空也笼罩着一层层从未见过的浓重阴云。随着空气变得越来越沉闷潮湿,她的周身开始散发出一层淡淡的蓝色光晕。这些光晕像是保护,又像是某种力量的显现,一如风雨中飘摇的烛火。她走到铜门前,明明没有任何人,那扇铜门居然自己开了。而在铜门后,原本宽阔的大道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曲折迂回的迷宫。
这,便是迷宫真正的“出口”。
“众水最钟爱的女儿啊,
请倾听我最后的请求:
因着众生皆归于同一片水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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