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樱李被打伤了!
天子脚下,皇城边上,岂能有随意打人之理?
明婧微怒,眼底闪过寒光,问:“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杜弗筠听到樱李被打,吓得用手帕捂住口鼻,险些哭出。
明婧余光注意到杜弗筠的一举一动。
她曾经听见这样的话,也会如此反应,可惜她现在不是当初的明婧了。
没有父母庇护的人,想要报仇雪恨,只能自己成长起来,独自面对一众难题。
绛珠急得掉眼泪,抹了一把眼泪说道:“樱李姐姐本在前厅招待客人,没想到一个纨绔子弟看中了樱李姐姐,便上前调戏樱李姐姐。樱李姐姐哪肯啊,坚决不屈,可那个纨绔子弟执意要将樱李姐姐搂入怀,樱李姐姐在反抗的过程中不慎将其推至桌角,他磕破了皮,见状便让身边护卫打了樱李姐姐一顿。听言大哥去帮忙,可惜寡不敌众,没能阻止樱李姐姐被打。”
明婧皱了眉头,酒楼的护卫是摆设不成?
“其他护卫呢,为何不帮忙?”明婧问道。
绛珠又抹了一把眼泪,接着道:“护卫们知道他的身份,不敢与其动手,这才愣住不上的。”
真是欺人太甚。
身份高贵就可以仗势欺人吗?天底下竟有这样的道理。
明婧管不了杜弗筠了,跟杜弗筠致歉:“我先去永宁楼看看情况,没法招待弗筠,还请见谅。”言罢,明婧叫了圆珠一声,“去送送杜姑娘。”
杜弗筠通情达理,明婧念着一个婢女的安危从而撇下自己,她不会因此生气。
“阿婧仁慈,换做我也是一样的关切,也会如此做。那我便回府了,有空的话我给你写信,请你来侍郎府,我会好好招待你。”杜弗筠说完微微欠身施礼。
明婧回之一礼,便跟着绛珠出了花厅,走向角门,准备从侧门出去。
杜弗筠是客人,须得从正门出,于是二人在出了花厅便分道扬镳。
侧门上有早早给明婧备好的马车。
平时出门,为求方便,明婧便从侧门出,这一点跟在扬州无异。
大户人家的门,除了有客来访或者节庆等的大事,平时不会轻易开门。
明婧扶着绛珠的手上了马车,之后绛珠退下,和圆珠一块儿回了院子,去忙自己的事。
永宁楼那边,经五城兵马司调和后,纨绔子弟没有受到半点处罚,南城指挥使还奉承着纨绔子弟,恭维道:“都是那等小民的错,傅公子息怒,别气坏了自个儿的身子,这样不值当。”
傅公子名为傅说,是当今太子妃唯一的弟弟。
太子妃的弟弟,未来的国舅,他一个小小的指挥使,才正六品,怎么敢得罪狠了。
南城指挥使刚说完,又恶狠狠地瞪了樱李等人一眼,呵斥道:“尔等不安分的小民,若再闹事,别怪本官不顾人情,将你们捉拿归案。”
这样颠倒黑白的话,饶是脾气再好的垂枝都愤怒起来,暗暗咬牙。将樱李护在怀里的听言,听到这句话,一双手攥紧握成拳。
傅说只有得意的份,他扬了扬下巴,挑衅道:“小美人儿,看到了吧,这就是你推开我的代价,还不乖乖听话……”
南城指挥使视若无睹。
樱李脸上一块青一块紫,四肢无力地倒在听言怀里,嘴角边的鲜血还未干透,听到这句话,又“噗呲”一声,吐了一大口鲜血。
鲜血落至傅说蓝青色的长袍,傅说跳了起来,骂道:“你个不知好歹的小贱人,竟然敢弄脏我的衣袖!”
樱李实在无力同傅说争吵,她双目微闭,就快要支撑不住了。
垂枝看着着急啊,她额前的汗珠因为紧张樱李而流下,滴至光滑的地板上。
听言将樱李交给垂枝,站起身来同傅说理论。
他先是态度谦和地叫了声“傅公子”,道:“樱李做了何事,让傅公子如此辱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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