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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他迟疑着打下了两个字。
余确摇了摇头,沉默了好一会儿,才继续开口,“他缠着我,要我像沈时疏一样陪着他,只要我稍微脱离了他口中的‘清冷’,他就会刻意刁难我。”
“可我又没见过沈时疏,怎么可能知道沈时疏是什么样。”余确苦笑,甫一抬头,抓着沈桂舟的手,“你说,沈时疏该是什么样的,你见过他吗?”
沈桂舟错愕,手指用力地攥着一角,摇了摇头。
“我不是他,我也没见过他。”
“也是,”余确泄气,“按张佑年的意思,沈时疏是你的另一个人格,对吧。”
虽然很不愿承认,但沈桂舟还是点了点头。
“让我模仿一个很久不曾出现的人格,张佑年是不是有病。”余确斜睥着眼,满脸不屑。
沈桂舟没有继续打字。
空气安静了好几十秒,沈桂舟有些憋不住了,在手机上打下,“所以,你需要我帮你什么?”
还没给余确看,余确又絮叨了起来,绕了半天绕不到重点。
许是早上那番折腾,下午又没来得及好好休息,沈桂舟头微疼,眼前模糊,手脚发软。
发烧了吗?脸好像有些发烫。
他揉了揉眼睛,抬手将手机递给余确,敲了敲屏幕,示意他看上面的字。
余确收了声,没再说话。
沈桂舟疑惑地抬头,突然猛觉天旋地转,“嘭”地一声撑在桌上,揉搓着太阳穴。
余确还是没说话,沈桂舟的呼吸变得沉重了起来,再次将手机举到余确跟前。
“所以,你需要我帮你什么?”
“你已经帮了。”余确声音冷若冰霜,目光森然。
沈桂舟微喘着气,面色潮红,手脚使不上劲,从椅子上跌落,手抓着床单靠着床。
余确给他下药了。
什么时候,难道是他被支开去拿衣服那会。
为什么?
他头痛欲裂,眼前的景象犹如不住地晃着,房间天花板吊着的老旧灯微微闪动,抓不住尾,看得沈桂舟直犯迷糊。
“对不起,我只能这么做。”余确的声音忽远忽近地飘来,钻进他的耳朵,“我不想把自己的未来葬送在这里。”
“本来你就是张佑年想找的人,只要你好好待在他身边,就不会有其他人遭罪。”
“跟着他有钱有权,你为什么要跑呢?”
沈桂舟头靠在床沿,微眯着眼睛,想奋力看清余确的脸,却只是徒劳。
余确拉着他的胳膊,猛地把他拉起,一把甩到床上,床单被子压根起不到什么缓冲的作用,沈桂舟头磕在木板上,发出沉重的闷响。
他不知道余确准备对他做什么,撑着往里缩了缩,蹙眉喘气,睫毛微颤。
“对不住了。”余确看了眼手机屏,将身上的外套丢到地上,拉起沈桂舟压到墙边,缓缓扭开沈桂舟的衬衫纽扣,冰凉的手抚上沈桂舟发烫的脸,缓解了些许滚烫。
沈桂舟呼吸急促,压抑着喉咙的喘息,握上余确的手,贪恋那一丝冰凉。
门吱呀地被推开,从门口处传来一声冷笑。
沈桂舟眨了眨眼,抽空朝门边望去。
张佑年站在那,眸光凌厉。
“是个男的你就把持不住吗?”
余确停住了动作,将手从沈桂舟脸边抽开,紧张地盯着张佑年的一举一动。
张佑年沉着脸迈了两步,拉着余确的领子一把把他扔到一旁,抬手拽过沈桂舟的手腕,哂笑道:“欲擒故纵倒是玩得挺有一手,早上抗拒成那副样子,还以为你有多自爱呢,还不是求着我来上你的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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