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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进入了真正的战场,很默契的你来我往,但没有那些剑拔弩张的血腥气,只有一室被掀起来的惊涛骇浪。
枕头还是垫在腰下。她失神地望着天花板,水晶吊灯好似一直在晃,晃个不停,她甚至担心它是不是要掉下来了。
她的眼前也一片模糊。不由让她想起了之前的海底潜水,憋着一口气潜入,整个人都被柔软的水包裹,那种自由又迷惘的感觉实在让她沉醉也让她无力招架,但同时,奇怪的是,她应该是完整的,可又好像并不完整。
她紧抿着唇,意识也跟着混沌,摇摇欲坠的从来都不是这房间里的其他东西,是她才对。
她渐渐昂起头,脖颈线条拉伸开来,弯起了一道难以克制的弧度。手往下,将他的脑袋往旁边推,“你别……”
语不成句,根本没有开口的机会。
她的手穿进他的发间,与此同时脚趾也蜷缩,指节都泛白。
大脑开始放空,她在想,是不是他忘了关浴室的水龙头,因为她能清晰地听见潺潺声。
直到他抬头,撑着胳膊支在她身侧,俯身来吻她,她清晰地看见了他薄唇上的潋滟水光,他的舌尖渡过来,像海水的味道。
虞粒的脑子“轰”一声,忍不住吞了吞唾沫。她偏过头不好意思去看他。
可不知道为何,又像是被激起了胜负欲。
她屏息凝神,深吸了口气,之后猛地将他推倒,学着他的样子,一点点吻他。手指在他锁骨的刺青上轻点,那条凶横的蛇看上去都多了几分柔情。
跪在他身侧渐渐往后退,在正确的位置停住。
程宗遖立马意识到什么,还没来得及出声,她的头就低下去。
“操。”
喉咙见滚出来一句沙哑的粗话,他情不自禁用力扣住她的肩膀,手去抚摸她柔顺的头发。
她真是乖得不像话。
…
前不久才觉得她太乖太惹人爱,转头就把人小姑娘弄哭。
这种丧心病狂的事儿也就程宗遖做得出来。
虞粒趴在玻璃上,即便程宗遖说过这是单向玻璃,外面看不见,可她还是觉得提心吊胆,站也站也不住,哭着抗议:“我不想站着!”
程宗遖自然是个非常尊重她意愿的人,攥着她两条纤细的胳膊便带着她转身,抱起来走到床边,她扑了下去。
按着她蝴蝶骨。一下又一下。
“那就跪着。”他沉着嗓。
大发慈悲一般。
漫长到她甚至觉得天光已经大亮。比她爬山还要疲累。
她往前躲,他又一把将她拖回来。
程宗遖就是这样的人,平日里他可以无尽温柔,对她百依百顺,可只要一触及这一方面,他便脱下了那层外衣,可见之处唯有野蛮和凶狠,像一头永不知餍足的狼,撕咬猎物本就是狼的天性。
他俯下身吻她的背,汗滴落下来。
“学校里的男生年轻又精力旺盛?嗯?”
程宗遖从来都是睚眦必报的,绝不会让自己受半点委屈,他当时不计较不代表不会秋后算账,只是在等一个最好的时机,杀得对方连挣扎的余地都没有。
虞粒突然间卡壳了,这时候是真不敢惹他。
但他却不依不饶,依旧不打算放过她。
虞粒立马服软:“我再也不说了!我逗你玩的呜呜呜。”
男人好像在这方面都有那该死的胜负欲。她心里也后悔得要死,早知道就不皮那一下子了。一度快要跪不住。
他好像满意了,又好像还是不满意,总而言之仍旧不见半分温柔,只有开疆拓土的侵掠。在她即便摔下去时,他眼疾手快将她捞起来。
她的背贴上他坚硬的胸膛,他的手扣住她下巴,将她的脸掰过来,咬她的下唇,说话时,胸膛在震动,很凶的威胁道:“再跟我开这种玩笑,我干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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