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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不是哦，小丫头。”顾沅阡同样也露出一抹笑。

“我还是之前的那句话，我现在所做的一切不过是与你的一个赌约，对你并不会有什么伤害，也不需要你做什么，如果你现在想离开这里，我也可以给你安排一个出路。”

赫溪露出了一个错愕的神情，她不可思议的看着顾沅阡。

而后者像是没看到这个表情一般，继续开口道：“当然，这也不是没有条件的。”

“什么？”赫溪警惕地问道，她藏在被子下的手不自觉的握紧了一些。

“忘掉这一切，清理曾经的污浊，才是去迎接新生活的方式，不是吗？”

“……”

这一瞬间赫溪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她只是呆愣的看着顾沅阡。

“而且我相信你也已经有能力去选择自己生活的方式了，究竟是摈弃还是背负，它永远不会受制于人，选择权在你的手上。”

顾沅阡说这句话的时候，声音意外的有些轻柔。

赫溪垂下眸看着盖在自己身上的被子，脑海中回想着顾沅阡说过的那些话，她回忆起曾经在组织的那些事，还有那些陪伴过她身边的那些人。

“那些不是污浊……”

赫溪的声音很低，不知道这话是对自己说的，还是对顾沅阡说的。

离她最近的顾沅阡和赫辰自然都听到了，但前者面上并没有什么变化，而后者眼底却浮现上了一层淡淡的笑意。

赫溪再次抬眸对上顾沅阡那双眼睛，像是下定决心了一般，她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

整个客房很安静，安静的让她觉得自己似乎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耳边是她一个字一个字认真且坚定的声音：“这一次，我选择……”

……

顾沅阡接到赫溪的电话已经是三天后的事情了，这三天里他一直待在医院里，脚上的上好的快差不多了，至少外表来看一点也看不出曾经被打穿了的样子，但落地后走的较快时还是会有些疼。

电话里赫溪向顾沅阡汇报了之前他吩咐的事情的完成情况。

“我们让人在大长老他们手下的几个场子施了些压，对此他们并没有什么异动，不过可以确定短时间之内他们已经无法腾出手来再做其它的事。”

“做的不错。”顾沅阡声音很平静，听不出什么喜怒。

“不过你们做的还是太轻了，多带点人手，我希望这段时间他们都不要出现在我的面前。”

“是。”赫溪立即应声，这时她突然又想到了这几天注意到的一些不对劲的地方，犹豫了一下开口道，“先生，我还有一件事需向您汇报。”

顾沅阡没有说话，算是默认了让赫溪继续说出去。

赫溪斟酌了一下才开口道：“我最近留意到付先生那边似乎有了一些别的想法，而且。”

“而且什么？”对于赫溪的停顿，顾沅阡皱了一下眉。

虽然看不到表情但赫溪很明显的感觉到电话那边说话人的声音冷了几分，她抿了一下唇，最终一次性将话说了出来，“宋先生也与付先生走的比较近，时不时还能看到两人一同出行。”

赫溪说完后电话那端陷入了沉默，过了大概半分钟左右她才听见声音传来。

“好，我知道了。”

短短几个字，之后这个话题便再没有了过多的话语。

顾沅阡再将针对大长老那一伙人要用到的手段再次细化了一番后便挂断了电话。

病房内再次恢复了安静，顾沅阡站在窗边，手上还拿着息了屏的手机。

他看着外面马路上行色匆匆的人流，另一只手的手指曲着有节奏的敲着铝合质的窗边框，脑海中回想着电话里赫溪说的那些话，眼中流露出意味不明的神色。

这三天里付泽清每天都会来他这报到并送来一日三餐，宋子栖则是第二天来过一次。

两人都面色如常，并未表现出任何异状，闲聊时也只是涉及到这几天发生的一些小事和工作的进度问题。

顾沅阡再次拿起手机，点开电话页面，拨通了秦缈的号码。

铃声响了几声后电话被接通，秦缈小心翼翼的声音从对面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