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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6 章（第1页）

我们怎么劝都没用，要不你去试试？”“他读不来，我有什么办法。”池年不知哪来的无名火。

“可惜了。”周舟叹气说，“听他们说，之前语文课搞突然袭击，课后抽背，没背完不能走，陆野不知道是不是烟瘾犯了，第一个就背完了。”“啊？”周舟翻了个白眼，看来已经习惯池年的“啊”了。

除夕这天，池爸池妈终于抽空从工厂回来了，池妈一回来就火急火燎喊池年下楼。

“赶紧收拾一下。”池妈说，“今晚去你张姨家吃年夜饭。”“啊？”池年傻了。

“啊什么啊？”池妈的声音从厨房传出，“你张姨跟小陆哥哥多少年没回来过年了，咱不得多照顾一下。”池年半天憋出一句：“照顾不应该是让他们来我们家吗？”池妈大义凛然说：“你张姨非要叫我们过去，然后我们家冰箱又刚好空了。”池年算是整明白了，李婶回家过年了，横竖他爸妈是打算去别人家蹭年夜饭。

池爸在门口贴完春联，拿着旧春联进门，一股脑塞进垃圾桶，扫了扫手说：“出发。”贴春联，是他们家每年唯一有仪式感的新年流程。

去年的年夜饭是在二伯家解决的，前年去了乡下大姨家，大前年直接开了三小时车回了姥姥家。

相隔一学期，池年又跟着爸妈去了张姨家，这次开门的还是陆野，两人隔着中间池爸池妈对视了一阵，又各自移开了眼。

几天的露营，让陆野晒黑了些，却显得脸部轮廓感更强了。

餐桌上已经摆放了好一些菜，颜色漂亮极了，张姨穿着围裙从厨房出来，兴奋地招呼他们落座。

池年跟陆野被安排坐在了一起，吃得很安静，张姨拉着池爸池妈家长里短说了一堆，后来话题转移到陆野身上，张姨说：“看他想不想读吧，不想读也别浪费时间了。”池年偷瞄了陆野一眼，却被逮了个正着，陆野眼尾一挑，也看了过来。

池年把话咽了回去，扒拉了两口饭。

饭后张姨给池年塞了个红包，说：“小池马上又长大一岁了，可以娶老婆了。”池年被口水呛了一下，剧烈的咳嗽声同步从身后传来，他回头一看，见陆野低头用力咳着，手里还拿了一个刚咬一口的苹果。

“怎么？你也想娶老婆了？”张姨埋汰他，“明年你也十八了，是该想想了。”“哈哈，不着急，孩子还小。”池妈在一旁笑得酒窝乱颤。

“小池要是个女孩子，一定是我家儿媳妇了。”张姨感叹道。

“这门亲事我同意。”池爸拍了下手。

第40章

三个大人在屋里看春晚唠嗑，陆野先是去阳台站了会，摸了半天口袋又进屋里来，池年猜想他烟瘾上来了，果不其然陆野一进屋就往玄关走。

“妈，朋友找。”陆野边穿外套边说。

“大年夜哪个朋友这么闲找你啊！”张姨说，“小池还在这呢。”池年说：“张姨，我跟他一起去。”陆野拉拉链的手顿了一下，转过头来看他，池年拿了外套，把陆野往门口推，朝客厅喊了声，“妈，朋友找。”两人站门口把拉链拉到尽头，动作整齐划一。

下楼梯的时候，陆野说：“我抽烟，你干嘛去？”池年说：“透气。”“透气去阳台不就行了？出来挨冻？”陆野把手插进兜里。

“你接着读书吧。”池年说。

“不是那块料。”陆野摸出烟盒。

“听周舟说，你背书快。”池年摸了摸鼻子。

天气确实不太好，清河湿冷，常常要冻到人骨头里去，穿多少都不保暖。

“你回去吧。”陆野说。

“你高中都没读完，到社会上只有初中学历。”池年往手上哈气。

“够用了。”陆野用手掌挡住风口，点了烟。

池年转过头，看见幽幽火光里，陆野漂亮的侧脸和深邃的眉眼。

“不行。”池年拉了陆野的胳膊，“不够用。”你这么好看，怎么能只有初中学历。

池年在心里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