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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 章（第2页）

“老师问就说我病了。”池年把刚放下的书包又背上，往教室后门走。

“小北门没保安。”周舟雪中送炭提醒道。

刚出教室，陆野就不知忽从哪个犄角旮旯冒了出来，严严实实挡在他身前。

池年没等他开口说话，拔腿跑得飞快，快要跑出教学楼的时候，突然绊了一下，幸好及时被人从后扯住领子，才没有当场扑街。

于是池年就这么被陆野给拎了回去，像只逆来顺受的小猫，被命运扼住了咽喉。

陆野把他推进楼道的死角，压低了声音说：“你再跑？”池年被掐住了脖子，快要有些喘不过气来，他挣扎着，一口咬向陆野的手腕。

“我靠！”陆野一把甩开他，池年身体瞬间失去平衡，脑袋重重地磕在墙上，沉闷的磕碰声瞬间响彻整个楼道。

与此同时，上课铃同步响起，霎时掩盖住两人的动静。

池年一下没了力气，瘫在地上，而面前的陆野只是看了眼手腕上的牙印，又冷冷看了眼他。

“小娘炮。”陆野蹲下来与他平视，“那天你跟踪我的时候，是不是知道我已经有女朋友了。”池年头晕得厉害，他没心思跟陆野耍心机了，乖乖点了头。

陆野伸出手一把捏住他的下巴，池年感觉自己下巴都快被捏碎了，他听见陆野的声音有些发颤，“你明知道我喜欢女人，为何还说喜欢我的话。”“我那天脑子抽了。”池年克制住声音的颤抖，强装冷静说，“就算我鬼迷心窍真喜欢你，总不犯法吧？”“那你为何要说？你明知道我有女朋友，为何...为何要说？”“你喜欢女人，我表白对你也没影响吧？”池年眼眶有些发红。

那天池年确实鬼迷心窍了，但是后来知道陆野就是沈宵的时候，他才明白是陆野在自欺欺人。

那年他和陆野还只有六岁，两家的大人在楼上谈话，他们跑到楼下小区玩耍。

那天陆野主动提出要玩过家家的游戏，他当爸爸，池年当妈妈，小时候的池年长得着实秀气，穿上裙子说是女娃娃也有人信。

池年眨巴眨巴眼说好，然后他们就开始扮演起了爸爸妈妈的角色，小陆野出门“上班”，小池年在家“煮饭”。

再后来，陆野说要再扮演得更像一些，于是他就亲了池年，在他额头和脸颊亲了好几下，最后便是嘴唇。

当陆野黏糊糊的唇贴在池年的唇上时，池年吓傻了，什么话都说不出，瞪大了眼任由陆野笨拙地亲着他。

最后池年吓哭了，因为陆野把他的嘴唇给咬破了。

池年开始哭哭啼啼，陆野一把将他推倒在地，用嫌弃的口吻说，“小娘炮，爱哭鬼。”六岁的池年还不知道娘炮是什么意思，但是他听见陆野骂他爱哭鬼，就哭得更大声了。

后来的事池年就不记得了，这是他儿时与陆野最后一次碰面，再后来就听说陆野全家都搬走了，而时间也渐渐模糊了陆野的脸，模糊了池年的记忆。

在陆野离开他生活的这十年里，池年选择性遗忘了许多事情，包括那句“小娘炮，爱哭鬼”，还有六岁那年，陆野的吻。

第9章

陆野松开手，拍了下池年的脸，冷笑道：“都吓哭了？”池年一愣，一摸脸才发现眼泪不知何时竟流了出来。

他拿手背用力抹了把泪，有些发泄般地喊，“是啊，因为我是爱哭鬼。”陆野身体明显一僵，随后池年一伸手，把蹲在他面前的陆野往后一推，让陆野也一屁股坐在地上。

池年眼泪越抹越多，到最后他放弃了，只由着眼泪肆意流淌。

陆野一把抓过他的手腕，有些恼羞成怒，“老子他妈跟你不一样。”池年懒得跟他争，挣扎着站起来，陆野一拽又让他重新跌回地上。

似乎陆野只是为了惩罚池年，他不让池年走，自己也不起来，仅仅只是钳制住池年的手腕，便让池年动弹不得了。

池年盯着陆野的眼睛，在那有些迷离的瞳孔里看到了六岁的沈宵，那个强吻他咬破他嘴唇的沈宵。

似是有股神秘的力量推动了池年，让他倏地靠近了陆野，毫无预兆地，忽地将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