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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址发我,我现在过去。”付之予叹了口气。
定位的酒吧不是桥西路酒馆,离大学城有点远,地铁几站地过去的商圈,这里的酒吧街很出名。
付之予知道这儿还是因为他那群不算相熟的有钱朋友们喜欢光顾,这里几家的酒水质量不错,勉强能入他们的眼。
酒吧门口的霓虹灯快速闪烁着,配合鼓点强劲的乐曲,一派灯红酒绿。
付之予低头推门走入,在覃然那抽象的描述里找到了楼远的卡座。
他们甚至没有另开一间包间,三四个人挤在一张桌子后,在嘈杂的背景音里要扯着嗓子讲话,付之予认出除了覃然外其他几人都是乐队的乐手。
其中两个正格外费劲地把楼远推回椅背上,楼远不吵不闹,只是执着地要往桌面上栽。
“付之予!”覃然第一个发现他,立刻高声招呼他,“来帮忙!”
他喊完,又去叫楼远,距离近得快要亲上:“付之予来了付之予来了,他来找你关煤气了!”
楼远还穿着昨天那身衣服,只不过右手上的创可贴已经被摘掉了,他仰着头靠在椅背上,头发凌乱地压在脑后,眯起一只眼睛看过来。
付之予走到他面前,微俯身看着他:“楼远?”
楼远那双眸子黑沉沉,他喉结滚了滚:“你怎么来了?”
“不是你叫人家来的吗?”坐在楼远左边的男生实在扶不住他,“实在不行把楼远抬回去吧,以前他喝成什么样都能站起来走路,今天不知道犯什么毛病了。”
付之予抬手按住楼远的肩膀:“我带他走。楼远,醒一醒。”
覃然也挤过来,捏了捏楼远的脸:“他不会喝傻了吧?”
楼远一把拍飞他的手。
“他为什么喝酒?”付之予问。
“不为什么啊,喝酒还为什么?”乐队男生说话有些大舌头,转而问覃然,“楼远说为什么了?”
覃然揉着自己被拍麻的手:“估计是昨天跟人打架了心里不痛快吧。”
“楼远。”付之予又叫了一声。
这一次楼远听清了他的声音,把目光从覃然的手挪到了付之予的脸上。
他看了几秒,再次挣扎着要坐起来。
旁边两个人手忙脚乱地拦他,还以为他又要栽倒在桌子上,没想到这回楼远坐稳了,扬着头说话声音有些闷:“付之予。”
“嗯。”付之予的手仍然虚虚悬在他的肩膀上,“能起来吗?”
楼远处理着这句话的信息内容,在大脑转译一下,最后点点头:“能。”
“能?你能个屁!”覃然骂道。
楼远看着递到眼前的手,借力站了起来,脚下却不太稳当,又被人一把扶住。
付之予站在桌子与沙发之间,没有向后退的余地,楼远大半身子都靠在他的肩膀上,让他的手一时间找不到落点。
但楼远没有继续让人扶的意思,他站稳后脑子又晕了几秒,缓过劲儿后开始自顾自向外走。
几个人立马又追了上来,像捧着心肝宝贝一样:“你要是摔下去了就该进医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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