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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年。这个结果对于严微来说,并不意外。作为一个时常触犯法律的人,她对法律细节熟稔在心。两条人命,本来应该是必须偿命的,但因为有自首情节在先,而许幼怡高薪聘请的大律师三寸不烂之舌细数被杀之人道德品质败坏之过在后,让严微赢得了陪审团和大众舆论的同情。《良友》杂志上甚至刊登了一篇绘声绘色描述严微与许幼怡之间绝美“姐妹情”的文章,文笔很好,只可惜情节大部分是杜撰,把严微描述成一个温柔、暖心、痴情、护短的绝世好闺蜜。那篇文章许幼怡拿过来给她看,一边看一边笑,笑得两只眼睛眯成了一条线,弯弯得像月牙,很好看。严微没有笑,脸倒是红了,半天才说出一句话:“我不是这样的,他们在瞎写。”
十五年,律师说,如果在狱中表现得好,也许两三年就可以保释出来。许幼怡听了很开心,九爷在一旁面色深沉,而严微只是无所谓地笑笑,仿佛这件事情对她来说一点也不重要。
进入重刑犯的监狱,严微有时候晚上会猛然惊醒,感受到阴冷逼仄的房间释放出的残酷信息,仿佛回到了多年以前她接受训练的那个荒岛。其实没有什么分别,一样冰冷坚硬的床,单薄的席子,限制人身自由的环境,无法分清敌友的同伴。可能只有一点不太一样,就是重刑犯是单独关押的,可以独享一个小小房间。在那个没有窗子的房间里,严微有时候整晚躺在床上,望着灰白的天花板,瞪着眼睛,无法入睡。回忆如潮水一般涌来,过去的幽灵,曾经的幸福,二者混合在一起,又酸又甜,相互拉扯,扯得她内心生疼。真是奇了怪了,她很久都没有过这样情绪化的感觉了。好像就是从遇见那个许幼怡开始,自己就已经不是过去的自己了。但是有什么用呢,过去像是一个阴魂不散的怪物,时时刻刻都在追捕着她,她逃不脱的。但是至少,她可以阻止这些过去殃及另外一些人。
她要找的那个人,也是个重刑犯,所以只有在放风、吃饭和淋浴的时候才能遇见。在此之前她已经做了充分的调查。娟姐,是金老大的人。当年金老大与九爷在上海滩争锋,闹得全城风声鹤唳,不知是哪个小弟当了叛徒,将九爷一生挚爱谢兰的行踪泄露出去,导致后者被杀手娟姐残忍杀死并分尸。彼时九爷羽翼未丰,没能来得及出手报仇,娟姐就到警局自首,很快被转移到重重看守的重刑犯监狱。三年中,九爷几次想方设法送人进入监狱,要么接触不到,要么反而失手被杀。当年谢兰死后,九爷一蹶不振许久,此后才慢慢走出阴影。倘若不是如此,他此时的势力也不会不及金老大,只能屈居人下。两位大佬见面时依然谈笑风生,但背后的血仇无法消弭。严微正是看到了这一点,才笃定若是能够为九爷解决这个问题,就一定能换来他的千金承诺。
娟姐果然不是凡人。显然这三年间,她已经在这小小的监狱里建立起了自己的势力。严微仔细观察了一下,她身边的心腹至少有五人,基本与她形影不离。想要一下子解决这五人,还是稍微有点困难。但严微也并不是一个平平无奇的“普通人”,办法当然会有的,只是在于要付出多少代价。
那天晚上吃饭的时候,严微打了自己的那一份,故意走到娟姐和她的心腹那一桌,装作懵懂无知的样子,径直坐下。
一个粗壮中年女子当即拍桌子站起来,粗声道:“哪来的臭丫头,懂不懂规矩,还不快滚!”
严微眨了眨大眼睛,释放出无知的神态,并没有动。
另外两人果然按捺不住,站起身来,就要动手。其中一人先把严微的饭盘掀了,另一人的拳头已经打上来。严微假装低头捡饭盘,巧妙地避过了那一拳,但任由汤汤水水洒了自己一身。那人扑了个空,气急败坏,又要继续扑上来,但众人骚乱间已经引起了狱警的注意,几个女警察骂骂咧咧挥着警棍过来了。严微眼角瞥见娟姐身边一个瘦弱的女子小声在她耳边说了几句话,娟姐眼神一凛,示意几位心腹停手。架没能打起来,严微不免有点遗憾。
但狱警已经过来找麻烦了,离谱的是她对率先动手的娟姐一帮视而不见,反而对着严微破口大骂:“才刚来几天,就惹事?今晚不许吃饭,关禁闭!”
严微饿着肚子站在禁闭室的时候——监狱的禁闭室通常是一个逼仄的小空间,站也不好站,坐也不好坐,以示惩罚,不过比起以前训练的日子来说,这样小小的惩罚手段简直如同小孩子过家家——她在一片黑暗中,脑子却转得飞快。短短不过一分钟的冲突,她对娟姐身边五个人的个性与功用已经大致有数。
这其中至少有三个莽夫,不足为虑,只不过是打手罢了。还有一个是谋士,就是那个瘦弱的与娟姐耳语的女子,也不足为虑,战斗力不足,大概一拳就撂倒了。但另一个人却很神秘,在严微挑事儿的整个过程中,那人安静地坐着,不动如山,甚至连看都没有看严微一眼。只有两种可能,要么她是个胆小鬼,要么,就是个不动声色的高手。
就算是个高手,那也只有一个,没关系。严微还是有这种自信。
禁闭不知道要关多久,严微已经感觉到双腿渐渐麻木。由此可以理解为何九爷几次三番想要解决娟姐都没能成功,无论白道黑|道,都有人在庇护着她,这显然是金老大的手笔。只不过以前来完成任务的人都不是她严微,若是她都不能完成这样的任务,就没人能够完成了。
在非洲战场的时候,查理曾经评价她是个“天生的战士”。什么是天生的战士?严微那个时候不明白。但后来经历了那么多,死里逃生了那么多次,她好像渐渐懂了,所谓天生的战士,大概就是比普通人更能忍一点。忍耐痛苦,忍耐绝望,忍耐内心过剩的欲望,然后变成一个钢铁一般的无欲无求的没有情感的人。如此而已。可惜查理如果活着,看见现在的自己,一定会很失望,也不会再当她是个战士了。
胡思乱想,没有用。在黑暗得透不过气的狭小空间,严微闻着自己衣服散发出来的逐渐馊掉的汤水味,有些自嘲地想,怕什么,大不了就是回到从前,回到那种暗无天日的生活中。也不会更差了。
第二天,严微从禁闭室里放出来,走路一瘸一拐。娟姐身边的人看着她,眼神中有嘲弄,大概以为她只是一个不懂规矩又撞在枪口上的可怜虫。只是她摸不透的那个女人,却在用意味深长的目光看着她,像是在看着一个命定的对手。
在接下来的几周里,严微规规矩矩老老实实地生活,只是悄悄藏起来一支牙刷。每天晚上,夜深人静的时候,她以极慢的速度,无声地在床沿上磨着那支牙刷的柄。渐渐地,渐渐地,那牙刷的柄部越来越尖。然后,她只需要等待一个机会。
机会很快就来了。那天很巧的是,三个打手里有两个因为身形高大被叫去搬运物资,于是娟姐身边只剩下了三个人。淋浴过后,那个谋士洗得慢,是娟姐与另外两个人先出来的。严微早已草草洗完穿戴完毕,袖中藏着那柄牙刷,悄无声息地接近了那三个人。战斗开始得无声无息,严微选择先对莽夫打手下手,趁对方还未反应过来,已经一个上勾拳,重重地击打在对方的耳后,那人翻了个白眼,立刻昏了过去,硕大的身体砰然倒地。与此同时,浴室里余下的人已经尖叫逃出,只剩下严微、娟姐,还有那个深不可测的人。
那人转身,面对严微,笑了笑:“阿文说你不是个普通人,果然如此。”
阿文就是那个谋士,此时也出来了,但知趣地躲在了一旁。
严微知道自己要解决娟姐,就必须先过这个人这一关。而且她要快。骚动已经产生,用不了多久,狱警就会到来,到了那个时候,她恐怕就什么也做不了了。
严微冲了出去,而对方也迎了上来。她轻松地避开了对方的第一波攻势,并不打算恋战,而是直冲着娟姐而去。那人又是一脚踢来,严微按照惯例闪开,但她没有料到的是,此人腿法如此之快,瞬间就转变了方向,让严微躲闪不及,于是腰间狠狠地挨了一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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