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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人亦满,多人亦满,故称无间。”
——二曰,形无间。
超子找到严微的时候,她正在季云卿门下的某个赌场里,暴打一个欠债人。超子眼睁睁地看着她,一拳又一拳,有条不紊,富有节奏地打在对方脸上、身上。那是一个四十左右的中年人,一身朴素衣服打扮像个小贩,口中不断讨饶:“求求你,再宽限几天,我一定还上。”但严微好像没有听见,依然一下又一下地打着,直打到那人口鼻出血,瘫倒在地,整个人失去意识。超子看着严微站起身来,那眼神看向他是热气腾腾的冷酷杀意,不由得心里咯噔一声,这样的严微,与两年前刚进青帮的时候,完全不一样了。
“有事么?”严微掏出一块手帕,擦着手上的血,然后将那沾满了血的手帕随意丢在一旁。
超子本来是有事的,但看见严微这个样子,不禁有点害怕,但最终还是下定了决心:“有件事想请你帮忙。如果不介意,我们换个地方说。”
二人穿过赌场里阴暗的走廊,从地下室踏上阶梯,一直走到屋子外面来,猛烈的阳光让严微眯了眯眼睛皱起眉头,好像她已经不再习惯于这样的光亮明媚。超子带她去了一家茶馆,二人在一个隐秘幽静的小房间坐下来。
“我想请你帮我查一个人。”超子开门见山,很直接地提出了要求。
严微没有回答,等着他说出下文。
超子果然解释:“老胡那边有一个女的,新人,两年前才来的,叫小吴。我想请你帮我找到这个人,让我见一面。”
严微的瞳孔缩紧了。这个名字很熟悉,那张苍白而冷漠的脸立刻浮现在眼前。但同时出现在脑海中的,是两年前不堪回首的惨痛回忆。
“不行。”她很干脆地说,“老胡那边的事,我不掺和。”
超子大概没想到她会断然拒绝,张大了嘴,但又好像说不出话来。好像是思索了很久,他终于下定决心:“小吴对我很重要。她有可能是我的亲妹妹,我必须确认。”
严微的表情没有变化。在这种动荡时代,骨肉分离、血亲失散,这样的事情多了去了,没什么好惊讶的。也许超子只是想要确认小吴是不是自己的亲妹妹,但是确认了又怎么样?老胡是宋奇的人,宋奇是季云卿的人,九爷再厉害,也不可能从老头子的人手里硬要走一棵摇钱树。除非宋奇自己开了口。但是这与她严微又有什么关系?况且,经过了两年前那件事,严微与老胡那边的人关系一直都不太好。要她贸然去干涉那些人的事,只怕不会有好果子吃。
“不行。”严微简洁地重复道,然后站起身来准备离开,而服务小妹刚刚端上来一壶清茶。
“我不喝茶,没味道。”严微看着超子,淡淡地说,“如果你要喝酒,倒是可以来找我。”
说完,她便转身,扬长而去。只留下超子在身后目瞪口呆,怎么也想不到,短短两年时间,眼前这个人居然变了那么多。
严微确实是变了。两年前,宋奇把她丢给华子去收债,于是她成了一个单纯的打手。一开始,面对那些哭喊求饶的欠债人,她也下不去手。被教训了几次以后,她咬着牙,留着手,不情不愿地,迈出了第一步,或者说,打出了第一拳。但这种事吧,有了第一次,就会有无数次,慢慢地就从熟练变成麻木。严微发现,这些欠债之人,其实没有几个是真正值得同情的。比如今天她教训的这个人,四十多岁了,不事生产,靠借债度日,拆了东墙补西墙,这次借了钱又跑出来赌,输了个精光,留老婆孩子在家挨饿。于是严微打起来就更没有心理负担了。
但是这样的事情做多了,人难免厌弃生活也厌弃自己。有时候严微在外面打了一整天,带着满身满手的血和满腔的戾气回到小小住所,无处安放愤怒与惘然,就只好喝酒。酒精的最大功用是麻醉,麻醉神经,麻醉情绪,麻醉思维,好像这样就再也不需要思考现实与未来,只管沉溺在一个小小的自我封锁的空间,只要屏蔽外界,就可以当作什么都不存在。她就这样虚混两年,毫无建树,好像已经忘了所有的信念与目标。
有时候严微觉得,自己仿佛又回到了在战场上的那些日子。看不见未来,也不知何时就会丧命,不如就醉生梦死在此刻,恣意妄为、潇洒无羁,反正也没什么牵挂。牵挂其实是有的,但她不敢去想。如果那人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样子,又会怎么想怎么说呢?两年了,时局太乱了,她与她之间无法进行任何联系。那人也身处另一个乱局之中,会不会有危险,又有没有再相见的一天?不敢想,不敢奢望。那就尽情迷失在此刻吧。
在猛然灌酒的时候,她感到手掌隐隐作痛。打人打得太狠也会伤到自己,不过没关系,身体的痛苦反而可以抵消内心的自我厌恶,这大概就是自虐的快感。也许自己本来就是不配得到幸福的,曾经拥有的幸福像是一种幻象,她都不敢确定是不是真的存在过。最残忍的并非得不到幸福,而是品尝过那种绝妙的甜蜜之后,一切又被夺走。
如果沉沦在黑暗中是一种必然,那就让她一个人沉下去吧。
她和老胡毕竟都在宋奇手下,有时候还是不得不低头不见抬头见。两年来她也学会了戴上一层面具,与这些人面对面的时候,也能维持一副礼貌的云淡风轻,把厌恶压在心底。偶尔她经过老胡的场子,听见里面女子的哭泣和哀号,内心也能心如止水,绷着一副冷漠的脸,快步走过,什么也不做。钟小兰和小吴估计也在其中。至于那个阿芳,跟着宋奇几个月后,就被后者弃之如敝履,不知道发配到那个场子去了。可悲可叹,但又与她严微有什么关系呢?
那天她又讨债归来,对方人马比较多,她又是一个人去的,稍微吃了点亏,但也把对方一行人打得七荤八素,只是身上不仅沾了对方的血也留了自己的血。她硬撑着往回走,快到住处的时候终于忍耐不住,感到胸腔一阵热血上涌,看来得花费几天时间去恢复。她撑着墙,喘息几口,心想,喝酒太多真是不行,小酌怡情,痛饮伤身,再这么下去,无论是身体机能还是格斗实力都会下降,得约束自己一点了。但恐怕夜晚情绪来临的时候,这些理智的思维便又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仅存的意志力便不复存在。罢了,到时候再说吧。
她又走几步,快到那间小屋了,才发现自己的前路被人堵住了。来者大概有七八个,皆是魁梧大汉,手持棍棒,一脸萧杀。
青帮中人,整日打打杀杀,被寻仇再正常不过。严微早已对此习惯,只是今日不巧,状态不是最佳,但也只能硬着头皮上,总不能拔腿逃跑——就算想跑也未必跑得了,不如硬气一点,至少留个好名声。
于是她还是站直了身子,冷冷地看着眼前这帮人。
“你知道你刚才砸的是谁的场子吗?”为首那人气势汹汹地说,“是张老板的!你活腻了!”
于是一伙人扑上来。严微想,哦,是张啸林。那可能有点麻烦了。麻烦就麻烦吧,自从入了青帮,哪一件事不麻烦?
本来以为又是一场恶战,大概免不了要吃点苦头,没想到仿佛神兵天降,一伙人马突然出现。严微定睛一看,是超子。
“劝你识相一点。”超子挡在她的身前,指着对方的鼻子,“你要是来硬的,那就硬碰硬,看谁硬得过谁。”
对方显然没料到严微这边会有帮手,踌躇一番,大概是内心掂量一下得失,便向地上啐了一口,悻悻道:“你等着。”说完,便带着他的人走了。
严微感到紧绷的神经稍微松懈了一点,便对超子点了一下头:“谢了。”然后就要走。
但超子抓住了她的手臂:“我有话对你说。”
能有什么话,不过就是小吴那件事。本能地,严微想要逃避一切有可能触及真实并面对现实的存在。她缓慢但坚决地挣脱了超子的手,没有理他。
“我有东西要给你。”超子在她身后喊,“我今天救了你,你怎么着也得给我这个面子吧?严微停下脚步。行吧,这家伙说得没错。这人情今日不还,以后也得还。反正她严微现在皮糙肉厚,油盐不进,多听他说几句话,又能有什么损伤呢?
于是她转过头来,却看见超子正举着一张泛黄的黑白照片。
当严微看清楚那照片上的人像时,她整个人控制不住地颤抖起来,渐渐捏紧了拳头。
超子知道自己的策略奏效了,便示意身旁的小弟离去,只留下他一人。他走近严微:“走吧,去你家说。”
在严微的小小住所里,二人坐在板凳上。严微攥着那张照片,攥得很用力,用力到手指骨节发白,紧闭嘴唇,一言不发。
那张照片上,是还怀着孕的许幼怡与二十岁的严微的合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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