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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第2页）

那点点水意，像是被少女的指尖吸走了一般，沿着她的指骨，轻轻盘旋往上。

水透明且柔软，裹住她的手指后，便更衬得她的手指漂亮白皙。

这一幕本该是极美的。

可季垣只觉得脑中轰轰作响。

仙长说的都是真的!

她是精怪，是鬼魅。

唯独不是人。

季垣重重抿了下唇，方才低声道：&ldo;多谢阿晶。&rdo;

少女双眸透亮，也没有半点羞赧，她道：&ldo;不谢不谢。&rdo;

季垣又道：&ldo;这衣裳穿着还有些湿黏，到底不大舒服，我去换一身罢。&rdo;

乌晶晶应了声&ldo;好&rdo;，便带着他往里走去了。

季垣就这样一路跟进了乌晶晶的闺房。

房中摆着一张八仙桌，那桌面老朽不堪，但面上却摆着两套崭新的婚服，绯红似火。

季垣多瞧一眼，都觉得有些灼眼。

乌晶晶取了衣裳给他换。

季垣一边解衣带，一边道：&ldo;还要阿晶将生辰八字与我，我请一位先生，为我们相合一番。&rdo;

乌晶晶转过头去：&ldo;八字是什么?&rdo;

仙长的话在脑中又响起：&ldo;她恐怕不会轻易给你这些东西，定会编谎话堵你。&rdo;

季垣攀住衣带的手一顿，道：&ldo;所谓八字，就是你于何日何时出生的。凡是要成婚的男女，都要合八字。&rdo;

乌晶晶恍然大悟，她道：&ldo;玄黄历四百一十二年一月三日子时三刻。&rdo;

季垣不着痕迹地皱了下眉。

若按玄黄历算。

距今也才十七年。

可精怪鬼魅哪有十七年便修炼成形的?

想来这话便是骗他的了。

季垣又道：&ldo;阿晶可还记得我先前给你的那些贴身之物?&rdo;

乌晶晶点头：&ldo;记得。&rdo;

她眼尾轻轻往下垂了垂，瞧着有几分可怜巴巴，她问：&ldo;你要拿回去么?&rdo;

季垣道：&ldo;自然不是。只是，阿晶也要拿一些贴身之物给我才好。如此交换，才可算是定了情，也定了亲。&rdo;

乌晶晶从桌上取了一只茶碗，眨眨眼，道：&ldo;这便是了，我日日都要用它呢。&rdo;

……茶碗?

季垣挤出一点笑容来：&ldo;我在阿晶心中，只值一茶碗么?&rdo;

乌晶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