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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路4号（第3页）

两只鹰身女妖开始以协调一致的掠夺优雅的姿态移动。第一个沿着树枝跳跃，然后快速拍打翅膀飞到另一棵树上。

第二只鸟朝相反的方向俯冲到树上的一根较低的树枝上。它的飞行使其距离赛特和黑蜗牛稍近一些。就这样，他们开始在树枝间跳跃和滑翔，围绕着妖精和他的主人。两只鹰身女妖的目光始终没有离开过赛特的弓。

黑蜗牛知道他们在做什么，但他真的不喜欢这样。无论他如何转动头部或移动身体，他都无法同时关注两个鹰身女妖。其中一个总是潜伏在他身后看不见的地方。他无法控制地颤抖着；不知道身后的野兽在做什么，让他心中充满了令人窒息的冰冷恐惧。鹰身女妖慢慢地盘旋靠近。

“操你妈的。”赛特突然愤怒地大声喊道。他转身向身后的鹰身女妖射出一箭，此时鹰身女妖升空再次移动。

鸟身女妖在空中扭动，但箭还是擦过它，痛苦地尖叫起来。受伤后，它冲进了树林。

第一个鹰身女妖立刻飞了起来，向黑蜗牛扑去，而黑蜗牛现在正蜷缩在主人的脚下。然而，赛特已经做好了准备，在他又抽出一支箭的同时，他又转身了。

鸟身女见状，连忙放弃攻击，改变飞行方向，迅速滑落到一棵树后面，消失在视线之外。

鸟身女妖从树后的掩体中又发出了一声鸟鸣般的尖叫，在树林中回荡。受伤的鹰身女妖很快就从灌木丛中隐藏的地方加入了进来。

黑蜗牛和他的主人都因巨大的刺耳声而皱起了眉头。随着声音传来，妖精的大耳朵开始抽动。

“该死，”赛特咒骂道，他又搭上一支箭，准备再次射击。

突然，旁边传来鹰身女妖的呼唤声。听起来相当遥远，但透过茂密的灌木丛很难辨别。

听到回答，第一只鹰身女妖从树后探出头来，用仇恨的眼神看着他们。看样子，它又准备对他们发起攻击了。赛特做了个鬼脸，开始用弓准备另一次射击。

一声愤怒的叫声，翼兽突然跳到了树干上，用双爪攀爬，爬上了树，不见了踪影。

黑蜗牛抬头凝视着他们上方的深绿色树叶，但什么也没看到。赛特沮丧地松了口气，松开了弓。

“如果它要再次发动攻击，它会召唤更多同类。当它的朋友出现时，它正想从我们手中抢走一两只兔子，他们决定扰乱我们的头脑。该死的鹰身女妖。”塞特一半对自己解释，一半对黑蜗牛解释。

黑蜗牛只是盯着他的主人。他仍然有点震惊，但他很高兴他的主人阻止了鹰身女妖“扰乱他的头脑”。听起来很糟糕。他需要他的头脑。塞特与黑蜗牛颤抖的目光相遇。

“鹰身女妖很少攻击人类，甚至妖精，但有时，如果一群人饿得够呛，它们就会这么做。但它们可能很危险。聪明的人会用声音引诱猎物落入陷阱或坠落。不要相信你在森林里听到的一切。”赛特向仍在颤抖的黑蜗牛解释道。然后他审视地看了哥布林一眼。

“黑蜗牛冷静点。恐惧只会让你被杀在这里，”赛特告诉妖精。黑蜗牛眨着眼睛，一脸困惑和担忧。他的师尊显然不太擅长安抚人心。

然后萨特耸耸肩，继续行走，同时留意着上方的树木。黑蜗牛紧紧地跟着他。

在遇到鹰身女妖后，他周围的绿色森林迷宫突然显得更加险恶。就连欢快的鸟鸣声对妖精来说也显得空洞而阴险。也许他以为的鸟鸣声实际上是鹰身女妖聚集时互相呼唤的声音。黑蜗牛可以想象它们露出恶毒的露齿笑容，因为用如此简单的伎俩愚弄了他的主人和他而感到暗暗的喜悦。

“我们需要在真正危险的东西决定调查所有噪音之前开始行动，”他们移动时，赛特随意地对黑蜗牛说道。

听到主人的评论，黑蜗牛惊恐地睁大了眼睛。还有比鹰身女妖和狼狗更危险的东西吗？黑蜗牛连想都不敢想。如果森林里充满了凶兽，为什么人类还要住在这里？更重要的是，为什么他必须为生活在充满凶兽的森林里的人类服务？黑蜗牛真的很想回家。

当他们穿过森林返回营地时，黑蜗牛的想象力开始疯狂，他的脑海中充满了源源不断的威胁生物的图像。他们经过的每一个灌木丛或树木投下的阴影都包含着一个比上一个更糟糕的怪物。

还有什么比巨爪鸟和狗更糟糕的呢？他对巨型树猫的看法是对的吗？不，那太愚蠢了；猫不会比狗更危险。

“狗会追吃小鸟的猫，”黑蜗牛一边紧张地咯咯笑一边咕哝道。

塞特转过身来，奇怪地看了他一眼，然后将手指举到他嘴边，让他安静下来。黑螺闭嘴。他不确定这个手指的手势是什么意思，但这似乎是一种痛苦的威胁。

他们很快就到达了黑蜗牛记得之前出去时经过的地方。这意味着他们距离营地很近，黑蜗牛得出的结论是，他死在营地里的可能性远低于死在森林里的可能性。

几分钟后，黑蜗牛跟着赛特穿过森林边缘的灌木丛，走进了他们出发的空地。

黑蜗牛高兴地尖叫一声，冲进营地，欣喜若狂地绕着一脸有趣的萨特跑了几圈，然后高兴地倒在草地上。

终于安全了！他从来没有这么高兴过看到这么多充满敌意的全副武装的人类巨人！他几乎想要拥抱他们中的一些人，但他确信他们不会喜欢这样，甚至可能会因此杀了他。

妖精心满意足地叹了口气，在高高的被践踏的草丛中放松下来，让温暖的阳光照在他身上。他很高兴能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