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插曲 硬币与低语（第2页）

“我们一定有什么可以做的吧？也许我们可以还钱给强盗。如果他们只是简单地抢劫每一个经过他们道路的商队，他们很快就会失去目标。商人将开始避开整个区域，这对他们来说不会有利可图。“她大声沉思道。

“你知道那是谁的乐队吗？你提到几乎所有人都被杀了。这意味着至少还有一些幸存者。”他饶有兴趣地问道。

“不抱歉，我所掌握的只是幸存者的陈述。他们是土匪释放的妇女和儿童。强盗显然没有宣布他们是谁，幸存者也不记得除了乐队有多大之外我可以用来识别他们的任何东西，”她回答道。

“据说狼韦里克拥有最大的乐队，但他通常在德维舒尔东北部活动。从谣言中我听说他正忙着在那里把自己打造成某种军阀。他也应该具有大妖精的道德，所以我怀疑他会释放任何囚犯。对于正确或错误的人来说，它们的价值不仅仅是几枚硬币，”他猜测道。

“确实，如今有道德感的不法之徒非常稀缺。他们都不像白乌鸦。现在出现了一个风度翩翩的歹徒。他们仍然在讲述关于他的故事，你知道。它们特别受年轻女士的欢迎。”克莱亚若有所思地回忆道。

泽库斯对妹妹的语气笑了。他记得自己年轻时听过不少关于白鸦的故事。

他想象年轻人讲述的故事与妇女们分享的故事有很大不同。但毫无疑问，两者都同样是虚构的。泽库斯强迫自己回到手头的事情上。

“有一些乐队可能会让非战斗人员离开。问题是其中有多少足够大并且可能位于河湾下方那么远。我猜是黑蛇。她一直是一个很难琢磨的人。像这样不可预测和大胆的东西很适合她，而且她有一支相当大的乐队，”泽库斯推测道。

“我希望你是对的。据我对她的了解，如果我们给她的口袋装满足够的黄金，她就是那种会信守诺言的人。”他的妹妹回答道。

“也许吧，但为了与她达成协议，我们可能必须通过破轮公司合作。这些败类基本上就是土匪本身，如果他们愿意帮助我们的话，他们会向我们收取高昂的费用，只是为了让我们和她联系起来，”他告诉她。

克莱娅歪着头，似乎陷入了沉思。然而，泽库斯只等了几秒钟，她就微笑着转向他。

“这个交给我吧。我可能在那里有一些可以使用的联系人。这不确定，但有些人欠我一些人情，”她回答道。

泽库斯对妹妹的回答皱起眉头。他不喜欢她和破轮公司有任何关系。他们假装是另一个商人财团，但有传言说他们参与了各种令人厌恶的活动。从强迫□□到购买赃物和暗杀，一切都归咎于他们。

泽库斯拥有作为一名成功商人一生的经验可供借鉴，他有充分的理由相信大多数谣言都是真实的。没有人知道谁在经营这家公司，但泽库斯听到的最可信的传言是，该公司由非洲大陆最古老的商业家族集团秘密拥有。不管他们是谁，他们都有着让他自愧不如的人脉、资源和冷酷无情。

“你小弟在想什么呢？你对我沉默了你知道，这相当粗鲁。”克莱亚笑着问他。她的问题打断了他的思考。

“我想我宁愿不去处理断轮。我不想参与他们所做的事情。他们是杀手，而且更糟糕。”他严肃地回答道。

“所以你对付黑蛇没问题，但对付断轮就不行了？”她问他，语气中明显带着有趣。

这个问题让泽库斯感到惊讶。他想了一两秒钟，意识到这是真的，但在他回答她之前，有人礼貌地敲响了他的门。

“格雷戈里进来，”泽库斯朝门口的方向喊道。

然后他的秘书手里端着两大杯热气腾腾的茶走进房间。他快步走过去，把它们放在泽库斯和妹妹面前。

克莱亚对这个男人微笑并表示感谢，而泽库斯只是对他点了点头表示认可。他的工作完成了，男人离开了房间，轻轻地关上了身后的门。

“现在我们在哪里？”“怎么了？”姐姐喝了一口茶前问道。

“我正要告诉你，是的，我确实发现断轮比普通强盗更令人厌恶。我了解那些为黑蛇和狼服务的亡命之徒。我希望军队能进去绞死他们，但我必须承认，在某种程度上，生活迫使他们走上了这条路。断轮则不然。困扰我们道路的土匪是这个时代的症状。我怀疑断轮是这种疾病的一部分。”泽库斯认真地告诉妹妹。

“小兄弟，你又在读那些可怕的前帝国哲学家了吗？这对你来说异常深刻，”他的妹妹开玩笑说。

正如多年前一位智者所说：“一个人只有将目光转向内心，才能真正开始看世界”。然而，我不需要古代哲学家的智慧就知道我不想与破轮公司有任何关系，”他告诉她。

“你听起来好像我在谈论购买它，或者与他们建立合作伙伴关系。我只是建议我可能认识一个可以在我们和黑蛇赫拉德之间促成一笔交易的人。这简直就是人情报应啊。”她翻了个白眼回答道。

泽库斯皱起眉头，又喝了几口茶，一边思考着。他无法阻止妹妹做她想做的事。她丈夫去世后，她控制了他家族相当广泛的企业资产。如果他对自己诚实的话，这些财产可能比他从父亲那里继承的还要多。

如果他们确实与赫拉德达成协议，允许他们安全通行，那么他们将几乎垄断从安斯塔布尔一直向北到河湾的贸易。那不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市场。河湾也许已今非昔比，但它仍然是一座中等规模的城市，为埃洛里亚南部提供了大量的木材、毛皮和矿石。

泽库斯低声咕哝了一句，脑子里飞快地闪过一些粗略的数字。即使在必须缴纳国王的税款和赫拉德的贿赂之后，他仍然应该能够赚取利润。河湾和沿途的小城镇也急需他们运送的物资。

“好吧，Kleia，我无法阻止你，所以我不妨和你一起监视。看看能不能联系上我们新来的土匪头子，如果真是黑蛇的话。”他不满地叹息着对她说道。

泽库斯和他的妹妹喝完茶后又聊了几分钟。但很快，克莉亚就告辞回家了，留下泽库斯一个人在办公室里。

商人从办公桌上站起来，走到窗前。当他望向外面时，他感到一种疲倦的感觉涌上心头。

外面，夜色已经笼罩了这座城市。城市各处的房屋都亮起了几盏灯，但泽库斯记得有一次灯的数量要多得多。每年，这座城市似乎都变得更加黑暗。

他姐姐的来访分散了他的注意力，但今晚他还有事情要做。他肩负着许多责任，而履行这些责任却变得越来越难。

泽库斯是一位优秀的商人。他知道这是真的。他能够进行交易并组建企业，为他赢得了可观的利润，或者如果时代不同的话，他们也会这样做。他不知道他的妹妹知道多少，但事实是泽库斯必须努力奋斗才能维持公司的生存。他仅通过出售资产就摆脱了债务。

按照目前的速度，他的企业需要很多年才能破产，但这是不可避免的。税收太高，战争导致所有非必需品市场萎缩。人们只是不买账，他也没有责怪他们。

各地的农场都被遗弃，绝望的人开始进行土匪行径，这让一切变得更糟。他的几个不那么精明的同行已经破产了。他怀疑可怜的阿尔费索丢失的商队是一个危险的策略，旨在维持他的生意的经济运转。那场赌博显然失败了，商人付出的代价不仅仅是黄金。

事实上，泽库斯迫切需要像他姐姐刚刚提出的交易那样的东西。他有债务利息需要尽快偿还，但他手头没有黄金来偿还。

但真正的问题是他的妹妹是否知道这一切，以及她的来访是否是一次精心策划的行为，其唯一目的是操纵他接受她的提议。他不会放过她。她既非常忠诚，又冷酷无情。

泽库斯最后一次长时间地眺望夜色后，转身离开了窗户和他的闲思。他坐回办公桌前，拿起羽毛笔。将笔尖浸入墨水池后，他回去写下特工的新订单。他似乎没有任何真正的选择，只能接受他姐姐的交易。他只能希望外面某个地方正在发生一些事情，能够阻止世界慢慢滑向毁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