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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2章 苍天穹宇（第2页）

星云潮汐搅动天穹，风暴狂涌。

雨幕飘零，一滴雨水落下，便化作汪洋大海，肆虐九天。

星辰倾颓，如雨如瀑。

远处，仙女星娇躯微颤，一旁的张逸也感受到大难临头的可怕威压。

引而不发，头皮直炸。

这种感觉太难受了，也让人从心底的产生畏惧之意。

“这就是星道……”

张逸心中骇然，即便掌握道则锁链，他都没有如此直观的感受过星道的力量。

与周围溢散的压制不同，眼前这场雨裹挟万钧之势，冲击在星空之中，暴乱星宇和眼前的雨水相比，简直是溪流照大江，谁动谁发慌。

“我的历经三次蜕变，如今更是将道文刻画至肉身。神魂更是稳过磐石，但在如此天威面前，却也有种蝼蚁望天的难言。”

张逸深吸一口气，想要强行平复心中的压抑。

不知为何，那种惧怕没有来由。

仿佛与生俱来，却如此陌生。

明明自己没有害怕的念头，却始终无法摆脱胆战心惊。

“意识无根无萍？”

他想到一种可能，也是极为可怕的结果。

若星道能够主宰法则，那么修炼法则的观星者自然无法与星道强者抗争。

因为道则是法则的君主，所以作为臣子的法则必然要为其让步。

这一点张逸很好理解，物竞天择，用进废退。

世界从来没有什么公平与否，因为这个概念本就是生命意志产生出来主观意象。

高山就是高山，不会因为一颗石子而降低身位。

“恐惧与未知是生命本质的体现，因为生命区别于死物，就是因为这熙熙攘攘的活性。”

“大道之行也，天下为公。”

张逸对星道有了更多体会，却也更加的迷惘。

星途璀璨，多少天之骄子在其中迷失。

“以当前的宇宙尺度来算，观星者的数量哪怕一个星系出一位，也有数以兆亿的观星者。”

“而如此多的观星者，其中又有多少能够传承文明，甚至开拓星道。恐怕数量是指数级下降，甚至屈指可数。”

行走至今，张逸也明白观星道途意味着什么。

文明的建立，离不开生命对星空的仰望。

当星光照亮黑暗之时，生命的火焰便会滚滚燃烧。

“或在惊雷中复苏，也可能在烈火中重生。”

雷火交织可以带给生命无尽希望，却也是毁灭的开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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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逸回忆过去，人人畏之如蛇蝎，却不知为何要害怕。

灾祸是人类的遗传记忆，只有印刻在骨髓中的疼痛才可以让人们记忆犹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