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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绝对零度2兹维尼戈罗德莫斯科战役（第1页）

一支德军精锐老兵组成的突击队携带着两具喷火器和高爆炸药小心翼翼地乘着夜色的掩护离开树林摸到苏军高地前的平坦沼泽地里。这几天的冻雨和气温下降显然还不至于让沼泽地的浑水结成冰。艾丽卡身上刚焐热的衣服再一次被冰水浸湿。

这是前往苏军据点“帕沃伊”的必经之路，苏联人在高地下修建碉堡，在高地上布置防空炮和火箭炮。斯图卡轰炸机并没有将这些碉堡摧毁。苏联人将85毫米高炮放平对着离开树林掩护的德军射击。丢下了几具尸体后，安洁莉卡营长立刻下令退回密林迅速重组。

营里能够携带的几门81毫米迫击炮对着苏军阵地展开炮击。炮弹的落点离德军士兵非常近，她们甚至可以在间隙听到苏联人的叫喊声。带着靠一个排的丽塔中士紧紧地贴在弹坑边上，苏军的碉堡几乎就在她的头顶。举起信号枪，一颗白色的信号弹腾空而起，这是事先预定好的信号。意思就是：已经到达目标。德军迫击炮的炮击也随即停止。

“上！”

芬兰人莫尔纳手持火焰喷射器起身，对着中间和右侧的碉堡射击口喷射炽热燃烧的汽油。在布良斯克，她使用这款武器已经是得心应手了。火焰呼啸着钻入射击孔，黑色的浓烟笼罩了一切，苏联人压根无法使用手榴弹和轻武器开火，他们看不见目标。潜伏的德军士兵趁着火光从高地下翻了出来，艾丽卡借着一处土坡上翻上碉堡顶，碉堡里的苏军操作着机枪还在向着火光处漫无目的地开火。一捆3kg炸药被扔进了碉堡里，随即跳离碉堡，伴随着一声巨响，冲击波炸开了碉堡后方的出口，浓烟从里面冒出。

第二座碉堡也以同样的方式解决了，德军士兵冲上了高地，树林里等待的增援部队也离开了掩体朝着高地移动。就在德军以为碉堡里的苏军都被消灭，向着高地进攻的一批突击兵突然遭到了连接碉堡的混凝土通道的机枪火力，一挺dp27转盘机枪从侧面射击德军，右侧的喷火小组被瞬间打倒。

一枚子弹好巧不巧穿透了莫尔纳背着的喷火器，黑色的燃油带着刺鼻的气味从破损的地方流出，吓那没有穿防火服的芬兰人失了魂一样将火焰喷射器连带着外套都脱了下来，靠着一件单薄的白色帝国鹰衬衫一头栽进了旁边全都是冰水的大坑里。可惜这些鹰并不会帮她保暖，当战友反应过来把她捞起的时候，她已经被冻的浑身打颤抽搐，而被脱下的火焰喷射器到战斗结束都没有发生燃烧。

艾丽卡跟在克里斯蒂安身后，从左侧冲进交通壕，用手扶住她的肩部帮助她在持续射击下稳定身体。前者抓紧机枪的两脚架沿着苏军的混凝土通道往前方缓慢推进。

“打那个大高个，快压住她！”丹麦人死扣着机枪扳机，一边腰射一边前进，绿色的曳光弹在战壕里飞溅。三脚架模式下使用的250发的弹链被塞在了背包里，通过一个自制的简易导轨通向mg34机枪，这些并不坚固的弹链相比于mg08的帆布带暴露出了致命的弱点，在强行的扯动下非常容易断裂。机枪手只得重新连接。好在那几名苏军士兵受不了压力走出了战壕举手投降，只有他们的政委还呆在战壕里不断地向外面投掷手榴弹，直到他被冲锋枪打成筛子。

突击队又发射了一颗白色信号弹，后方的步兵们欢呼起来，“帕沃伊”的障碍已经被突破了。

苏联人向着高地退却，但在半路上就有不少人被击倒。高地上的火箭炮因为俯角问题无法向德军开火，苏军试图争取时间保卫大炮。仅有的一门能够操作的85毫米防空炮奋力保卫着高地，朝着前进中的德军开火。距离过近，85毫米的高射炮没有防盾，每一枚炮弹打出几乎都有着一名操炮手被德军机枪撂倒。但4联装的马克西姆防空机枪配合着倾泄暴风骤雨般的弹火，突击队刚前进50码就被压制住了，好在临时挖掘的掩体和苏联人留下的战壕通道还能让德军与高地上的苏联人对射。

这时，两辆德军桶车突然从树林里冲了出来，一辆桶车牵引着一门团部的75毫米步兵炮向着山坡冲去。如此明显的目标刚出来没多远，苏军重型防空炮就逮住了她们。随着一声闷响，为首的一辆桶车被掀翻在地，好在是穿甲弹并没有引爆但依然点燃了脆弱的油箱，驾驶员在全速状态下跳入一条苏联人挖掘的壕沟里躲避。桶车就这样带着火焰向前狂冲。

这也成功掩护了牵引着步兵炮的桶车，靠着s型的走位竟然躲避了两枚炮弹。成功来到了苏联碉堡的残骸下，数枚75毫米高爆弹曲线射击下直接命中这些没有任何掩护的苏军高射炮。

天还没亮，德军就拿下了高地，安洁莉卡营长站在高地上，靠着缴获的一挺苏军战壕望远镜，“沃隆佐伊”据点的树林，“帕沃伊”镇的苏军部署都是尽收眼底，可惜自己手里只有一门75毫米步兵炮。但让人高兴的是缴获了两台满载着火箭弹的“喀秋莎”，德军士兵聚在一起观看着这些满载着与“喷烟者”完全不一样发射导轨的嘎斯汽车。可惜有一辆的“喀秋莎”试图冲下山坡被75毫米步兵炮打成了燃烧的废铁。剩下的2门85毫米防空炮都被苏联人炸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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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多名苏军投降。

带头的几名苏军看到德国人拿着冲锋枪冲到高地顶时将破烂的白布包在树枝上，一边挥舞一边用着别扭的俄语大喊大叫：

“别开火，别开火！！”

“放下武器，从战壕里走出来！”

“不要布尔什维克，不要布尔什维克。不要割掉鼻子和耳朵，我们投降，战争结束了！”话音未落，一批侏儒吃力地从战壕里钻出来。

这些苏军普遍个子矮小，黄皮肤，身材消瘦，戳着个小鼻子，一看就不像是个欧洲人。问了几个会俄语的人才知道这是一批远东的蒙古人，被抓过来操作火炮和搬运弹药。苏联人告诉他们德国人会割掉战俘的鼻子和耳朵。

蒙古人随后指认了队伍里面的苏军政委，后者已经摘掉了标识。其实不用这批蒙古兵指认，这位高个子政委在一批黄种人中也是明显的异常——比周围的士兵足足高了一个头。

“说你呢，你给我过来！”

那苏军政委并没有理会。

“就是这家伙把你们抓过来的吗？”瓦格纳中尉问起了那些抱头的蒙古人。后者看了一眼点了点头。

“嘿，艾丽卡，听到没有，毙掉他！”

“就是这家伙吗？”后者从人堆里像揪小鸡一样把苏军政委揪了出来。他被流弹擦破了皮，脸上还在流血。

“对，没错，就是那个混蛋破颜的布党。”政委依旧是面无表情，倔强的抬头瞪着那些蒙古人，而后者被德军刺刀围在一起，躲闪着他的目光。

“呕吼，小天使，这个由你来杀。”艾丽卡在那政委身上搜了一圈没发现什么值钱的东西，对着他的屁股就是一脚，像踢皮球一样朝丽娜踢过去，后者换上了一个满弹夹，拉动冲锋枪枪栓，“小天使”是最近被营里战友取的外号，因为她哪怕不下雨一直穿着带着兜帽的雨披。

“永别了，混蛋！”

随着密集的枪响，黄褐色的卡其布军服倒在了黑色带着点白雪的烂泥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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