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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玉枝手上动作轻缓下来,近似抚摸,“督主,明日丁府见到薛邵,您背后那位大东家有什么要我做的吗?”容予闭着眼道:“今日中秋,东家在宫里和皇帝吃团圆饭,晚点见了他,若有指示再告诉你。”“是。”“我倒是有件事要你明日去做。”他缓缓睁眼,“让珠珠给她把药停一停,急了伤身,我怕她发现。”作者有话说:太饼就是月饼哈!中秋节快乐!(bhi翌日丁宝枝早早出门,定了慧织坊的人工名录,清点了预定到货的布匹,只差定个好日子报入宫中,开门营业。因着是皇店,她的出入账都得和户部对接,赋税缴纳的规则也更为繁琐,做什么卖什么更得上报户部,麻是麻烦了些,可到底背后有紫禁城撑腰。忙活到正午她才想起晚点得去丁府吃饭,遂回了府上让徐嬷嬷包了几块昨天做好的太饼,权当是中秋过后的伴手礼。太饼就得回油才好吃。丁宝枝自己也拿了一块,掰开半个给珠珠,坐在厨房外边的长凳上等徐嬷嬷给她煎增补剂。增补剂本该饭后喝,但她等会儿外出,徐嬷嬷见她吃饼,便提议趁着不是空腹先把药喝了再走。丁宝枝晒着午后的暖阳,拍拍手上的糕饼碎屑应了声‘嗯’,南院的桂花香悠悠扬扬随风而来,她心中叹了声秋天真好,便舒服得眯起眼一下一下翘起腿。徐嬷嬷轻声发笑,说她像个晒太阳的猫儿。小憩过后药也煎好了,丁宝枝喝过药满嘴苦味,徐嬷嬷拿出昨天的腌桂花,挖了一小勺喂给她,她甜得毛孔都打开,让珠珠也尝。珠珠有些心不在焉,吃了甜食也不太高兴,若放平时,她这会儿都该捧着腌桂花的罐子恳求多来一口了。丁宝枝敛着眼皮,淡笑道:“是因为要见到姐姐了吗?”珠珠一愣,“啊?”“是因为要见到姐姐了所以才心不在焉的吗?”珠珠反应过来,点了下头。丁宝枝道:“早知道你这么期待,我该专门跟二姐说一声的,否则难保你去了失望。”她笑了笑,“就看二姐会不会跟我想到一起去,让你们姐妹分别这么久见上一面。”珠珠听了一怔,木愣愣望着丁宝枝,若是心里没鬼听她这句话自然不觉得蹊跷,可若是心里有鬼,只觉得像是话里有话。丁宝枝说这话当然是故意的,她在想珠珠如果为玉枝所利用,那会是什么样的理由?姐姐?珠珠说过,父母亡故后她被姐姐带来京城,卖身为奴混口饭吃。如果这个姐姐不是玉枝和珠珠联合起来为博同情编的谎话,那想来玉枝便是在用她姐姐牵制着她。可丁宝枝有一点仍想不通。奇怪了,假设珠珠是眼线,那她虽然表面是玉枝安插来的,实际还是在为容予办事,但珠珠bbzl从不接近薛邵这说不过去。她只完成一个丫鬟的本分又如何尽到眼线的职责?正想着,外边跑进来个家丁,“夫人,大人的马车到府门口了。”丁宝枝回过神,站起身掸掸坐皱了的衣摆,“好,我知道了,收拾一下就出去,让他等我。”家丁吞了口唾沫还是应了,往回跑的路上一直想着该怎么跟大人委婉的表达——“夫人让您等着。”结果沿路脑子里总想着这句话,对着马车便脱口而出。家丁隔空扇自己嘴巴,心说这下完了,按大人的脾气肯定得火大。这不是激化夫妻矛盾吗?回头徐嬷嬷肯定得训他。车里静了静,传出个阴沉的问询。“没说等多久?”“没没说。”“让她别急,我不催她。”于是等毫不知情的丁宝枝坐上马车的时候,就见薛邵领赏似的将她拉进怀里。他脸贴上来蹭蹭,“我等你的时候你在做什么?换了身漂亮衣服还是往脸上擦了香香的东西?”丁宝枝大为不解,“我吃完桂花糖进屋漱了个口。”薛邵一顿,“昨天打的桂花?”“嗯。”“对了,你今天如何?还头晕过吗?”“没有”吧。在店里清点东西的时候蹲了会儿,站起来有些晕乎,但以前也不是没有过,应该不是什么大事。“没有就好,忙一天累了吧?你靠着我休息休息,到了叫你。”“不累,我回府睡过了。”话虽说着,她也没起来,靠着挺舒服,他身上肉是紧实的,寻常靠垫自是比不了“还做什么了?”“吃了太饼,喝了徐嬷嬷煎的药,尝了点糖桂花。”“馋猫。”马车晃晃悠悠到了丁府,丁家人早都候着,朱清带着玉枝也已经提前半个时辰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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