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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第2页）

他从我手里夺过抹布，告诉我以后不用擦，这些活他来干就行，用不着一个小姑娘来打扫。

陆双鱼到厨房蒸了几个馒头和玉米。

给我盘子里一样放了一个，他吃双份。

「啃得了玉米不，小缺牙巴。」

我抬起双手一下子捂住嘴，耳根通红。

以前嗑在水泥地的豁口一直都在呢，怪不得我有时候开口说话他老偷笑，原来是在笑我的缺牙巴。

陆双鱼看我露出的皮肤都快红透了，抿着嘴憋笑。

「哈哈哈哈，我不笑了，这周带你去补牙，下周咱们去学校上课。」

听到能上学，我却没有很开心的样子，一直耷拉着耳朵。

家里因为没钱，读书一直断断续续的。

18岁了还在读高中。

以前在学校的时候我总被欺负。

那些坏学生总在我的课桌上画乌龟，说我是赌鬼的女儿。

他们在我的椅子上粘泡泡糖，躲在后面等我站起来拉出好长的糖胶。

我回家告诉妈妈，学校有人欺负我。

她说为什么只欺负你不欺负别人，是不是你做错什么惹同学不高兴了。

可我什么都没做，我只是正常的上下学。

时间久了，我再也没告诉过妈妈被欺负的事情。

所以我很讨厌学校，如果可以我真不想去。

但这是陆双鱼好不容易给我申请的，我不能辜负他的好意。

周末陆双鱼带我去补牙，我有些紧张，不停地吞咽口水。

医生让我张大嘴，往里戴了个扩嘴器。

陆双鱼站在旁边探头探脑的，时不时还要发表意见。

「这么爱吃糖居然牙长得还挺好，就是这缺牙巴碍眼。」

真想把他的嘴缝上，我悄悄翻了个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