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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收敛了余晖,整个公园顿时变得黝暗起来。我这才意识到了时间的流逝。
“呀,得去上晚自习了。”我对她说,“我还从没迟到过呢。你们也有晚自习吗?”
“当然。”她满不在乎地说:“我可是经常迟到。晚自习用来复习文化课。其实我们将来主要靠练功房里的成绩吃饭。文化课能及格就行了。”
“对于一个舞蹈演员来说,文化修养也很重要啊。比如乌兰诺娃……”我随口说着。
“哥哥,你训我了!”她截断我的话说,“你跟欧阳竹一样,净爱训人!”
“谁是欧阳竹?”
“就是跟我一块从上海来的……去年舞校从上海考区一共只招了我们两个人。她跟我可不一样,她老是那么正经八百的样儿……”
“我也是正经八百的样儿吗?”
“有点。”
这时候我们已经走到了公园门口。
我这才想起来问她:“妹妹,你叫什么名字啊?”
“我叫乔莎。你能猜出这两个字吗?”
“《乔老爷上轿》的‘乔’……”
“干吗那么俗?‘乔治·桑’的‘乔’!”
“‘莎士比亚’的‘莎’,对吗?”
“对。哥哥,你呢?”
“我叫宗晓钟。你当然猜不出是哪三个字,干脆我告诉给你:‘祖宗’的‘宗’,对不起,这姓很俗;东方欲晓的‘晓’,‘闹钟’的‘钟’……”
“晓钟哥哥!我真高兴,认识了你!”
“我也一样。可是……我们,以后怎么办呢?”
“把你家的地址给我吧,我会去找你的。”
“你下星期日就来吧。早点来。一早就来。你当然爱听音乐,我有好多录音带,我自己还做了音箱,听起来特别过瘾……”我把地址写给了她,“你不会不来的,是不?”
“我肯定去。”
出了公园,我送她上了公共汽车,望着渐远的车身,我心中有了一种充实感。
我没有去上晚自习。我又买票回到了我们坐过的那条长椅附近。长椅上坐着一对比我年龄要大得多的恋人。
我觉得那长椅应属于我。因为我已经有了“她”。
2
那天一早就下小雨。还有风,风把雨丝扯断,把雨点摔到我们六层楼的玻璃窗上。我想乔莎不一定会来了。可她要不来,我就定不下心看书。看不下《量子力学》,也看不下《安吉堡的磨工》。她来了,我就能定下心看书吗?想到这个问题,我望着玻璃窗上自己淡淡的面影,微笑了。
我走拢窗前,甚而打开窗子,朝下望。一阵风灌进来,把我桌上的书吹得噗噗响,把零星的雨点甩到我的脸上。楼下人行道上浮游着彩色的斑点,那是打伞或穿雨衣的人,间或也有拐进楼门的,但我无从判断他们里头有没有乔莎。我想乔莎一定是打伞的,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她应当打一把淡绿色的折叠伞。为什么这样的伞一直不来呢?
一直到这样的念头占了上风,我才关上窗子,回到桌边,想:下午天会晴的,她自然是天晴了才会来。看不下书,我就演算习题。习题真是个奇妙的东西,它使你变得冷静,从抽象走向抽象,你就忘记了声音、色彩和感情。
敲门的声音使我惊跳起来,我几乎是冲过去把门打开了。果然是乔莎!
我不记得当时是怎么把她让进屋里的。直到她坐到沙发上,手中捧定我递给她的一杯杏仁麦乳精时,我才注意到她服饰上的变化,她穿着一身暗金色的灯芯绒衣裤,敞开的西装领里,露出墨黑的开司米毛衣,这回的毛衣是无领的,把她的面庞和脖颈衬托得格外雪白。她带来的伞撑开晾在门厅里,那不是折叠的,也不是淡绿的,而是一把小巧的橘红色的南式纸伞。我开始觉得淡绿色是不相宜的,在这雨天,唯有暖色才能给人带来乐趣。
“你怎么才来?”我对她说,“我妈妈一直等到九点。她九点半要参加会见日本的一个什么代表团,中午的宴会还要作陪,我把一切都告诉了她,她说愿意见见你。”
“我也愿意见妈妈。哥哥,家里别的人,我都乐意见。”
“别的人没有了。我爸爸要活着多好!我姐姐比我早一年考上大学,她考到西安去了,放暑假才回来。我们家就这么简单。”
乔莎小口小口喝着杏仁麦乳精,转动着眼珠,打量着我的屋子。我把录音机接上音箱,放美国作曲家乔治·格什温的《蓝色狂想曲》给她听。
我们俩真像一对亲兄妹,真的!我骑在椅子上,把胳膊叠放在椅背,就那么望着她,径直望着她那双大而黑、清而亮的眼睛,跟她自自然然地聊了起来,从音乐聊到文学,从乔治·桑聊到海明威,从最近的文学期刊聊到旅游杂志,从我们听到的难以证实的国外见闻聊到确实见过的难以接受的现实阴暗面……
说到兴浓处,我滔滔不绝地议论着:“我们是幸运的。在祖国的这片大地上,我们算生活在上层的。我们有知识,有教养,并且,我们的前途有保障……”
“上层?”乔莎仿佛是瞪了我一眼,然后迅速地垂下了眼帘,久久地没有抬起。
“啊,你别生气。我的意思,不是说我们自以为了不起,高人一等,恰恰相反,我们应当永远记住,还有那么多、那么多的同代人,他们的物质生活也好,精神生活也好,都还是那么样的欠缺……我们应当为他们做点什么,即便现在还做不成,今后能做的时候一定要做!”乔莎猛地抬起了眼睛,啊,她在怎样地望着我啊,那双眼睛仿佛是晴阳下的泉眼,涌荡着金色的波环。她感动地说:“晓钟哥哥,你的心真好、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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