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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我在什么地方?说出来你别瞪眼——在破庙里。
别瞎猜,我可不是和尚。不跟你绕弯子了,直说吧,我是在我们厂的库房里值班。
我们这个厂子是由破庙改造成的。这库房据说原是庙里的什么“须弥殿”,你瞧那几根柱子,透着古色古香。
是呀,我们厂的厂房够寒碜的,可我们的产品就高贵了。凡是世界上最讲究最豪华的屋子里,大概都少不了这玩意儿,那就是——地毯。
我今年二十二岁,分到这么个厂子当洗涤工,转眼就四年了。我那活儿又累又枯燥。不过,下班出了厂门,一瞅见那么多待业青年在卖大碗茶,炸麻花,咱也就知足。
说实话,我还没谈上恋爱,那滋味儿留着以后再尝,反正我年岁确实也还小。我的生活乐趣是交朋友。友谊啊友谊,你们懂得这玩意儿吗?那滋味儿咱好有一比,比作回民饭馆里的一样名菜:“它似蜜”!
眼下是春节,正该找朋友们痛玩一场。咳,厂里非排我大年初一到这库房里值班不可。得从这早上七点钟,值到晚上七点钟!值班表一排出来,我就满厂子转悠,求爷爷告奶奶地请人家替我一回,你想正赶上这么个节骨眼儿,谁肯替换我呀?
算我倒霉。我带上袖珍半导体,一大叠《大众电影》,坐到这儿值班来了。厂子里除了传达室和党支部办公室还有人值班,大概就没有别的人了。我们这三个值班的各据一方,连隔窗对望的机会也没有,真闷得慌!厂子里静悄悄,可厂外的街巷不时传来噼噼啪啪的爆竹声,搔得我心里好痒痒。
看看表,才七点四十。我怎么就跟在这儿待了一个世纪似的!时间这东西真古怪,人的心情能使它快如火箭,也能使它慢如蜗牛,乃至于凝固不动。
俗话说“每逢佳节倍思亲”,我可并不思念我家里的人。来值班以前爸爸妈妈还在唠叨我:“心里要用到厂里的正事上,别总跟那些三朋四友闲逛荡……”教中学的姐姐也凑热闹,居然威胁我说:“你那个‘大拇哥’究竟是啥样的人?有工夫我们得仔细了解一下!”唉,我是“每逢佳节倍思朋”,而最令我自豪的朋友就是‘大拇哥’。让他们了解去吧……
2
回想起结识“大拇哥”的经过来,真像吃烤鸭子似的有滋有味。
那是头年秋天。那天刮着风沙,我竖起皮夹克的领子,手里举着三毛钱,站在某个礼堂的门外,不顾沙子灌进嘴里,顽强地向每一个迎面而来的人询问着:“您有富余的票吗?您票有多的吗?……”
礼堂里要演“内部参考片”。什么名儿不清楚,反正“内部参考片”总比“外部片”神。咱没门路,又实在想看,只好用这法子来弄票了。
谁理咱们呀!我把手里的三毛钱换成五毛钱,又换成了一块钱,最后举起来高声地嚷:“我买退票!我买退票!”还是白搭。
正当我陷入绝望中的时候,突然,一张红喷喷的脸晃到了我的眼前,咦,这不是中学时候的同学“小驹子”吗?
“你有票退?”我喜出望外地往他手里塞钱。
“小驹子”把我的手推开,咧开大嘴岔一乐,问我说:“你小子想看呀?怎么着,还在地毯厂当毯匠吗?”
我一个劲点头,只问他要票。
“要看电影还不容易,来来来,我给你介绍个朋友——”“小驹子”把我手一拉,领我来到一个细高个面前。他看上去比我们顶多大个三四岁,戴着副变色“蛤蟆镜”,那上头还保留着外国字的商标。只见他右手不住地往嘴里扔瓜子儿。嘿,他可真有本事——他能在嘴里完成嗑瓜子全过程,舌头尖不停地出瓜子壳儿来!
“你小子叫谭景风?咱们交个朋友,乐意吧?”他笑吟吟地说,“他们都管我叫‘大拇哥’。”
“他就是这个!”“小驹子”竖起大拇指,兴奋地对我说:“他什么‘内参片’的票都能弄来!”
果然,“大拇哥”把左拳一松,只见有五六张票夹在他的食指与中指之间。他抽出了一张递给了我:“你先进去吧,我们再等几个哥儿们。”
我高兴得闭住了气。我一边连说“谢谢”一边把钱递过去,让“小驹子”一巴掌险些打落到了地上:“去去去!散了场,你还在这儿等着我们就行!”
我入场了。十排三号,乖乖,多好的位子!而且,令我先是大吃一惊而后无比自豪的是,我瞧见了著名的大导演谢添,就是会表演“变脸”的那个鼎鼎大名的谢添……谢添的位子在哪儿呢?哟,二十三排边上,挨着通向厕所的太平门!
瞧,我能让谢添陪着我参考“内部电影”!电影稀里糊涂地就演完了,亮灯后,我见谢添直揉脖子,我是满脑瓜莫名其妙。我拿眼一扫,哟,“大拇哥”他们位子更好:七排当中!
不能不佩服“大拇哥”呀。跟他认识了没有两个月,我就从他那儿得到了不少方便,尝到了不少甜头。就拿过新年来说吧,澡塘子一大早前厅里就挤满了人,洗澡得排队等候,可“大拇哥”能带着我和“小驹子”穿过排队的人群,大摇大摆地在开业前走进门里去——原来澡塘子里的服务员“萝卜须子”也是他的朋友。“萝卜须子”让我们哥儿们几个在刚换得水的池塘里痛痛快快地洗了头轮澡,还不收我们的洗澡票。当我们斜倚到位置最好的卧榻上打扑克牌时,又有“大拇哥”在食品店里的朋友“阿臭”带来了一提包杂拌糖,我们每人分到一斤。我打开纸包一看,不禁目瞪口呆了:几乎全是三块四一斤的高级糖和裹着全银纸的巧克力。怎么一斤才收我们一块八毛钱呢?细一问,敢情是这么回事:“阿臭”他们店里的杂拌糖,是由他们售货员头一天按比例用两三种高价糖和四五种中等、低等价糖混合配成。“阿臭”利用工作的方便,先用两三种高价糖配成几斤,留给我们这伙哥儿们,其余的再加以混杂,用以第二天卖给顾客,这样最后回收的糖钱,并不会出现亏损。我们出了澡塘子又直奔菜市场,大棚里买鱼的队真称得上是“九曲回肠”。我们照例不用排队,“大拇哥”把我们领到菜市场侧门。运鱼的冷冻车来了,从车上扔下了冻成一方一方的大黄鱼。菜市场里管把冻鱼方子运进棚里的“二拐子”也是“大拇哥”的朋友。他二话没说,扔了一方给“大拇哥”。“大拇哥”给了他二十斤的钱,便把冻鱼方子夹到自行车的后座上,然后我们笑骂着骑车来到“小驹子”家。在他家把那冻鱼方子劈分了——其实足有三十斤。不过不要紧,“二拐子”他们收进了的款子也不会亏损。他们只要给二三十个排队买鱼的顾客每人少称上一两,也就把差额找补上了——大年过节的,买上鱼就是美事,有几个顾客真到“公平秤”那儿验分量去?我把糖和鱼拿回家去,只说是排队买的,妈妈爸爸姐姐哪想得到这里头有“猫腻”?还直夸我比以前勤谨,有耐心。
先头,我还当“大拇哥”是个干部子弟呢,后来从“小驹子”那儿问出来:不是。“大拇哥”的父母也就是一般的职员,“大拇哥”本身工作的厂子也平常,他无非是个普通工人。
我对“大拇哥”可算是服了。有回我们都随“大拇哥”去参加一个文艺团体的舞会,因为女伴不够,“大拇哥”就带着我跳慢四步,一边旋转着一边对我说:“美滋滋吧?跟我交朋友有香的吃。记着我的话吧:有朋友走遍天下!可得注意,别交那没用的朋友!”
轻柔的乐声飘荡在耳畔,变幻的彩色灯光使我目眩神驰。我觉得从“大拇哥”那里听到一条深刻的人生真理。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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