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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架旁的桌子上摆着一张照片和一张素描。素描是久间用铅笔在画册上精心画下的。
男人顶部的头发稀疏,而宽阔的额头已经完全秃了。浓眉略微下垂,眉端掺杂着三四根容易让人联想到长寿的白色的长眉毛,仿佛新买的毛笔一样混在黑色中。圆鼓鼓的脸颊在胖鼻子两侧深陷的皱纹上方隆起。嘴唇薄薄的,下唇微突。而下颚扁平,再下面咽喉始于又深又黑的凹陷处,周围皮肤松弛,有好几条皱纹。不过,只有凸起的喉头仿佛河流中的岩石般拒绝着周围的皱纹。同这老态的皮肤截然分开的是男人白色的衣领,衣领下面笔直地垂着一条洗练精美的领带,领带夹上则镶着一颗硕大的钻石。
身材敦实,脖子短粗,脸上的光泽像熟透的柿子一般油亮亮的。这就是现实中纤维公司的铃木社长留给久间的印象,而这脸上的肤色也是久间亲眼看到的。和照片并排摆放的素描就是当时的写生。
牧子昨天出发去了京都,要到明天晚上才能回来。
久间比较着写生簿和照片,眼睛落在一笔未动的画布上。同铃木先生见面时的场景动态地浮现在上面,当时脸部的轮廓尚未画好。
牧子转告对方久间想见他,然后意外得到了铃木同意见面的回复。久间永远忘不了牧子告诉他时那似乎终于松了口气却又隐隐不安的表情。
久间判断铃木这个人一定性格豪爽,所以才会觉得就算和久间见上一面也无所谓。也许他曾对不安的牧子说,回避不见反而会令人生疑。不愧是凭一己之力就创建了现在公司的男人,不仅遇事不惊,甚至可以说是狡诈多端了。
久间去见铃木的时候牧子并没有同行。她对久间解释说已经和其他客户有约在先了。不过久间觉得,她到底是没有勇气坐在自己的丈夫和铃木之间。
“你好。”铃木在他公司的社长室向来访的久间露出了笑容。他态度爽朗,对人没有任何隔阂感,言语也很亲切。眼睛小小的,看起来人不错。但是,久间从走进社长室的那一刻起,瞬间就明白了铃木看他时的眼神。那眼神里有好奇和轻蔑,还夹杂着几分畏惧和嫉妒。在同他说话时,久间不时就能捕捉到那眼神里的光。
久间打开素描簿,说道:“请让我给您画个面部写生吧。”这点牧子先前已经转告过了。“有点儿难为情啊。”铃木说着,在靠窗的椅子上坐下。久间说为了避免画画被打扰,所以暂时麻烦请员工不要进来,他也答应了。
久间打开素描簿,手拿铅笔,从正面仔细端详铃木的脸。画家注视着写生对象,他的眼睛在铃木光秃的前额、胖胖的鼻子还有微凸的薄嘴唇上来回逡巡。尤其面对对方的眼睛,他更是投去了肆无忌惮的视线。
铃木似乎不知道眼睛该看向哪里。面对面被人当作写生对象时无论谁都会感到困窘,不过铃木有些不同。他说太难为情,说感觉心慌,眼睛不停转来转去,似乎在回避久间的视线。每一次他的头也总是跟着转动,久间不得不命令道,不要动。那是画家的威严。铃木开始逃避久间的目光。久间则细致地画着素描。只有在他观察对象后笔在纸上飞走时,铃木的眼睛才可以休息一下。但是,久间很快就从画板上抬起头,铃木的眼眸又开始挣扎——这正是久间考虑已久的实验。
久间迄今为止从来没有花这么长时间给人画过写生。但是,比起落在纸上的时间,他的眼睛用来审视写生对象的时间明显更长。久间威慑的眼神如同把铃木的正脸嵌在枷锁中一样让他动弹不得。铃木的额头渗出了汗珠。他已经不再问:“还得这样一动不动吗?”他现在表情僵硬,或许就连自己也引以为豪的脸上熟柿子般的红润也因为紧张而褪了色。铃木在迎面而来的复仇的暴力面前,终于动弹不得。
铃木的脸在素描簿上以细密的线条描绘了出来,简直比照片还要栩栩如生。额头、眉毛、眼睛、嘴巴、下巴、耳朵,每个部分的丑陋也都以一种写实的手法被夸大了。在那丑陋里,猎艳般的污秽像是汤上漂着的油脂般发着光。不过,看着素描,久间发现从铅笔线条里浮现出的丑恶却另有一种妖冶的美。也可以说这素描就如同勃鲁盖尔的人物画般,透露着一种扭曲的美。铃木本人在他面前写生时,久间并未发现。久间在画布前闭上眼睛,再次睁眼时他拿起炭笔,线条在画布上一气呵成。画牧子的,他没有丝毫迟滞。熟悉的记忆让模特仿佛正躺在他的眼前。在裸妇上方,久间画下了铃木的脸和身体。只是一瞬间,这幅构图便在他的脑海中闪现了出来。两个人物的某个部分都被丑恶地夸大了。
久间用一种炽热的眼神长时间望着已经完成的素描。复仇的满足感不久在他体内变成了一种奇妙的陶醉蔓延开来。在这里,久间再次做了二十几年前做过的事情。
傍晚,久间跑去了仓泽家。
“喂,喝啤酒吗?”
“啤酒?”仓泽愕然地看着久间。
“你怎么突然想起来了?”
“可能是因为天太热了吧。”
“好呀。”
仓泽起身出去了。大概久间来时神色有些奇怪,所以仓泽和妻子说到了久间的状况。没一会儿,道子就端着一个盛着两瓶啤酒的圆托盘走了出来。
“久间先生难得喝啤酒啊。”道子一边和久间打招呼,一边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的脸。仓泽也一起看着。
“是啊。”
“牧子呢?”道子若无其事地问道。
“她现在在京都。帮我拉订单去了。昨晚去的,计划明天傍晚回来。”
久间的脑海里似乎再次浮现出京都旅馆的某个房间里正在发生的情景。而这情景,久间在其想象中的素描簿上早已画过无数遍。铃木也许随后去京都。或者,由京都的客户代替铃木。
听说牧子会在京都留宿两晚,道子微微垂下头,仓泽也随之移开了视线。久间明白仓泽夫妇在想什么。
道子拿出开瓶器,久间忽然拦住她,说:“不用这东西。”
久间把两瓶啤酒拉到手边,夹在指间。
“危险,久间先生。”
“不要紧。”
“可你很久都没做过了。”
“没事,你看着。”
仓泽没说话。久间抓住两个瓶子一起擎起,用力向下撞去。两个瓶盖霎时飞向空中,啤酒则如喷泉般涌向了天花板。
“你看,我很厉害的。不会再流血了。”久间伸开手给道子看,又说了一遍,“不会再流血了。”
久间坐着仓泽为他叫来的出租车回到家时,已经十二点了。他脑海里仍然残留着画板上的素描。牧子计划明天傍晚回来。在那之前,还是给铃木的肖像画涂上底色吧。很快就能完成。没有人知晓,在那色彩丰富的肖像画下藏着当事人丑陋的素描。就连牧子也不知道。
等久间站在家门口时,忽然在格子门前瞪大了眼睛。因为他发现家里竟然亮着灯。而他明明记得在他出门以前,灯明明是关掉的。他试着推了下门,没有开。久间于是拿出钥匙打开了门。
家里明显变得不一样了。他心下一惊,急忙冲进了工作室。那幅丑陋的素描,依然安静地放在画架上。
他环顾四周,发现杂乱的物品已被收拾得干干净净。他知道是牧子,她提前从京都回来了。他再一次仔细环顾房间,发现桌子上还放着银行的存折和印章。这个时候,久间听到了再也不会回到这个家的牧子奔跑一般的脚步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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