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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第2页）

我手忙脚乱要帮她擦眼泪，却穿过一片虚无。

“你还没走呀。”道士的声音自我身后响起。

我回头的同时，陆谦和和顾笙抬起了头，朝他望去。

道士挠挠头，有些愣愣的：“不好意思啊，不是在跟你们说话。”

他指了指顾笙旁边的我：“我之前遇到过她，死之前模样太惨了，她执念太深了，不肯走。”

顾笙又红了眼眶：“所以她在我旁边是吗？”

陆谦和才刚缓过神来，还是不相信我离去的事实。

他大步流星地上前，揪住道士的领子，愤怒道：“你是不是跟这个女人是一伙的，你们一起来骗我的，是不是！”

道士看了他面相一眼，摇头叹气：“眼尾下垂，山根凹陷且有横纹，眉间距窄，也不知道这妹子怎么找对象的，找了个这样的。”

我飘到他面前去：“啥意思？”

“善于说谎，做事无长性，追求一个人时无比真诚，不喜欢的时候薄情寡义，小肚鸡肠，不择手段，薄情易怒，爱推卸责任。”

一连串的缺点砸得陆谦和脑袋发懵，我摸着下巴，思索半天，得出结论：“确实。”

道士两指一推，就将陆谦和推开了，平和道：“这三个月，你看到的周念娇确实是真的，不过不是活人罢了。”

陆谦和嘴唇颤了颤：“什么意思？”

道士一眼便瞧出了他眼底的恐惧，讥笑道：“你怕什么，你不曾跟她有肌肤之亲，也不怎么见面，没什么影响的。”

陆谦和一瞬恍惚，下意识脱口而出：“可她是……”

顾笙推了他一把，红着眼：“你有什么资格嫌弃她是鬼，你有什么资格！”

道士摇摇头，就要离去：“等你知道真相的时候，别后悔没好好补偿就行。”

感知我一直在他身边后，陆谦和身体莫名感觉发冷。

顾笙没有再理会他，带着我的骨灰，一路上直奔警局。

如若前面还觉得顾笙找人演戏，那后面这些事情，陆谦和彻底信了。

警察将法医开的DNA比对给了顾笙。

顾笙将我的身份证交上去销户，拿到了死亡证明。

她拍了照，然后将它近乎贴脸似的举到陆谦和面前，平静道：“这下你信了？”

陆谦和下意识反驳：“不。”

他心里已经完全信了。

顾笙将东西收进包里，盯着他一字一顿地说道：“我会要你和陆晴和付出代价。”

法医鉴定我不是自杀，甚至死前还有一些被折辱过的痕迹。

在这三个月里，我不仅仅只是给陆谦和做做饭，当当金丝雀那么简单。

我凭着我的记忆，给顾笙提供了很多线索，查到了很多东西。

警方也在那栋烂尾楼的搜查下，找到了陆晴和遗留在现场的手串和一些同伙的作案工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