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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奇怪,阿加佩和身边这个男人并肩行走在晚风深沉的夜晚,心中居然十分平静。
多年以来,他都是一个随遇而安的人,他早已习惯了命运里的颠沛流离,从白塔到海滨小城,再从不知名的小城到西班牙的宏伟宫廷,阿加佩学会了坦然地面对未知。他心中清楚,一个人在大喜大悲、歇斯底里的时候,是决计不能做出正确的判断的,冷静而无畏地直面了前路的种种风波,种种动荡,才是能让人走得更远的诀窍。
正是出于这种冷静,他率先开口:“我注意到,在我们分别的这段日子里,您的变化很大。”
为此,杰拉德受宠若惊——倘若他先前从未体会过这样的情绪,他这时也跟着自己过快的心跳,急促的呼吸,还有脸颊上情不自禁泛起的潮红上体会到了。
似乎名为“黑鸦”的那部分人格再次于体内复活,他低声说:“身份的变化不值一提,最大的变化只有我的心,它从傲慢和愚蠢中明悟过来,重新找回了它真正向往的目标。”
阿加佩听出他的言下之意,只是笑了下:“时运无常,人心更是多变。您认为,它还会变回去吗?”
“我认为不再会了,”杰拉德哑声说,“永远不再。”
“以后的事,谁又能说清楚呢?”阿加佩的语调轻快,随意地转换了话题,“还是回到正题上吧,您想对我说什么?”
他说得果真不错。
时运无常,昔年在白塔上,阿加佩是奴隶,杰拉德是高贵的宾客,他略施小计,就将少年的心玩转于鼓掌之中,凭他搓圆捏扁,如何摆布;此刻在异国的花园,曾经的奴隶却掌控着贵客的命脉,曾经的贵客,如今也甘愿跪倒在地,听从奴隶的任何差遣,哪怕命令他跳进火堆,他也甘之如饴,无怨无悔。
阿加佩的一个眼神,一句言语,在这时牢牢地攫着杰拉德的心神。他要他笑,他就开心地笑,他要他哭,那泪水就绝无虚假。爱情的缰绳是怎样勒着一个人的脖颈的啊!听见阿加佩的声音,那种固然温和,委婉,可又蕴含着坚定意志的声音,杰拉德头晕目眩,只是不能自拔。
“我……”他定了定精神,勉强开口,“我想告诉您,在和您分别之后,我都做了些什么事。”
“好的,您请说吧。”
杰拉德知道,自己一定要把话说得巧妙且不露痕迹,他要夸耀着自己的功绩,同时激起阿加佩的敬佩与怜惜;他要模棱两可地洗脱自己的血腥罪名,同时在道德界限上模糊自己的决断,让它从一边倒的杀戮,化作不得已而为之的苦衷。如果可以的话,他也会阿谀奉承,极尽谄媚,将讨人喜欢的魔力发挥到最大限度,使他心爱的人听了惊心动魄,又飘飘然,像是单凭口舌的演绎,就目睹了一场绚烂幻术似的。
于是,在真正开口之前,他特地邀请他的统治者坐在一个幽静小路边的长椅上,这儿的两边全是高大的花木,不仅可以遮挡着微凉的夜风,也徐徐送来一阵阵的馨香,在这里,人们抬头就能看到天空的明星正眨眼闪耀,与地面上的灯火交相辉映。
一切都布置妥当后,他开始叙述了。杰拉德讲述着夏佐是如何暗算了他们过去的家,安排死侍埋伏在屋内,这个葡萄牙的贵族之子心中打着怎样的算盘,要用自己的人头去换取珍·斯科特的青睐;他还说了他与巴尔达斯的交易,他在走投无路的时候,不得不在仇人父亲的麾下惊险求生,因为巴尔达斯妄想借着复仇的名义毁灭摩鹿加,掠夺岛上的金银财宝,他在仓促间只中断了几条主要航线,来不及救下更多的人……
“既然他是这样利欲熏心的人,您就可想而知,在我与珍·斯科特对峙的关键时刻,巴尔达斯带兵冲进来,他表面上是支援我,实际上却是要衡量我与珍·斯科特的价值,看两条老虎相互争斗,他能从中获取什么利益。我在当时用巨大的财富做诱饵,换取了他对我的支持。”
“后来呢?”阿加佩问道,在对方绘声绘色,动情至深的诉说下,他不由自主地就被吸引进去了。讲句公道话,当杰拉德·斯科特使劲浑身解数,执意要打动某一个人的时候,就算圣灵就在那人的头顶看护着,他的心灵也免不了要朝魔鬼偏转过去。
“后来,我决心不能再这样下去,受了这种人的钳制,我与他斗争起来,我杀了他。”杰拉德低声说,仿佛受了极大的煎熬,“是的,杀死一个人,是尘世间最大的罪行,但我不后悔!我将他的拥趸也一网打尽,为自己赢得了自由呼吸的权力。就这样,我被命运推着,随波逐流到了葡萄牙。说到底,我还是一个无家可回的人,我不能再忍受流离失所的生活了,因此,我选择了自己为之效忠的国家,并试图在那里找到自己的归宿。”
阿加佩叹了口气:“那您找到了吗?”
“……没有,”杰拉德的声音嘶哑起来,他红了眼眶,比起之前说过的所有矫饰言辞,他只有此刻的剖白是真真切切的,“离开了您,我想我再也找不到了。那些野心和利益的游戏,那些权力的纷争,为了一枚铜板,人心就能堕落到什么地步……我已经见得太多!你是高尚的人,做到了我这辈子都做不到的伟大的事。而我,我永远也忘不了你收留我的那些日子,一切都变得简单、明了,流动着阳光,我一想起它们,好像心都跟着发亮了……”
阿加佩沉默着,草丛间虫鸣阵阵,蟋蟀和蝈蝈发出些明快活泼的哨响,仿佛组建着一支小小的乐团。
“我不评价那位巴尔达斯将军的人品,”在那些小生物偃旗息鼓的间隙,他终于开口,“但有一点,我和他的意见是相同的:摩鹿加必须得到毁灭。”
“必须得到毁灭。”杰拉德鹦鹉学舌,重复着他的话,“好啊,可以啊!就叫摩鹿加毁灭吧,它……”
阿加佩打断了他,加重了自己的语气:“我所说的毁灭,是那种不能重建的毁灭!不再有垄断的产业,不再有崇高的地位,它会被时代抛弃,成为一个历史上发黄的注脚,我说的毁灭,是让它成为过去式,彻彻底底的过去式!”
他难得用这样严厉的口吻宣告自己的意见,杰拉德不由愣住了。
“我看得出来,您对摩鹿加怀着深深的憎恨……”
“您不知道我为什么恨它吗?莫非您猜不出来?”阿加佩的声音又急又快,“我知道杰拉德·斯科特现在还下落不明,但我就是要毁了他的基业,毁掉他引以为豪的一切,这就是我对他的报复,正如您对珍·斯科特女士的报复,是烧毁摩鹿加的香料仓库一样!可我呢,我要做的更加彻底,我对天发誓,他当日倚仗着什么来践踏我、侮辱我的身心,我就要灭亡什么,来作为我对他的回击!”
说实话,这与杰拉德的设想大相径庭。
他想的是夺回摩鹿加,将他承受的一切加倍奉还给那些下手的人,背叛他的人;而阿加佩需要的,却是彻底击碎摩鹿加,将它扫进陈旧的垃圾堆。他不怀疑阿加佩的决心,以及他能否做到这事的实力,只是他话语间刻骨铭心的仇恨,使杰拉德心生寒意,对未来惴惴不安。
——倘若剥去黑鸦的伪装,他会原谅我吗?他还能原谅我吗?
然而,他因惧怕而产生的犹豫,却在阿加佩那里产生了新的歧义。
他露出苦笑,对杰拉德说:“看,您迟疑了,您说爱我,但这份爱还是抵不过您对摩鹿加的渴望。我和您注定不是一路人,在遥远的将来,我们说不准还会成为仇人。”
这下,杰拉德心急如焚,彻底急眼了。
“我爱你,而且这爱不掺半分虚假!我愿意把我的心展示给你看,你看看它吧!区区一个摩鹿加算得了什么,我的权力,财富,乃至生命,全都是你的!我把一切奉献在您脚下,而您却告诉我,‘我们不是一路人’,不是一路人!天啊,我求求您……我求求您了!”
“我只知道,还有另一个人也说过您的话。”阿加佩喃喃地说,“杰拉德·斯科特也说过爱我。”
听了这话,杰拉德面色死灰,心如刀绞,他捂住脸,绝望的情绪,从他身上滚滚而下。
“我们不要提起那个名字了!他不是我……他不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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