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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问题（第1页）

因为第一节课开展的很顺利奠定了一个好的基础，后续的课季晩桥越发的如鱼得水起来，再加上上过两次课也记住了一些比较活跃的同学的名字，现在季晩桥在上课的时候偶尔还能开几句玩笑给大家扩展放松一下。季晚桥的见识比起这个时代的人显然不是高了一点半点，但是她也怕说多错多，就偶尔给大家说两个京城的风景名胜，扯两个历史故事，所有人都很爱听。但没有教材这件事越来越成为一个问题，手写笔记其实只有一部分的人做的很好，随着课程的增加，总会有人下课之后来找季晩桥询问之前课程的一些文字方面的东西。这其实特别浪费时间，自从上课之后季晚桥就没有一天能按时下课去吃饭的。连着吃了三天菜底之后，季晚桥拒绝了程南洲每天下课来接她的举动，让他先去打饭。但这样虽然菜是吃到了，但基本都是冷菜冷饭，东北这个入秋的季节，饭菜盛出来最多半个小时就凉透了。但季晩桥是怎么都无法对那些士兵说出拒绝的话，他们这些士兵有着学成之后回自己的连队继续授课的任务，所以即使很多人来问的时候都不太好意思，但是也都硬着头皮来了。时间很快到了周末，第一批课程班马上进入尾声，在周六最后一节结束之后，第一天提问的麻花辫女生，凑到季晩桥面前，现在季晩桥已经记住她了，她叫张敏敏，是部队医院的一名护士，因为是高中毕业而且一向比较机灵才抢到这个名额，季晩桥对她印象很好，基本有问必答。“小季老师，我以后可以约你一起去一商店吗？”季晚桥点头。“当然可以，但是你要提前和我说，我们再约时间。”立刻就有别的学员插话进来。“季老师，我之后有不确定的地方还能问来问你吗？我怕我之后会有记不清楚的地方。”这句话引发了海啸效应。“小季老师，我也能来问你吗？”“小季老师……”“小季老师……”季晚桥感觉自己要被人声淹没，她简直要窒息，本来正常下课之后就很多人来重复的问，要是之后新学员老学员一起堆过来，季晚桥简直不敢想那个画面，但是安抚还是要做。“大家不要着急，因为我还要教新的学员，所以你们如果有问题不确定先内部整合一下，然后找个代表一起来问我。”大多数人都能体谅季晚桥，所以响应地也很积极。其实季晩桥也理解他们这些急迫的心情，毕竟回去之后他们也要担任传播者的角色，把这些知识争取落实到每个人身上。但无论什么地方都会有几颗老鼠屎，这会就有人听了季晚桥的回答十分不满意。“小季老师，你不能有了新学生忘了我们老学生啊！”“对啊！季老师可不能这么不公平！”有觉得她们说话有问题的就帮着季晚桥找补了一句。“本来我们下课之后都是在占用季老师的时间！你们怎么能这么说话。”“军区聘请她来做老师就是要教会我们的，总不能问个题都不给问吧。”这个说话的叫白月明，是文工团的一个小队长，唱反调那几个都是文工团的。季晚桥记得她们的名字，平时下了课就属她们的问题最多，之前不觉得什么，但这两句话让季晚桥一下子冷了脸。“白月明同学，每节课我都完整的把内容传授给你，但我只能教你知识，没法教你们学习的态度，这是你的父母和小学老师该规范你的。你要是对我教授的内容和教课的方式有什么不满意，你可以去参谋长那里举报我，我接受组织的调查。”季晚桥扫视了一圈，继续开口。“我以为你能被从集体中挑选出来都应该是里面的佼佼者，但现在有人反复对文字性的东西学不会，说实话，我也无能为力。”沈清砚本来还想帮着说两句，但没想到季晚桥这么刚，这会都想鼓个掌以示尊敬。第一批的学生里其实有几个和沈清砚差不多军衔的长官，这会就有一个女性长官开口。“小季老师的教学能力和态度我们都是看在眼里的，文工团当时非要几个名额的时候我们就拒绝过，毕竟真正需要这些知识的是参与救灾的一线人员和医务人员，现在看来这些知识对你们来说的确是个负担，这样我可以帮你们向上级申请把名额退还给更有需要的人。”这人叫赵敏，已经三十六了，是后勤的一个主任，因为文工团合并进来后要求特别多和文工团的副团长闹过几次不愉快。白月明显然没想到季晚桥把话说的这么重，她虽然不是很看得上季晚桥但是却知道不能因为她们几个让人撤掉文工团的名额，其实她也觉得文工团学这些有什么用？但是团长努力争取来的名额还是挑聪明有学问的才能来听课她就一定要争取到。沈清砚是个惯会溜缝的。“我们旅正好还缺几个名额，下周的三个位置可以我们替你们来！”他这句话一下点醒了旁边几个人。“沈清砚你小子想的美，我们旅也缺名额。”“要不见者有份，我们均一下吧，多一个也行。”白月明这会冷汗都吓了出来，她艰难的挂了笑在脸上。“都是我这个嘴不好，季老师别和我生气，我学的可认真了，笔记也都记得好好的，这名额我们文工团是肯定要的！”季晚桥也不想事情闹得无法收场见白月明终于消停也给了个台阶。“大家可以挑选一个小班长出来，以后有问题大家汇总一下，可以单独来找我。第一次上课我也没经验，下个班我会提前选出班长的，这次就大家受累临时选一个吧。”更多的人都是很感谢季晚桥这几天的倾囊相授的，所以这会儿迅速的选了一个小班长出来，正是后勤的那个赵敏，她本人也很积极，快速和大家留下了联系方式和她什么时候有空余时间。季晚桥后面没多看，跟沈清砚一起去食堂了。吃饭的时候季晚桥也没提最后的那点糟心事，沈清砚倒是提了一嘴，但他主要形容了一下季晚桥几句话压倒文工团那几个刺头的英姿。等饭后照例是程南洲送季晚桥回寝室。正是因为程南洲每天的接送，也让两人的恋人关系基本传遍了军区。但是季晩桥因为在军区的交友圈还比较小，程南洲也算新加入军区的，身边最好的就是发小沈清砚，两人都没意识到自己成了这里茶余饭后的谈资。毕竟一个年纪轻轻的旅长和首都来的时髦漂亮的小季老师这两个站在人群中闪闪发光的人总能迎来很多目光。“南洲。”经过一周的习惯，程南洲现在见到季晩桥已经会很自然的和她五指相扣。也是逐渐的对对方认知加深，让季晩桥更喜欢这个人，程南洲不固执，不迂腐，虽然季晩桥很多习惯和行为都要超前于这个时代很多，但是程南洲也没有任何的抗拒，基本什么都能吸收都能接受，而且季晩桥发现程南洲根本不是学习不好，相反的这个人十分聪明，只是因为生活环境过早的上了战场，导致学历不高。“如果文工团学习进度跟不上我可以和参谋长反映让她们让出名额。”程南洲看着季晚桥。季晚桥倒觉得不用这么麻烦，其实她觉得文工团这么和她抬杠说不定就是因为那个看上了程南洲要报恩的女孩，但是程南洲既然都想不起来对方是谁，她也不会提出来。“下周新课我会提前选个小班长出来，让她们先内部汇总问题，其实我也意识到我的方式不太完善，课下很多人来问的其实都是重复性问题，下次让她们提前汇总，我第二天上课之前先给他们解决前一天的遗留问题。”更多的其实季晚桥感觉还是教材缺失造成的，但是目前没办法解决。程南洲一般不会反对季晩桥的决定。“有事情和我说。”“那明天我们去市里的国营餐馆请沈清砚吃饭吧！”其实季晩桥第一次处对象还是个这么满意的对象，她都想请程南洲手下的兵一起搓一顿，但是程南洲现在是旅长，手下的兵太多了，两千多快三千的兵，更别说还有一些军官都带了随军的家属，再加上现在这个年头食物虽然算不上紧缺但的确不富足，买个肉都要肉票，季晩桥已经不是上辈子的包租婆，坐拥千万家产，二是她也搞不到这些票，其实也不好搞的太资本家做派，所以这唯一一个部队代表的沈清砚，咋也要吃顿好的。“不用理他，就是起哄。”其实沈清砚也不太好意思吃季晚桥的饭，他一个身价不错的军部领导，怎么好意思让一个小姑娘请客，他本来是想讹程南洲一顿饭，没想到季晚桥话接的那么顺。“那可不行，这是我答应的。”季晚桥挽住他的手臂靠在他肩上。程南洲现在对一切亲密接触都接受十分良好，并且他也是个不在乎别人眼光的。“你要是真请他吃饭了，他才不好意思。”“那我不能说话不算话，我可是季老师，我要有信誉。”程南洲思索了一下“那我明天借车去市里，你看你还需不需要补充点什么？”“暂时没想到，不过可以去一商场逛逛再说。”程南洲丝毫不觉季晩桥刚买了这么多东西还要买的行为有什么不对，而且很支持。回到寝室之后季晩桥洗漱完坐在桌前开始写信，这封信是要寄给她小舅舅的，这次的请客事件让季晩桥后知后觉的意识到了一个问题，就是她需要有个长期赚钱的事业了，她两辈子不缺钱就一直没对钱上多在意，但是现在不一样了，虽然目前手里资金充足，但是都是父母亲戚给的，花一块少一块，而且她也已经成年，之后不能缺钱了都问父母要，再说她也张不太开这个口。虽然目前有军区这个临时教师的活领着一份工资，但一是这临时工资也不多，二是这活不稳定，最重要的是季晚桥就不是一个能过清贫日子的人，这种稳定的工资显然不能满足她在生活上的需求。碍于时代背景，现在还不承认私人买卖，季晩桥也不想迎着政策上，虽然她脑子里有很多可以在这个物资文化都缺乏的时代可以做生意的想法，但是都要等着正式开放之后，而且正好出了教材这个实质性需要解决的问题，季晚桥就有了一个想法。她想编写一本教材，编写她教授的这个紧急救援知识的教材，她之前和沈清砚聊过，部队上面的意思是这次的教学在东北军区算是一个试运营点，要是效果比较好上面有意推荐季晩桥去其他军区继续教学，而且季晩桥这套知识只适用于军队吗？不，这份知识使用在很多场合，就连老百姓其实都可以学一学。所以季晩桥在有了想法之后就把她之前的教学的大纲重新写了一份简单拓展版，准备邮给她舅舅，准确说是她小舅妈李燕，上次就是小舅妈积极帮她走动才让那个稿子上了日报，而且她小舅妈的父母都是印刷厂的小领导，简直可以一条龙服务。在信里季晩桥主要是写了目前自己的想法和这周教学进展的顺利，还结合了一下沈清砚那边的消息说了一下自己的推论，总结下来就是季晩桥觉得前景可观，想把书出版，当然也说了后期她会找个人配图做详细注释，然后她还想让她小舅妈给她找几个类似的书籍案例。其实这也能看出来，季晩桥和她小舅舅一家特别好，主要也是季晩桥在她外婆家的时候有一半时间是她小舅舅带的，之后小舅舅处对象，季晩桥没少跟着出去蹭吃蹭喝蹭玩蹭乐。把主要的信件写完，季晩桥又给父母写了一封信，她上一次写信还是程南洲刚把她接到军区的时候，她匆忙给家里发了电报说自己被聘到了军区，因为电报按字收费，这年头人都比较朴实，邮局的工作人员都会劝你少发两个字，季晩桥就也没多说。上周去市里的时候她已经把给家里人写的信都寄了过去，但是上周毕竟还没正式工作，她知道父母一定是会担心，所以这会捡着授课上的事都写了点，也说了自己有出书想法的事。等所有信都写完季晩桥才上床准备睡觉，躺在床上的时候季晩桥还在琢磨，这周天气更凉了一点，她明天可以穿那条毛衣裙，虽然明天还有沈清砚这个大灯泡。但是季晚桥还是想每次和程南洲出门都要给她看一个不同的样子，不同好看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