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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牧川擦了擦额头的汗粒,“这也不少了,她一个女子吃得完这些?”
阿蛮歪着脑袋,用力吸了吸挂在鼻子上的鼻涕泡,“兴许是要跟家里人一起吃的呗……”
张牧川摇摇头,“刚才那位漂妇说了,这胡姬独自在此居住,平常很少与人交流,唯一的亲戚也在长安,哪来的家里人跟她一起会食?”
阿蛮想了一想,又说,“那可能是她今天心情好,想要多吃一点嘛!我心情好的时候,都能吃下一头羊呢。”
张牧川瘪了瘪嘴,“一个人能吃多少碗饭是有定数的,平常你只能吃一碗,突然某天要吃三碗、五碗、十碗,怎么能塞得下呢?这就好比平常你都是每旬工作七日、休沐三日,这样规律的作息持续了大半年,突然让你连着劳作两旬,然后休沐七日,你能受得了吗?”
阿蛮嗤了一声,“您又在欺负我年幼无知,哪个蠢蛋会这般休沐的?”
“我只是举个例子罢了,咱大唐每年差不多有一百五十多天假期,确实没有蠢蛋会这般休沐,连着劳作两旬,狗驴都没这么勤奋……”张牧川干咳两声,扭头看了看还在清洗衣服的妇人,总觉得对方身上透着某种怪异,思忖片刻,他故意将晾衣杆上的某件衣袍扯下,随手扔在了地上。
那妇人余光瞄了眼张牧川和阿蛮,并未有任何动作,依旧清洗着手上的衣袍。
不对劲!
张牧川立马抱起阿蛮,迅速离开原处,在南市绕了好几圈,确认身后没有跟着什么尾巴,这才放缓了步子,领着阿蛮坐在一家食肆外面,要了两盆胡乱辣和些许馎饦,一边风卷残云地吃着,一边轻声交谈。
阿蛮好奇张牧川刚才的举动,犹豫了许久,还是开口问道,“先生,您先前为何离开得那么仓促?是嗅到了什么危险的气息吗?”
“危险倒也谈不上……”张牧川吞了几口胡乱辣,抹抹嘴道,“我是觉得那个漂妇有问题,所以想着尽快远离,以免沾染上什么是非,使自己立于危墙之下。”
阿蛮狠狠咬了两口有点发硬的馎饦,又问了一句,“那个漂妇有问题?我怎么没瞧出来,人家不是一直都在那里清洗衣服吗,也没什么奇怪的举动啊!”
“问题就出在她自始至终都在清洗衣服这上面!”张牧川捏起竹箸蘸了蘸胡乱辣汤汁,在桌面上飞快地画出乐和坊的布局,不紧不慢地说道,“你瞧,这乐和坊是在郭城最南面,靠近定鼎门和长厦门,只有这一条挖凿出来的河渠贯穿,水流极慢,而且非常浑浊,这种水根本不适合拿来清洗衣物……城中的漂妇大多都会选择在洛河边上清洗,然后拿回家晾晒,因为漂妇做的就是帮人清洗衣物的买卖,自然应该尽量保证所用之水的清澈,否则雇主要是不满意,岂不白干了?”
他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另外,我刚才故意碰掉她清洗过的衣袍,她明明瞧见了,却没有什么反应,这一点极为不正常!阿蛮,我且问你,如果别人把你辛辛苦苦制作出来的草编鸟雀毁坏了,你会怎么做?”
阿蛮当即瞪大了眼睛,捏起两个小拳头,“谁敢毁坏我的鸟雀?我这就去跟他拼命!”
张牧川伸手拍拍阿蛮的后背,“放轻松,没人毁坏你的鸟雀……你瞧,像你这样的孩子都会因为别人毁坏自己的劳作成果动怒,何况是以清洗衣物谋生的漂妇?正常的漂妇如若见到我弄掉了晾在竹竿上的衣袍,不说跟我拼命,至少也会骂我个狗血淋头!”
阿蛮扶了扶有些歪斜的虎头帽,奶声奶气道,“原来是这样啊,那大脚妇人确实有点问题……先生,既然咱们规规矩矩地侦查不顺利,要不改用野路子吧?”
张牧川讶然地看向阿蛮,轻声问了句,“什么野路子?”
阿蛮嘿嘿笑了起来,收了端坐的姿态,抬起双脚,蹲坐在凳子上,“在我们山里有句俗谚,猫有猫道,狗有狗道……这小孩儿也有小孩儿的门道,您别看孩童年纪小、气力小,就以为咱没什么用处,其实很多时候你们年长者办不了的事情,在我们小孩儿看来,根本不值一提!比方说这个打听消息,弱冠以后你们就得为了家庭、事业奔波,根本没有什么闲情了解城里的八卦。或者因为询问的对象也是成年,警惕心很强,不愿多嘴,又或者是询问对象被人收买了,说的全是假话……总之,很难从成年人口中得到真相。只有我们孩童最是口无遮拦,想的什么,就说什么,能探听到的八卦也最全面。”
张牧川听完之后,觉得很有道理,犹如醍醐灌顶,立刻认真请教道,“咱们具体应该怎么做?我也不认识这城中的孩童,如何才能从他们那里探听到消息呢?”
阿蛮哈哈一笑,吹了吹鼻涕泡,昂首挺胸,“这事儿何须先生奔走,交给阿蛮便是……不出三刻钟,我就能和这城中的孩童打成一片!只不过,需要先生您给我支取点备用金,方便我买些吃食拿去结交城中的孩童。”
张牧川斜眼看着阿蛮,哼哼几声,“你就直说打算从我这儿骗走多少银钱?”
阿蛮搓着小手,眨了眨眼睛,“可不敢说骗,我这是为您排解忧愁呢……小孩子胃口不大,估摸着只需两百个解忧钱!”
张牧川双目微微一眯,从怀里摸出三百个大钱扔给阿蛮,“我知道你要贪墨一部分,多给你一百个大钱,尽快帮我探查清楚那位漂妇和胡姬的具体情况……今天傍晚时分,你如果还没办好,就不必回来找我了,自个儿找地方把自己埋了吧,省得脏了我的手!”
阿蛮抱起三百个大钱,立马跳下凳子,笑容灿烂地发了誓言,紧接着便撒丫子跑了出去,横穿了三四条街道,最终在钻进一条小巷子之后停下,使劲儿地吹了声口哨。
不多时,几名衣衫褴褛的乞儿凑了过来。
为首那名缺了门牙的乞儿见来人是阿蛮,立刻挤出一张笑脸,“蛮哥儿,你怎么来洛阳了?”
阿蛮简单地解释了一番,没有做过多的寒暄,迅速说明了自己的需求,“现在我要你们帮我打听两个人的消息,一个是漂妇,一个是胡姬,都住在乐和坊……”
没门牙的乞儿静静地听完,有些为难地说道,“蛮哥儿,你这事儿有点麻烦,寻常时候这点小事,我随便使唤两个人去帮你打听就行了,但最近几日府衙在坊间流言这块儿查得很严,好些人都因为乱说话被逮了进去。”
阿蛮盯着没门牙的乞儿冷笑一声,“少跟我来这套,我知道规矩,不会白让你们帮忙的。”
说着,他从怀里摸出三十个大钱,豪气地扔给没门牙的乞儿,“申时之前,我必须要拿到那两人详尽的八卦,如果你做不到的话,就自个儿找地方把自己埋了,省得我花力气!”
没门牙的乞儿接住三十个大钱,表情尴尬地说道,“蛮哥儿,现在跟两年前已经不一样了,各类工价都涨了……您多少再给加点,不然真没法帮您办好这桩差事!”
阿蛮拧着眉毛看了对方一小会儿,又冷着脸从怀里摸出三个大钱扔了过去,“就这么多了,你要实在做不了,我就去西市找癞疤头!”
没门牙的乞儿忙说能做能做,拍着胸脯发了誓言,随即转身离去,一溜烟跑到乐和坊,找了名睡在巷子深处的瘸腿乞丐,摸出三个大钱丢到对方的破碗里面,咧着嘴说了句,“李拐儿,来活啦!帮我打听两个女人的八卦,时间紧迫,雇主讲明了要在未时之前就知道结果!”
拿人钱财,与人消灾。
这李拐儿收了没门牙乞儿的三个铜板,速即开始行动。
他家原本也是书香门第,但因为其父当年科举之时,被一白面书生栽赃科考舞弊,只能灰溜溜地回到洛阳,郁郁而终。
李拐儿的母亲为了养活孩子,白日做漂妇,晚上去乐户,结果积劳成疾,罹患重病,卧床不起。李拐儿虽然年幼,但也只得扛起生活的重担,在一次帮母亲熬药的过程中,不慎弄伤了左腿,自此成了瘸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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