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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第2页）

夜色渐深。

林瑶侧躺在床上，一只手固定着手机，捂嘴打了个大大的哈欠，迷离的眼睛溢出点生理泪水。

陆予的嗓音温柔轻淡，格外好听。

但这种声音在夜里就成了催眠曲。

林瑶的眼皮子像灌了铅般，不由自主地下沉。

下沉又抬起，抬起又下沉。

强撑精神听陆予讲话。

几分钟后，女孩上下打架的眼皮彻底阖上了。

手机"哐啷"一声，掉落在床上。

那边说话的声音一顿。

默了几秒，极轻的嗓音试探道，"姐姐……？"

回应的只有一声声平稳而绵长的呼吸声。

陆予唇角微扬，目光微转，注视着笔记本电脑里女孩恬静的睡颜，轻声道，

"宝贝姐姐晚安。"之后便不再发出任何声音。

真是个笨蛋姐姐。

困了不跟他讲，还想强撑着听他说完。

陆予换了件衣服，依旧跳窗下来，一人来到景和公寓楼下。

陆予的一条腿微曲，后背倚靠在路灯柱上，单手插兜，脑袋小幅度下垂，姿态懒散随意，

指尖一点猩红，凑近吸了一口，吐出一缕白烟，烟雾缠绕，若隐若现的轮廓尽显颓废。

他抬眼看向五楼上亮着的房间，悠悠注视了很久很久。

有时候，陆予真怀疑林瑶是不是给他下了情蛊，相处时间不长，但总是想见到她。

想触碰她。

想和她一直一直在一起。

想让她属于他一个人。

想让她只能看着他笑，看着他哭，想让她所有的情绪都只向他一人表露。

清冷的月亮早就高挂在枝头上，陆予却久久不能离去。

好想抱着林瑶一起睡觉，但是他又不是变态……

怎么能又爬管子上去呢……上次是因为林瑶生病了……

过了很久，陆予掐灭烟头，收回视线。

月色正浓，陆予缓步走向家的方向，黯淡的灯光将倒映在地上的阴影拉得很长很长。

万物俱静，一条漆黑的小巷子里传出的叫骂声划破了这份寂静。

陆予顿住脚步，侧头看向小巷子里面，神情平静看了一眼，收回视线，继续缓步走。

一个模糊的人影从黑暗中跑来，随着叫骂声的愈近，人影愈发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