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圩市上的人看见发生枪战,赶紧收档收摊,有门的赶紧牢牢扣上门。那四个土匪常到圩上来收保护费,也维持一下交易秩序。大家对他们比较脸熟,不敢得罪,没想到被一个陌生的男子抢了武器,并打伤其中一个。
然而,镇上的居民并没有一个人因为此事而扬眉吐气,反而是担惊受怕,人心惶惶。因为存在即合理,目前的很多现象,其实是社会各阶层与土匪的默契,打破这种平衡后,只会招来凶狠的报复。
这时,叶纵横等4个穿越者才真正体会到100年前和100年后的差别。在这个圩市上,发生绑架未遂案、枪击案、群殴事件,居然没有人理会。别说没有警察到来,路上人影都不见一个,跑的跑,躲的躲,走得一干二净。真是奇哉怪哉!
杨二妹赶紧给两位大小姐拍打衣服上的灰尘,为她们戴上防晒的蒲草帽,关心地问:“没有受伤吧?”
胡梅摇摇头,说:“没有,这里……没有警察的吗?差人?”这几天,她抓紧学雷州话,也能讲几句了。
杨二妹说:“好像县城里有保安团,不过也不常到镇上来。我们赶紧走吧!”
叶纵横出门戴了一顶竹笠帽,故意压得低低的,他已习惯在人群中隐藏自己,尤其是这相貌,太出众了,很容易被人记住,招来祸事!他把盒子枪在手上转了转,心想,这次收获还不错。要不是胡梅认死理,就凭这把枪,抢一千个几百大洋也不难!
叶纵横穷人出身,对有钱人的那种复杂感情,胡梅理解不了。不过,对于出身入死的好兄弟——富二代高飞鸿,那是过命的交情,钱什么的都是身外之物了!
5个人也担心土匪会杀个回马枪,于是匆匆往回走,一路上人烟稀少,地上偶尔还有一些枯骨无人收拾,不知是人骨还是马骨。由于土匪的肆虐,附近能逃的村民都逃了。
“你们怎么不逃?”胡梅问。
杨二妹皱着眉头说:“我们祖上就在这条村,在外无亲无故,能逃到哪去?我大哥也算是逃了吧,哎,他若在家,我也不致于这样辛苦。”
叶纵横突然说:“好像有人骑马追过来?”他耳力比常人灵敏,已经听到了极远处的马蹄声。
果然,没过多久,一骑黄马由远及近而来,地上灰尘四起,一个二十来岁的精干男子正在马上,“御——”他拉住马停了下来。
叶纵横不知对方是什么身份,警觉地摸了摸腰里的枪。
“二妹”,男子叫道,“这几个是什么人?”
原来,这正是杨二妹的二哥杨二金,给邓老爷当团丁的,干了两年,颇受信任,现在已经是一名小队长。只见他个子只有170的样子,皮肤微黑,眉眼细看与杨二妹相似,也算得上有几分俊朗。
“二哥,他们都是省城来的贵客,被土匪打劫,丢失了财物,还有人受伤,到我们家来养几天伤而已”。杨二妹说。
杨二金指了指叶纵横,说:“刚才在圩市上,我看到你了,你这身手,谁能轻易伤得了你?说你不是贼,有人信吗?”
杨二妹辩解道:“不是他,是他朋友受伤。”
杨二金说:“邓老爷也知道此事了,他已派人向县里报告。老爷现在被家里的事搞得焦头烂额,你们最好不要添乱……”
杨二妹今天见到邓老爷的表情有异,正想打听一下,便说:“家里什么事?”
“小少爷得了肺病,发烧已经十几天,咳得吐血,县城里几个大夫都来看过了,都没用。老太太又急病了,水米不进……不说了,我还有差事,得先回去了”,杨二金恨恨地看了叶纵横一眼,“二妹你真的要小心点,这个世道太乱,没几个好人。”
杨二妹知道他担心自己被叶纵横的迷惑,赶紧说:“二哥,你说什么呀!我心里有数。”
杨二金对妹妹点了下头,然后掉转马头,向镇上的方向急驰而去,扬起一片尘土。
叶纵横摇摇头,心里琢磨,穿越到这个时空,看来并不比十几万年前好多少,接下来有几场恶战要打了。如果是自己一个人还好说,要保护大家周全,真是一件不易之事。
容素素小声地嘀咕了几句:“小儿肺炎有什么难治的,无非是用抗生素,进口的希舒美我这也有,吃3天停4天,两个疗程就好了……”
野外生存,除了外伤用药,带得最多的就是各种抗生素,加上高飞鸿家里常备进口的抗生素,容素素全带上了直升飞机。拥有足够的抗生素,也是高飞鸿这次逃过感染的原因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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