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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宝舟和叶渡好好比对了一番两人的经历。
叶渡告诉了她自己当初被华星云带走,却也是华小公子出资供他上路,后来碰见了明秋他察觉异样便故意接近,从而成为同路人——由此到了玉京城后出于对他人品的放心,明秋便告诉了他自己的真实身份。
她确实是一个很仗义也很单纯的姑娘。
不过在收到赞血羽会和他的小老婆一同出席宴会的消息后,她思前想后总觉得自个儿不能落了气势,再加上带着叶渡也能帮他打听一番消息,便让对方跟着自己。
甚至为了给他收拾出一身标致的行头,专门带他去了相关的地方收拾打扮,也就是经常在某些霸总小说中出现的成衣化妆一条龙美容店,那里的化妆小哥产生了误会,根据叶渡的长相和修为误以为他是明秋养的小白脸,所以特意为对方好好装点了一番,这才有程宝舟后来所见到的效果。
“只是我倒没有想到你如今竟然成了赞血羽的小夫人。”少年为两人添了茶,只见桌上瓜果点心五六盘,还有程宝舟让厨子烧的各色肉串几大把,配上她兴致勃勃追问叶渡对明秋有没有想法,看着就让人觉得这场聊天不正经。
不过也侧面证明她如今在英昙公府混得十分潇洒,有了华星云舔狗在前,叶渡虽然对赞血羽的审美爱好有一定质疑,却也能够接受了。
程宝舟早前便设下阵盘掩住屋内动静,她自己是对阵法没有研究,但阵盘是从太叔行之那儿薅的傻瓜阵盘,上面本就镶嵌可以使用几次的灵石——那是上界的通用货币。
因此她也没有隐瞒,大概和叶渡讲述了自己的经历以及和赞血羽之间的交易。
虽说她如叶渡一般也将那些经历的苦难一笔盖过,可叶渡心思细腻,自然察觉出端倪,只是专心听她讲话将此压在心底罢了。
“看来此处也不怎么安稳,如今你这是被搅入了一摊浑水,只能尽快破局又或是及时撤走,不过看你的模样却是想搏一搏吧?”他问道。
“却是如此,但我也有保障啦。”程宝舟并未提及太叔行之真实身份,毕竟实在说不通她一个泥腿子出生的下界修士如何得知对方的丹首身份,索性不提。
“我原是想着既然你成为了赞血羽的小夫人,虽然我对他的人品不予置评,但此人确实是有个有能力的,若他真心待你也不妨是一个好归宿,此番看来却是个短命鬼……”
“喂,什么叫做好归宿?难道让你真成为明秋的小白脸也没关系么?哪怕他身上没有这么些毛病,我以后也是要跑路的,甭说小老婆,就算让我当大老婆也不愿意呀,我们的目标可是星辰大海,有些志气好不好?”程宝舟就像过去一样,弹了自己的竹马一个脑瓜崩儿。
叶渡见此也不与她争辩,即便以他的观念、又或者说以这个世界的人观念来说,程宝舟这样确实不算吃亏,而且他心里觉得赞血羽对她并非只是交易。
这位赤凤将军,确实将她放在心上。
他犹豫了一会儿,轻声
说道:“事实上,华公子送我离开时交给了我某样信物,让我去寻他的一位朋友,说是对方铁定有办法捞你出来……我想着他既然有法子与赞血羽周旋解救你,许是有几分本事在身上,或许能够帮助我们寻找一个突破口。”
将这段话说出来是需要极大勇气的,毕竟那信物实在是……可此时的叶渡还抱有一种侥幸心理,程宝舟今日身份已非过去可比,说不准到时见面搬出华星云身份,就不必把这尴尬的信物交出来了。
程宝舟眼前一亮,立刻就知道了这位朋友是谁,好家伙,原本她看见华星云没有来时还有些失望,因为知道方为亮那厮的个性绝非几句话能说动,稍有不慎就会被对方各种探究怀疑,关键是这货脑瓜转得也真是快,她很担忧被对方揭了老底。
华星云这小子果然够兄弟,哪怕人不在也送来了信物,不愧是原著叶渡的好铁子,既然对方能够确信此信物能够请动方为亮,此事便是十拿九稳,妥了!
“这可真是瞌睡来了送枕头,你莫看我如今身份不同往日,但其实都是借着赞血羽的资源行事,以防打草惊蛇很多事都行不方便,若是有了知根知底的土著帮忙,对我的计划能起很大的帮助。”
两人聊至后半夜,叶渡将桌上狼藉收拾干净后发现程宝舟已心安理得蹬掉鞋子往他的床上一躺,显然是不准备离开了,他叹息一声,心里觉得她既然这样坦然,想来也是和赞血羽说清楚了,两人又不是真正的夫妻,那位赤凤将军应该也不会很介意。
于是便同过去那样端了水给这小祖宗洗漱,又将一切收拾完毕才歇在靠外那一侧,与其同床共枕睡过一夜。
说来也是奇怪,两人明明许久未见,可此番接触下来却一切如常,没有半分疏远,待夜里差点被程宝舟挤下床,叶渡也是熟练睡进床的内侧,想着她这烂德性还是如过去一般,连赞血羽也不曾撼动。
第二日程宝舟起了个大早,便兴冲冲抓着叶渡去拜访方府,按照规矩是要提前下拜帖的,不过她因着赞血羽如一股泥石流灌进玉京城的社交圈,如今某种程度上来说也是声名远扬,想来方府是不敢随意拦她的。
事实上也确实如此,在叶渡还在思索离开英昙公府时为何赞血羽的副官会站在阴影处皮笑肉不笑盯着自己,程宝舟已经行动力极强让方府的主夫来接见两人,至于对方的夫人,也就是方家一家之主已经提前开溜去上朝了。
方家是较为传统的书香门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月静好,而家主的正夫并未谋有官职,日常操持家族营生并经营方家旗下的书铺产业,是个面庞微胖但五官很秀雅的中年男子。
他过去是见过程宝舟的,对她印象不坏,甚至怪异的有几分亲近之感,但为了家族考虑并未接近她,而且惯常是与男眷待一块儿,也从未和对方独处过。
换句话说,从来没有这般直面对方带来的压力。
和心里一直都在
回想家中有无人得罪了程宝舟以至于叫她上门寻晦气的方家主夫不同,程宝舟笑眯眯与对方扯了一会儿有的没的,就暴露了真实目的,想要拜访方为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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