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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觉太长,岚祯醒来时,雪元卿不在身边。
她心中一惊匆匆起来,扯了件外衣披着奔出山洞,却见那一袭白衣的女子在山洞外的海岸立着。
岚祯但见那仙鹤缩小了体型在岸边散步,雪元卿站在那儿一动不动,她喊了一声元君。
雪元卿回头看她,清丽的脸庞带了一丝伤感。天光蒙蒙亮,太阳照射大海,波涛壮阔冲刷海岸,岚祯便跪下来,她犯下弥天大错,已是早已准备好受死,只等她任意处置拿她头颅去洗刷冤屈。
那少女一头白发沉默跪在面前,雪元卿看着她,良久叹了口气并未动手道:“你过来。”
岚祯心中纷乱,听她的话走过去,在羞愧、惊恐和痴恋中去看她的眸子,雪元卿被她那么可怜的瞧着,极为克制道:“你是由道入魔,尚有一丝道心。只是为我输送了太多真气,便压不住魔性做了孽事……”
她说起原委,心下甚惨道:“我受伤太重,还需几日才能好些。如今惊邪在你体内,因你是魔反是可以和被引煞咒侵蚀的雷龙相处,只是它煞气太重,你若多借它力量会入魔越重,最后丧失道心彻底失去人性,可你若与它分离也会有损金丹,你便留着它,也不要轻易显露身份,以免被人窥伺。”
“祯儿知道……”岚祯听着她吩咐,看她被风吹乱的发丝,自己也那么狼狈,裹着破烂的外衣,赤着脚在她身旁,终开口道:“昨夜之事,实是我罪该万死……”
她悔恨低头,雪元卿也并未如何,心中沉甸甸的又都是命运难料四字,一脸煞白中气不足道:“天命曾说我有忤逆伦常一劫,既应在与你的事上,便是杀了你,只恐也于事无补。只是你我有孽,却是真的不能再做师徒……你便就此谢过师恩,你我自此不再以师徒相称,断了这份恩情。”
她说到最后一句,悲从中来语意怅惘。岚祯心如刀绞悔不当初,知以她刚烈的性子,失了出家人的贞洁仍和自己这样平静说话,对自己的情份真真是重,眼前女子心中的不易她能体会,不敢再忤逆分毫,噗通跪下又给她磕了几个头,只磕的身下岩石粉碎自己眉角青紫,字句锥心道:“是祯儿作孽,畜生不如,辜负了元君恩情,愿被逐出天镜宗墙门,将来下地狱去受那十殿阎罗之罚。”
那师徒二字,在二人心中都是极重的牵绊,如今断了这恩义,怎不生悲。
她磕头谢了过去的师恩,悔痛之情如刀绞在心。雪元卿望着升起的太阳,也不知再和她说些什么,又听那海潮拍岸,声声雄壮,但觉人如海砂朝来暮去,被天命的浪潮卷着不知要沉浮去哪儿,苦海无岸,竟也回不了头。
过了许久,雪元卿才让她起来,因看着她一头白发衣不蔽体,便从戒指里取了件自己的外衣与她披了,拉着她坐在海岸的岩石上,仍像从前帮她梳好散乱的头发道:“你虽入魔,也是为我被人所害,我没有那么不识好歹,非因是魔类便杀了你。若说你是魔类,那徐师兄所为又该是如何。你不必怕我把你杀了。”顿了顿,用玉簪帮她挽了头发,打扮整齐道:“只是如果有一天,你完全泯灭了人性,被吞噬,沦为罗敖鬼牛之流,那时候我自也不会心软,便是我不杀你,仍还有天下正义之士去讨你性命。”
岚祯心中悲情无限,往日便要放声大哭起来,今日无论如何却双眸无泪。抬头看那女修,但觉元君的温柔有礼更显凄凉,她宁愿她像过去那样罚她骂她,忍不住对她开口道:“元君吩咐,祯儿都记得了。”
她乖巧懂事的神情还似当初,雪元卿黯然的神色相对,情不由己去摸她脸颊,终也不明白,自己为何会与祯儿走到这一步,岚祯颤抖着叫了元君,心下凄惨伸手去搂她腰身,靠在她肩上是哭腔,却没有泪。
雪元卿看着前面的天和海,那些乱云被风吹散飘向远方,双手微微发颤,并未推开她,反是也搂了她道:“天下无不散之宴席,你我师徒缘分已尽,今后你不必再跟着我……”顿了顿,拥抱着也湿了眼眸道:“我虽恨你作孽,可你毕竟是我带大,且事出有因,我不忍心杀你……我本可一走了之,但想着若不留下些话给你,你已入魔,便全当我厌你恨你,只恐遭遇之下心境大变放任魔性,去做那些伤天害理之事。”
“元君要去哪儿?”岚祯心中悔断肝肠,她趁她昏迷夺她清白之身,元君饶过她,仍处处为她着想,这情深如海已非小爱,可怜她却因这些错误要失去元君。
那孩子在怀中瑟瑟发抖,雪元卿低声道:“我有自己的事要去办。你我魔道有异,不该同路。”
岚祯也不知如何劝说,若缠着她不放,外间只会坐实了元君包庇魔类的罪名,世上的人只会再给元君加一层忤逆伦常的罪名,元君一生的清誉,被害的委屈全也无法洗脱……
岚祯说不出话,心中悲情却让额头血瞳颜色更深,一身魔气难收,雪元卿叹口气道:“现下我有伤还不走。你不要害怕,待我走了不要着急寻我,也不要去贸然找徐师兄给大家报仇,你我如今没有证据,况他背后还似有长孙长老指使……如果那事属实,长孙是上三阶的修士,又是修仙界中的宿老,天昆人多势众阵法厉害,你我皆不能抗衡,处理此事需要等待机缘。”
她那样平静,倒让岚祯越发羞愧,再不能反驳,只有在她怀中点了头,认了她交代的一切。
雪元卿抱着她,坐在海边,良久才对她道:“你长在山里,没见过海。一直杵着在我怀里伤心也不是办法,不若抬了头,往前看,那海甚蓝,听说往北边溟溟之地有鱼为鲲,飞上天便叫做鹏。”
“鹏之大,不知几千里也,其翼若垂天之云。”岚祯听了她的话,便把头抬了些,依偎在她怀中去看那沧海流云。
雪元卿淡淡叹息道:“只可惜鲲鹏广大,尚有所持,列子御风亦不逍遥。你我在这铜炉之内,要做到无己无名真个困难,一念之差便南辕北辙。”
岚祯见她仍如师父那般尽力开导,紧紧抱着她,心中感激道:“若你走了,我答应你会控制魔性,不会沦为罗敖去害人。”
雪元卿点了头说好,任她抱着,因是终要诀别,前路如何,也不知道,许是今生未必还能见面,她心中只道,预言中说,我若忤逆伦常,则会即刻丧命而死……如今以实现了前半句,不知这后半截是否快了,祯儿已不是我的弟子,再不用为我挡灾,此事倒也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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