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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 5 章（第1页）

礼拜日，宠物医院。

“张嘴，张嘴……啊——”

黛再次一个扭头，躲开戳过来的棉签。

克拉克处在崩溃的边缘：“天哪！……天哪，已经半小时了，黛儿！”

几个带着猫狗来看病的主人转头看他。

克拉克涨红着脸推了推眼镜，回避他们好奇的目光。

很不自信，太容易受到他人影响了。黛想，人类真的如此脆弱，需要心理和生理上的双重呵护。

她真是给自己找了个苦差事。

“……好啦，拜托了，黛儿。”克拉克冲她双手合十，然后再次拿起棉签，“看我的手：飞机飞来喽！咻咻咻——”

黛无语地看着那根沾了药的棉签在她眼前“飞来飞去”，最后直冲她毛茸茸的小嘴巴去了。

在猫脸上显得越发大的绿眼睛瞟了一眼克拉克，她终于妥协地张开口，任由棉签轻轻按在她左下颌犬齿牙龈上的一处红肿上。

一阵令猫牙酸的神经痛后，黛在嘴里尝到一丝苦味。

她反悔了。她开始甩着头试图把棉签吐出来。

克拉克掰开她的上颌骨。

“不不不，黛儿……马上，马上就好……”他喃喃道，右手拿着棉签细心地擦拭着红肿处。

黛仰着头，喉咙里开始发出奇怪的声音。

“……好了！”克拉克猛地长出一口气，撤开双手，顺便放软皮肤迎接猫咪指甲的愤怒抓挠。

黛嘴里开始喵喵咪-咪的骂人。

克拉克用大手兜头捂住猫的脸：“别说话，让药在牙龈上多待一会儿。还有，别以为我听不懂就不知道你在骂人。”

黛眼前一片漆黑：“……”

没错，她正式入住到克拉克的那间破公寓里了。事情并不像她想象得那样顺利，好在结局是圆满的——猫知道人类都是会害怕未知的生物，所以本没打算要暴露自己会伪装成人类的事实，但是却一不小心让克拉克逮个正着。克拉克在知道后明显对让她入住产生了疑虑，可……

他好像更在意超人曾经把她从海里带出来这件事，黛告诉他之后，克拉克的脸上便充满了莫名其妙的责任感，看着她踟蹰半晌，还是长叹一声，妥协了。

而且妥协得非常彻底，把整张床都让给了猫形态的黛，自己蜷缩在对他来说小得可怜的沙发上过了一夜。

本来事情到了这里就可以圆满结束，但是……

克拉克这个固执的人类居然非得带她来宠物医院体检！

兽医只会给予猫咪以耻辱！这个无知的家伙！！

克拉克不知道他新到手的猫在想什么，还兀自一个人唠唠叨叨：“就这点痛都不能忍怎么行？还好医生说你不用打驱虫针和疫苗，否则非得疼哭不可……”

黛在他手上愤怒地扭动。

旁边路过一个护士，看了看克拉克和他手里的猫，笑道：“哎呀——终于涂完了？”

克拉克红着脸：“……嗯。抱歉浪费了你们很多时间。”

“没关系，毕竟您亲自动手。”护士说，“请来前台结一下医药费吧。”

一分钟后，克拉克捏着账单倒吸一口凉气。

“……这么贵？！”他的手开始颤抖。

“是的，先生。”护士说，“主要是您的猫咪检查了一下断齿，虽然没有大碍，但是也照了x光片，这是最贵的。还有猫瘟之类一系列的检查……”

社畜小记者心如刀割地掏出钱包。黛看着他从里面抽出一张张人类赖以生存的“纸片”，叹息人类社会到底多么畸形。